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尚书府外,尚书大人早已等候字啊马车旁,此时的花祈扇着了一身鹅黄罗衣,粉黛略施,青丝半绾,娥眉浅蹙。与尚书夫人共乘了一架马车,向皇宫驶去。只是这马车内,尚书夫人不敢多言,她亦不想多语,气氛便格外严肃。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被宫门前的侍卫拦住,其言要下车步行。周瑾妍搀她由马车而下,这才站稳,便又见着尚书大人已等在前方。
一路走来,巍峨的皇宫,红墙高深,那琉璃瓦上,阳光铺下,让人睁不开眼,这般肃穆与巍峨,无不尽显着皇室之威严。花祈扇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张望,这皇家的规矩,她亦是懂的。
随着尚书大人再跨过一道赤红的大门,依然能看到有锦衣卫在来回巡逻。看到尚书大人,无不纷纷退让行礼。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有多少女子在这里等的容颜殆尽,灯油枯槁。亦不知有多少女子在这里勾心斗角,死不瞑目。不曾想,这皇宫,这在花祈扇的印象里,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是。”花祈扇起身抬头,映目是皇帝探究中带着一丝惊喜的目光,星眉剑目,鬓角微霜,上了年纪的龙颜更添了几分沉稳和睿智,不知为何,在花祈扇的眼中,竟看出几丝愁绪来。
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礼数对于花祈扇而言,早已是烂熟于心,可碍于尚书大人的面子,又不得不谦虚拜学。
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保全这位尚在襁褓的小公主,千方百计将她送出宫的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在这三千佳丽中稳固地位,是否不受他人欺负。
想到这些,花祈扇的眉头不禁又凝了几分,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
不肖片刻,高公公便笑吟吟的出来,道是皇上恩准她们进去。
还未等皇帝再次开口,花祈扇已被一名从身后走来,穿着高贵的妇人拉入怀中,“扇儿,可是本宫的扇儿?”边说着,边轻轻拉下花祈扇的衣领。
“高公公,烦劳您通禀一声,下官有事要面见皇上。”随着尚书大人的拱手,花祈扇也随之福了福身。
“大人请等一会,咱家这就去通禀。”说着便见那高公公转身走进御书房,可他还不忘回头的忘了花祈扇一眼,只是这一眼,似乎别有深意。
推开肃穆的朱红大门,花祈扇随尚书大人轻轻迈步,御书房这样的皇宫重地,自然不能失礼的,当然她亦不能乱了方寸。待看到眼前那抹明黄,花祈扇便已在尚书夫人的暗示下,和尚书大人一起,跪在了大殿中央。三拜九叩,行君臣大礼。
“爱卿平身,这位可是祈扇公主?”威严的声音里夹带着惊喜,这便是九五之尊了。“平身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是尚书大人啊,奴才给您请安咯。”尖细的娘娘腔拉回思绪,花祈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是能在御书房前随侍的,至少也应该是总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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