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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奇情

第十章 正式拜师

大太太吩咐道:“玉儿,快去照顾少爷先洗漱、更衣。”

玉儿轻声应道:“是。”

宋书文走过去,拉起玉儿的手,“这些天多亏了有玉儿照顾我。”

舱口刚被打开的时候他们本以为又是给他们扔馒头和水袋的,直到听见喊声,宋书文听出了司徒亦正的声音,当真是喜出望外,急忙应着:“是司徒老师吗?”

司徒亦正听到舱底的答声,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是我,书文,我来救你了,玉儿也在里面吗?”说着话他环视一眼周边,看见篷船壁横靠着一架木梯,遂将木梯顺了下去,宋书文抬头喊道:“玉儿和我在一起。”

宋书文说话间,司徒亦正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将舱底的情况看了个大概,然后下到舱底,宋书文和玉儿猛然见到光亮都感觉异常刺目,急忙捂住双眼,司徒亦正看清舱底角落里的两个人,终于踏实了,“你们能走吗?”

司徒亦正淡笑道:“东家,千万别再说感谢的话,你这是折煞我了。”

宋书文和玉儿洗漱好,更换了干净衣服,宋有财特意邀请了司徒亦正,自己亲自作陪,虽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但连日来大家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此时围坐在几人身边,大家才算是好好吃了顿饭。玉儿也被特许坐在桌前和宋书文一起用餐,破例没有主仆之分。

宋书文和玉儿吃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次饱饭。

席间,宋有财和司徒亦正详细询问了宋书文他们这些天的经历,听完宋书文的讲述,宋有财和司徒亦正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对于绑走他们是何人所为还是毫无头绪。

第二天下午,宋书文照例是要和司徒亦正学习功夫的,而今天司徒亦正端坐在练功场旁的石凳上,对宋书文招招手,“书文,你过来。”这次司徒亦正没有叫他少爷。

宋书文走到司徒亦正身前,司徒亦正神情郑重的问道:“书文,对于这些天你所经历的事情,害怕吗?”

宋书文点点头,“嗯,初时还是有些怕的。”

“对于你的遭遇到目前为止还是毫无头绪,以后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类似之事,所以你就要学好功夫才能保护自己,也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宋书文抿抿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点头,“是,司徒先生,从今天开始我更要好好练功。”

司徒亦正眼神里流露出赞许之色,“嗯,因为本门功夫过于霸道,所以在挑选弟子时极为严格,心术不正、性情暴戾之人是绝对不能入本门的。你我师生也有几年了,对于你的为人品性也有了一定了解,所以我想收你做徒弟,你可愿意?”

宋书文听到司徒亦正如此一说,初时还有些不解和茫然,思虑之下才明白师生和师徒的不同,立即屈膝跪倒在司徒亦正身前,“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司徒亦正微笑点头,“嗯,好,起来吧。”

宋书文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我爹,举行一个拜师仪式。”

司徒亦正摆摆手,“目前情势复杂,一切从简,不用流于形式,回来吧。”

“是,师父。”宋书文回身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司徒亦正欠身扶起宋书文,“书文,之前我教你的都是些本门初级功法、心法口诀和外门功夫,今日起为师就将本门真正的功夫传授于你,你要勤加练习。”

宋书文干脆的应道:“是,师父。”

随即宋书文想到什么,“师父,我们是何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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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宋书文强撑着一口气站起身却是摇摇晃晃,司徒亦正知道他们定是因为饥饿导致的身体异常虚弱,他走到宋书文身前,转身一哈腰将宋书文背到了背上,对玉儿说了声:“玉儿,你在此稍作等候,我先把书文背上去。”

玉儿也摸黑站了起来,“好,谢谢司徒先生。”

宋有财、大太太和杨婉静只顾着宋书文能够平安回来而激动和高兴了,二太太一句话猛然提醒了他们,这时才想起来宋书文还饿着呢,大太太急忙吩咐下人去做饭。

同样灰头土脸的玉儿站在廊前的柱子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柔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宋书文抬起头,杨婉静看着因连日吃不好睡不好而明显消瘦的儿子,关切又心疼的捧起他的脸,“儿啊,你可受委屈了,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这条篷船正是关押藏匿宋书文和玉儿的地方,两个人在底舱数天不见天日,也没有时间概念,幸好有人偶尔给他们扔下来馒头和水袋,两个人互相安慰支撑着,勉强维持生命。

司徒亦正先后将他俩背上船头,又往返两次将二人分别背到岸边,牵过马匹将他俩依次放到马背上,自己拧了拧衣襟和裤脚的水,翻身上马,催马返回宋宅。

司徒亦正带着宋书文和玉儿回到宋宅,一手一个牵着两人走进院内,老管家看到司徒亦正竟然带回了少爷,激动不已边向内宅一路小跑一边叫着:“老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二娘”

宋书文摇摇头,伸手去为母亲擦拭眼泪,“娘,你别哭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大太太看着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浑身散发出阵阵汗臭的宋书文,气愤的捶着手掌,“这些遭天杀的,造孽啊,看看把孩子折磨的都成什么样了。”

二太太看着明显消瘦的宋书文上前问道:“书文,饿坏了吧?”

宋有财紧紧搂着怀里的儿子,“哎,哎——”万分感慨的连声应着,眼睛里夺眶而出的泪水滚滚滑落。

三位太太也分别奔出房门来到宋有财和宋书文近前,宋书文转身依次叫了,“大娘”

三太太杨婉静会意,转身吩咐伺候她的丫鬟,“兰萍,你去伺候少爷,玉儿也受苦了。”

宋有财握住司徒亦正的手,“多谢司徒兄,多亏了你,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然后扑进母亲怀里,“娘——”。

杨婉静已激动的泣不成声,流着泪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宋书文更咽着,“儿啊,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宋有财疾步奔出房门,见到宋书文的瞬间老泪纵横,宋书文扑进宋有财的怀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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