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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之语

第三章 从军

“童将军,有危险,快转移”。趴在沙盘地图正在酣睡的童仲揆醒了过来,面对眼前这个行色匆忙的小孩感觉得万分诧异。“什么危险,你说什么呢”。

“来不及解释啦童将军,快随我出去”。童仲揆半信半疑地被眼前这个仅仅十岁的小孩儿拉出了营帐。不久传来一阵火铳突发的声音,营帐被打出了四五个拇指大的孔。

“有刺客!!!”,侍卫急忙召集军队保护将军,瞬间整个军营包括后山被封锁地像铁桶一般。然而这几名资深的亡命刺客仿佛飞天遁地了一般隐匿在山林之中。

守完陵之后,信繁想起了爷爷的遗言。“拥有神力......非同寻常的使命......找到你的同类们,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陈涉揭竿而起......匡扶正义拯救万民与水火记”。爷爷生前一定见过什么人,而且他们知道些爷爷不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爷爷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神力......使命.....同类......万民于水火”。这些词根一遍又一遍萦绕在信繁脑海中。

“呀!......”信繁双手抓着自己的耳朵向下撕扯。“这究竟是什么嘛,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吗,哪里有什么万民于水火”。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既然是爷爷的嘱托,那就要去执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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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繁卖掉了家那少得可怜的财产换了些碎银两,打包好行李去挨家挨户拜别父老乡亲。那些帮助过他的父老乡亲纷纷送上盘缠,嘘寒问暖;被他的探云手困扰的市井小贩也一一慷慨地跟他握手告别,笑颜相对;另外就是那些经常因为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而嘲笑他欺负他的顽皮小孩儿,也一一收到了信繁用七个铜板串结的吉祥物,其中六个铜板环绕着一个铜板用铁线固定编织,就像一朵绽放了六个花瓣的小花一样。信繁将它命名为“心结”,寓意为心结被打开了。

有人问过他“你打算去哪里呀”。信繁每次听到这个总是会尴尬地挠挠头:“这个嘛!!!”,随后又慷慨激昂的说“南边,一路向南”。

“那里是?。。。童将军”。

信繁不顾侍卫阻拦冲进帅营。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年仅十岁的信繁在军营的伙夫班已经可以应对自如。在军营里跟老伙夫们交谈的过程

埋葬了爷爷,按照礼法应当为爷爷守陵三天。人们认为亲人死了,灵魂仍在人间,在去阴曹地府前会回家看一眼,这也称回煞。而怕亲人灵魂回家时迷路,会点一盏灯,放在亲人尸体旁,害怕灯灭,灵魂找不到家,于是家属就彻夜守在遗体旁,故称“守灵”。其实对于信繁来讲,想知道这件说法的属实与否异常简单。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出现爷爷的灵魂。也许这样,爷爷能走的更轻松点。信繁这样安慰自己。

沿着老路走到了曾经耕种过的农田,信繁捧起农田里的一把土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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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将军,这里还有生还者”!一个身披蓝色布面甲的士兵抱起地上惊魂未定的信繁,将他带到了游击将军童仲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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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繁得知了他们是来自于浙江义乌的“南兵”,于是跟他们交流了很多关于锦绣江南的一些事情以及爷爷的遗言,自己的神力。他得知江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山美、水美、人也美,丑的人也能富甲一方”(用于调侃当时的江浙财团),每当问道:“你爷爷为什么让你去南边?”,信繁总是支支吾吾左右摇头。至于他的神力,大家更是视作笑柄觉得他异想天开。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干活勤快,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笑话”的小男孩。但是信繁自从与童仲揆分开,便再也没有和伙夫团之外的人交流过,直到那天!

当夜,有几只蚊子飞进了营帐之中翁翁作响,信繁在拍打蚊虫之际,看待两幅怪影偷着月光映照在了营帐之上。“不好!!!”,信繁冲出去尾随而去。黑白无常提着巨大的锁链正在缓缓飞向中军大营。

可是刚走出去没多久,天空一片片黑白无常成群结队地向村庄飞去。这是信繁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无常。“不好”,信繁立刻折返,冲回村庄。只见到一群骑着高头大马,披着花花绿绿的铠甲的士兵开始正在举着屠刀对村民们疯狂砍杀。信繁此时发挥了自己偷窃时的本领,在乡野房屋之间到处穿梭。那些无常们漂浮在天上,静静地等待着厮杀的结果。

“张叔、王婶儿、小橘子......”,信繁翻过一个又一个尸体,对号入座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只可惜没有一个能够再听到他歇斯底里地呼喊。此时一个后金兵发现了信繁,他用弯刀指着信繁,永说着听不懂的满语向周围的士兵发号施令。不久两个后金士兵围了上来,就在惊悸之余。突然一阵阵清脆的火铳声传来。后金士兵急忙载着急忙抢掠而来的粮食财物灰溜溜而去。

信繁望着天空中的黑白无常,逐渐从中军大营头上移开,漂浮到了一处低洼的河谷之上。

“错不了,就是那里”。信繁指着河床,最终士兵们用虎蹲炮向河床之中轰击,伴随着阵阵轰鸣,河水逐渐泛起了红色。几名刺客死的死抓的抓,一并被处理。无常飞到贴金河床的地方,拉起了三条灵魂,飘然离去。

“我们还是来晚了,对不起!”,童仲揆摘下头盔把佩刀递给侍卫,垂下头,抚摸着信繁低声说道。

在信繁眼里,他们最开始同样是一群穿着铠甲拿着兵器的官兵,后来慢慢发现这群人好像不一样,他们不会随随便随便杀人抢掠,相反更像是来保护他们的,尤其是眼前这个长得孔武有力的将军向他低声细语地道歉之后。信繁没有和这些陌生人产生太多互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看着那些被无常鬼们一个个带走的父老乡亲。手中依然紧紧的攥着那七文钱编制而成的“开心结”。童仲揆担心信繁从此无依无靠漂泊天涯,于是将他收留在了军营中,帮伙夫打下手。

闻,那熟悉的清香仿佛下一步秒就能钻出一只蟋蟀来。随后将手中的土壤一扬直接翻滚在麦田之中。“别了,我的家乡”。在麦田里睡了一个午觉之后,信繁终于走出了这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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