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何为九天之云下垂，何为四海之水皆立（五更）
待到云气散尽，剑光亦是消散于虚空之中。
……
“这便是陆地神仙之境出手的恐怖实力吗？”
若是换做他人，早已道心崩塌。
怕是早就弃了武道。
归隐山林，与草庐为伴。
“此等威能，已可称为仙。”
“陆地神仙带着一个仙字，果然非同凡响。”
“今生有幸，能观二人之战，纵死无憾。”
……
一招过后，李天罡飞身而起，木马牛连斩两剑。
两袖青蛇剑光掠空而出。
王仙之化掌为拳，连续击出三拳。
每一拳皆蕴含恐怖的力量，在虚空中打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剪光瞬间崩碎，全境余力不减，直逼李天罡灭门。
李天罡冷哼一声，真气迸发，将全尽余力震散。
剑出惊鸿，浮掠长空而出。
每一剑都蕴含着两袖青蛇之真意。
王仙之时而挥掌，时而出拳，时而以奥妙腿法攻之。
阵阵轰隆之声从晴空之上传出，震彻九霄。
两人刹那之间已过了数百招。
“剑之极·狂·剑破天光！”
李天罡轻声一喝，蜀山剑之极再现。
长剑破空引天光，乌云退散现天阳。
原本笼罩天际的乌云，开出一道口子。
烈阳光芒垂下，似天门大开。
天光化剑雨，灭世而来。
“江湖剑冷，生死无情。”
王仙之呢喃一声，看向李天罡的眼神愈发敬重。
随即，双掌同出。
狂风掠地而行，化作灭世龙卷，环绕不绝。
绝式相撞，天地轰鸣，万物愁哭。
剑雨击龙卷，狂意惊八方。
二人之招竟然不相上下。
许久之后，剑雨散尽，龙卷亦止。
二人遥遥而立，隔空相望。
“你已得陆地神仙九成真意。”
李天罡开口，点出王仙之如今的境界。
后李天罡入陆地神仙，却能后来者居上，达到陆地神仙之境。
王仙之可称天骄。
“若非李剑神留手，无今日之我。”
王仙之并不傲慢，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李天罡的实力。
剑神之名，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闭剑六年不出，借祖师剑道真意，悟得一剑，可开天门。”
“你若能挡，便算你赢。”
李天罡嘴角微微上扬，身上剑意随之攀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霎时，天地风雨色变，无名狂风乍起。
如暗夜临尘。
“好！”
王仙之瞳孔一缩，面露凝重之色。
他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剑意。
那股剑意之中，他感受到了天。
王仙之尽展毕生所学，化作最简单的武学。
一掌擎天，一掌指地。
瞬间，东海泛起滔滔巨浪，竟拔地而起，立于阔海之上。
九天之云随之压下，带着惊摄人心的力量。
天势，地势同现。
九天之云垂下，四海之水立起。
万种武学，尽化此招。
另外一边，李天罡剑意凝魂，木马牛飞上高空，破入云层之中。
狂雷电闪彻九霄，如雷龙游曳，带着天威。
下一刻，雷声戛然而止。
遮天蔽日的乌云裂开，天光再现，一柄天刃般的神剑，闪烁着暴烈之雷，从天而降。
……
“这是什么武学？”
“这一剑，好似能将天开一道口子。”
“传闻九天之上，有仙人。凡人若是开得天门，便可自天门入仙界为仙。这一剑，能开天门。”
“开天门，飞升为仙？”
“这才是李剑神真正的境界吗？”
……
“九天之云下垂，四海之水皆立？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以天地雄立，击九天之剑。”
“这便是当世最强的战斗吗？”
“我等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此战，必能名留青史！”
“王仙之的境界，也达到了飞升之境。”
“这一战的胜者，将是天下第一。”
……
但王仙之不同。
他非但没有受到打击，反而从失败中汲取经验，越来越强。
恐怖剑气冲霄，如同天堑一般掠出。
剑光所过之处，云气如冰雪一般消融退散。
一掌引得九天之云下垂，尽展陆地神仙之威。
六次挑战，六次败北。
他的天赋确实惊才绝艳。
旁人只修一道，数十年也难以有所成就。
他没有使用任何兵器，右手举过头顶。
世间能挡此招者，不过一手之数。
“呲吟！……”
木马牛在手，李天罡挥剑直指九天。
这天下的武道在他眼中好似没有瓶颈，一学就会。
王仙之出手了。
“心随意动，掌控天地之威。”
“陆地神仙之境……”
霎时，九天之上起惊雷，云天翻涌，如江河倒灌，垂垂而下，宛若天倾。
李天罡暗自惊诧，王仙之进境神速，超乎他的预料。
但他所学之杂，近乎囊括天下每一道，但都进境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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