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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灵笔记

2、秀秀回来了

秀秀握住了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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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的手,握得很紧。

秀秀经常到山上放牛,肖遥就跑去跟她一起玩,秀秀总给他带吃的,一次两个人坐在田埂子上,秀秀看着肖遥,脸红红的,小声说:“想不想亲我?”

肖遥摇头。

秀秀又问:“那你摸我一下?”

出了门,秀秀牵着肖遥的手,往克明家走去。

克明家人很多,克明头上都缠着白麻布,忙进忙出,三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很伤心的样子。

进了克明家堂屋,就见门板上躺着穿着簇新花衣裳的秀秀。

肖遥看了身边的秀秀,秀秀说,那个是过去的我。

秀秀面容依然娇好,眼睛微微的闭着,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旁边跪着的三毛呜呜的哭,涕泪横流,很伤心的样子。

旁边的人在劝三毛:“三毛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好好保重自己,你爸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还要给你爸尽孝呢。”

三毛嚎道:“我也不想活了!”

克明黑着脸骂:“死了就死了,老子再跟你找一个!”

肖遥站在一边,眼睛死死盯着秀秀,秀秀一双手紧紧捏着,指甲剪得整齐干净,肖遥注意到秀秀左手的手缝里露出一根头发茬儿。

一个道士一身麻布长袍,闭着眼念念有词,给秀秀唱经送行,突然,秀秀左手小指动了一下,一只手放到胸前,另一只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众目睽睽下起身朝堂屋的后门走去,不到两秒的功夫,就消失了。

后门明明是关着的,而且好像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到秀秀活过来了。

两个秀秀,哪一个才是真的?

克明一侧头看见站在肖遥旁边的秀秀,脸发白。

看得出克明想跑,迈不动腿,想喊,喉咙里像被灌了水银。

秀秀进了厢房,克明也跟着进去了。

秀秀打开一个小瓶,递到克明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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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脸色不好,喝了这个吧。”

一边的肖遥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道。

克明问:“这是什么?”

秀秀说:“我喝过的呀,66粉。”

克明站起来慢慢退到大门边上,手往后一摸,摸出一把镰刀。

“秀啊,你是不是忘不了我啊?”

秀秀点点头说:“当然,不然不会到处找你。”

克明说:“那……要不我们再来一盘?”

秀秀说:“你先把药喝了。”

克明说:“我又不是猪。”

秀秀说:“你要不喝的话,怕是出不了房间。”

克明扬了扬手里的镰刀,说:“那要看它答不答应,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鬼,这一镰刀下来,让你晓得好歹。”

克明心里虽然还在打鼓,但他一直在用十分贪婪的眼光在秀秀的身上刷来刷去的。

秀秀说:“你要不要先砍我一镰刀试试?”

克明呵呵一笑:“我哪里舍得?秀呀,爸爸本来是想长期跟你好的,没想到只好了一晚你就做了傻事,还好,你又活过来了,有话好好说,还是一家人。”

克明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刮过一丝凉意,他看见秀秀手一挥,镰刀就拿到她手里了,秀秀再把镰刀一扬,一阵凉风从克明脸上刮过,克明吓得啊的一声,两只腿抖个不停。

秀秀说:“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

克明把眼睛睁开一看,秀秀的头被她自己割了下来,提在手里。

奇怪的是脖子竟然没有流血。

克明结结巴巴:“把药给我吧……”

秀秀说:“药泼地上了。”

秀秀抬手往克明身后指了指:“你还是去那里吧。”

克明回头一看,一根绳子已经系在屋子的横梁上,下面放着一个凳子,索套都打好了。

(本章完)

.

肖遥伸手摸了一下秀秀,秀秀抓住肖遥的手,肖遥象被烧红的铁烙到了,一下子把手收回来,起身就跑了,跑得飞快,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肖遥10岁那年,肖家湾发生了一件事,克明家刚过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妇秀秀半夜上吊了。

秀秀说,克明老欺负我,我气不过,喝了农药。

这一夜,春花秋月,山野里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息,村里的人听到松林里传来紧一声慢一声猫语。

“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秀秀大肖遥好几岁,瓜子脸,杏仁眼睛,生的很好看。

克明年轻时死了老婆,没再续弦,一个人把儿子三毛带大,供他读了师范。三毛毕业后国家分配到村小学教书,教过肖遥,是村小惟一的公办老师,长得秀气,说话也秀气。克明还张罗给儿子娶了老婆,没曾想过门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这事儿。

因为老想着秀秀,肖遥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肖遥问:“秀秀姐你去哪了?”

秀秀伸手摸肖遥的眉心,眉心有点发热。

“你真是上吊死的吗?”

秀秀低下头,嘴角滑过一丝羞涩的微笑,肖遥分明还看见一抹淡淡的红云。

肖遥看到月亮下面站着的秀秀。

秀秀皮肤还是那样的白皙,一张脸儿如天上的月亮,异常的美丽,此时空气清凉,夹杂着稻花初开的香味。

肖遥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奇异的变化,有一种充实而又轻盈的体验,这是肖遥从记事起从未有过的。

秀秀说:“能陪我一起去村里走走么,一个人害怕。”

“另外一个世界。”

“那我怎么看得到你?”

月亮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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