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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神匠

37、变态报复

“那倒是,乡下的地方,好处就是空气新鲜、安静。”

王菊忽然轻声道:“跟踪我的人,就在院子外面。”

“跟到这儿了?真是狗胆包天。”

黄狗不见了。

护身符,再一次“启动”,预示着一旦我走出它所设定的“禁区”,走不了多远,就是死地。

可是,如果不出去,王菊出事儿了又怎么办?

“这个人,不像是唐友天。”我道。

“我觉得是。”王菊道。

看到我,他停下脚步,与我四目相对。

“有事儿吗?”我问道。

他并未回答,一双眼睛凶光熠熠,十分的不友好。

“赶紧走吧,派出所离我家不到一公里。”我可没吓唬他,派出所距离我家确实很近。

然而我话音刚落,就见他从兜里抽出一把精光闪闪的三棱刺刀,朝我而来。

难怪大黄不让我出门,今天的确有杀身之祸。

黑衣人手里的三棱刺刀,起码有半米长短,看锋口精光闪烁,肯定是开过刃的,这要是被他捅一下,指定没得活了。

我下意识的念头就是关门,然而不等我把门推上,他已经冲到院门口,双手抵住,试图将门推开。

我两一里一外,相互较劲,只觉得他力气大的异乎寻常,见我难以支撑,王菊也上来帮忙,可女孩子力气有限,起不到多大作用,就在我已经力竭难支时,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咔嚓”一声脆响,厚厚的木板门生生被他挤出一道裂口,我们两人也被这股力道推倒在地。

只见黑衣人悄无声息走入院子,对我举起手中刺刀。

无路可逃,只能是“亡命一波流”了,我顺手抄起板凳,也不及起身,狠狠砸在他的左腿上。

只见木屑灰尘四散而起,木制板凳砸的四分五裂,然而黑衣人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站定当场。

这人,难道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此时,他手中的刺刀已是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寒光,我心知必死无疑,正要闭目等死,忽然,就听到一个男子声音,爆喝道:“咄。”

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再看黑衣人,双手捂着耳朵,踉踉跄跄踱着步,手中刺刀掉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

“你这叫私闯民宅,别怪我手狠。”说罢,我抄起老妈摆在院子里,晒太阳杀毒的砧板,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咕咚”一声,黑衣人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我摘下他的口罩一看,日他大爷的,竟然就是唐友天。

这王八蛋,瞎话说得可像是真的。

用麻绳将他双手捆了几道,另一端固定在院子里的银杏树杆上,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我就说是他,你还不信。”王菊道。

“唉,只怪我太轻易相信人,可是这货居然动了杀人的念头,我是真没想到,如果不是‘正阳之音’,我肯定没命了。”

“什么音?”王菊面露不解。

“你没听见吗?那一声爆喝?”

“没有啊,我只听见打斗声。”

估计,这“正阳之音”只有男子可以听见,也就不再说了,只听王菊又道:“处了这些年,虽然觉得他人有些奇怪,但脾气是很好的,怎么今天和疯了一样?”

“可能是不服气我的压制,想要报复。”

我两正说着话,警察到了,又给他上了一道手铐。

“你们有没有受伤?”警察问道。

“我们没事儿,不过我用砧板砸了他脑袋一下,会不会把他砸死了?”

警察用手指按了他脖颈动脉,片刻后道:“最多也就是个脑震荡。”

将人押上警车,我们也得去警局做笔录,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黑,我和王菊出了警察局,正打算回家,忽然想起和王大有的“约会”,用力拍了大腿一下道:“坏了。”

“怎么?”王菊顿时紧张起来。

“我约了一位大人物见面,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跟你没啥关系,都是唐友天这混蛋。”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拨通了王大有的电话,接通后我道:“我是上午联系王先生的那个人,有事儿耽误了……”

“杨闯是吧,我就是王大有,来吧。”言简意赅的说完,便挂断电话。

看王菊的意思,愿意陪我走一趟,也算难得的相处机会,于是我打了一辆黄面的,前往约定地点。

王大有的公司,挂的是一个文玩店,名叫“松鹤盘香”,在当地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第5层。

到了之后,我们进入办公室,只见他坐在入口处的茶桌上,一柱清香袅袅、两杯香茶氤氲。

王大有穿着一套白色的真丝绸衫、脖子上挂着一串盘成油红色的金刚菩提、左手带着一枚巨大的翡翠绿扳指,满头乌发背往脑后、两道浓眉斜向鬓角。

他的长相十分粗豪,有点像是金庸里的江湖豪客。

“请坐。”王大有指了指身前两张空椅。

我刚坐定,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刚从警局过来的?”

我心念一动,微微点头道:“王先生果然是行家,算得真准。”

“这和行家无关。”他指了指我的衣服道:“你这一身,明显的新衣服揉上了灰,除了打架,没有别的原因,所以,你是打架斗殴进局子了,不过……”

他笑道:“当天进、当天出,错的人不是你,我猜,是你女朋友的事儿,你两正当防卫。”

“没错,遇到个心理变态,实在躲不过去,干了一架。”

王大有哈哈笑道:“年轻人,果然气盛,只是那一声响,没把你耳朵震聋,到是罕见。”

我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洒出了半杯水。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尝试着将一条腿伸出家门,黄狗再度出现在院门口,卖力摆动着一双前肢,不停作揖。

佛门法器,即便是“魂灵之显”,这类属极阴的状态,也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留存本善的魂魄,是不怕阳光的。

“这里的独栋,和城里的独栋别墅,根本就是两回事。”

“挺不错的,起码安静。”

趴在门口的黄狗不见了,我心念一动道:“难道,我睡睡着了?”

我退回屋里,隔着窗户朝院门看。

只能在家待着了,于是我又给王菊回了电话,让她先来我家里避避。

老妈得知小时候的女同学要来家里,笑的停不下来,把家里一通收拾,能吃的东西全摆在桌子上,随后拿出皮夹子道:“我去买菜,可千万把你的同学留住了。”

它应该是听不见的,趴着一动不动。

“是啊,你自己不知道吗?蹲在那儿打起了呼噜。”王菊没忍住,笑了。

我顿时了然,昨晚我是在梦里,“见到”的李文俊。

迎接“美人入庄”,她左右看了看道:“你可以啊,住在独栋大别墅里。”

此时的它,看来就是一只活着的狗,没有半点虚假之像。

我蹲下身子,双手合什拜了几拜道:“不知你能不能听见,两次救我性命,真的特别感谢。”

这类人,无非就是心理变态,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朝院门外走去。

只见对面的土路上,一个身着黑色布衣,带口罩的男子,双手插在衣兜里,不停的转来转去。

“你干嘛蹲着睡觉?”王菊清脆的声音,使我精神一振,睁开眼来。

只见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牛仔连体服,又黑又亮的马尾辫盘在脑后随风而动,秀美中带着几分英姿。

我也很是期待她的到来,于是站在院子里翘首以盼,奇妙的是,当我打消了出门的念头,黄狗便不再作揖,而是盘起尾巴,坐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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