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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之语

第五章 浑河

“当年打倭寇就排挤我们,现在这帮辽东马贼只怕不会来帮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支辽东兵,已经是他们胜利以及生存的唯一希望了。随着后金就能夜以继日的进攻,对方也察觉到了浙军火器还击气势的下落。更加开始肆无忌惮的进攻起来。直到短兵相接,士兵们有提起藤牌,每十二人一队,在藤牌的保护下靠着狼铣、闷棍、妖刀、长枪、火枪的配合,使得后金军依然没占到任何便宜。趁着童仲揆不注意,信繁溜出营帐,躲在角落里对敌人进行着精准打击,一铳接着一铳,一个个八旗士兵应声倒地。看着无常将自己击杀的灵魂一个个带走,杀到热血喷张信繁大声吼道,“侵略者,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这一次敌军又败下阵来,丢下大量尸体仓皇撤退。

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一片片令人窒息的乌云悬挂在了天空之中,那种暗黄中透着点血红的气氛,仿佛昭示着这支背井离乡的军队最终的结局。终于一阵阵瓢泼大雨,雨水漫进了营帐、战车、以及所剩无几的火药之中。昨天依旧士气高昂的军营瞬间开始弥漫起恐慌。八旗则趁势发动了总攻,因为他们知道,老虎的牙齿已经被拔掉了。信繁看到所有的无常鬼都从战场中央飘在了浙军上空,和那昏黄的乌云映射在一起,显得极为苍凉可怕,“没错,无常绝对已经掌握了辽东军的战况,援军不会来了”。

沿途信繁看到了同属明军的川军和浙军的互相械斗厮杀的场景,虽然最终混乱被平定,但是依旧给信繁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童大哥,我看到那些士兵的灵魂一个个被无常挟持了去,他们又究竟是为什么而死呢?”

“他们死于了猜忌和不信任”,童仲揆冷冷地回答道。

“童大哥,可是......”

“带他下去”。童仲揆吼道。信繁挣扎着被两名士兵架了出去。

“快走,童大哥,你们都会死的”。信繁依然在门口叫喊着。

军营里争吵了很久最终平静了下来,那些将领们仿佛对某件事情已经达成了一致,一个个披上铠甲,跨上佩刀,驻守在战场的各个地方。

“淋了很久了吧,进来吧。”,又是那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信繁急忙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冲到了这个他视为亲人的童大哥的案桌之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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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的死有意义吗?”。

童仲揆沉默良久。“如果人们之间可以相互理解,那么根本就不会有战争和流血,无论是后金和大明还是浙军和川军,他们都是为保护身边之人不受伤害去战斗,那么这就是有意义的”。

“对,辽人跟咱们又不是一路,咱们不能指望他们,更不能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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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岸血战之际,童仲癸率领浙江兵三千人也在离浑河五里处布列战车铳炮,扎营备战。敌众我寡,童仲揆和将士们已经做好了与后金兵决一死战的准备。信繁看到乌央的人群从北边包围而来。黑白无常已经悬停在了两军之间,等待着攫取这些死者的灵魂。随着一声令下,敌军发起了进攻,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敌军,童仲揆冷静地指挥着旗下的军队排兵布阵。战车之后是一排排手持鸟铳的火枪兵,他们呈三段射击,每一轮齐发都会传来战马和人的哀嚎。第一排打完,把铳交给后一排,后一排则传至最后一排装填,同时又会给前排的士兵新的鸟铳进行一下一轮齐射。一窝蜂则瞄准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不停地喷出火舌,收割着无数生命。虎蹲炮的每一次咆哮都会在敌军当中炸出一朵花。这密不透风的火网将八旗的骑兵一次又一次击退。无常鬼也随着战场形势全部漂在敌军上空,将一个个可怜的八旗子弟带走,就在这战场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童仲揆已经悄然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

童仲揆看到信繁的成长,心中甚是欣慰。最终信繁如愿编入此次东征军。出于对这个男孩的保护,信繁并未如愿加入一线作战的车营、或者步营,而是成为了童仲揆的一名贴身侍卫。接到命令的大军即刻启程出发,直奔沈阳城。

“可是他们本应是战友啊,是要并肩作战的同伴?”。信繁带着不理解的嘶吼盘问起了这个敬重的大哥。

童仲揆停下手中的笔,转身蹲在信繁跟前说道:“信繁,我知道你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结果,不过将军也好,士兵也好,他们天生就是要服从命令的,除此以外,别无他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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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兵发沈阳以来,我军连日鏖战,虽重挫金人,但我浙军以火器而制四夷,眼下火药、铅弹即将告罄,我军盛势恐难以为继,诸位将士有何对策。”童仲揆咨问众将士。

“眼下只有等辽东兵马来援了。”

“切等他们,老子不如直接战死......”

“就像你说的一样,保护身边至亲之人,重要之人,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相互信任与理解的,我是一个士兵,只知道拿到兵器去为保护而战,但是信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有那种力量让所有人消除隔阂相互理解,那么这个人间也不会再有杀戮和战争了,真正的和平和幸福也就来了。”童仲揆语重心长地对这个懵懂少年倾诉着征战多年以来对于战争的领悟。但他只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将军,又何尝不知道人性的复杂,也许他内心里也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把内心对和平与理解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道未来有多大力量的孩子身上。信繁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褪去了几分不解与疑惑。“相互理解,这才是我应该穷尽一生去追求的东西吗”。

终于大军驻扎在了沈阳城下的一条小河浑河,面前就是沈阳城,尽管川浙两军丢已经跑断了腿,但是依旧没能在城破之前赶到。此时川浙两军分别驻扎在浑河的南北

“撤退吧,童大哥,不会有援军了”。信繁冲回到营帐,打断了大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争论。“我看到......”

“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童仲揆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

两岸。名义上是互相掩护,实际上却是双方猜忌与冲突的布防。第一天,信繁看到川军的士兵结成枪阵,用弓弩和长枪阻击着一批又一批冲锋上来的八旗步兵。骑兵异常骁勇。当天战场正上方飘满了无常,他们将这些死于交战当中的亡魂一个个抽走,只留下遍地的等待着腐烂的尸体。信繁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些人上路是时候,会不会因为猜忌分成两队呢!!!

战斗一直从白天打到晚上,骁勇善战的八旗军进行了无数次的冲锋,丢下了不计其数的尸体,但是川军的阵地一直固若金汤。也不知道是不是八旗军的首领突然开了窍,八旗军突然转变了作战方案,用沈阳城上的大炮不停地轰击这川军的枪阵。在大炮的轰鸣中,川军阵地顿时血肉横飞、方寸大乱。川军与后金的决战终于来了。在一阵阵的人海的冲锋之下,八旗军将这个被打了筛子的阵列分割并逐个消灭。川军完了,那么下一个就该对岸的浙军了。

“如果穿上铠甲不去保境安民,击退侵略者,而是在这里残害同胞,那么这身皮穿在身上有什么意义,童大哥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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