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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廖化传

第二十二章

飞速的成熟起来,她深知继续延太平教的火种,就必须有一块稳固的根据地。河东白波军不过是顶着黄巾军头衔的流寇,黑山黄巾军正深陷袁绍的围剿朝不保夕,此时唯有豫州一带的黄巾军,受益于中原之地诸侯混战无暇顾及,得以壮大发展。

想到这里,张宁眼睛一亮,一个缜密的计划在她脑海里就此展开...

陶谦兵犯兖州受阻,曹操乘势深入徐州,生灵涂炭,无辜平民惨死无数,据说尸体投入泗水之中,以至于河水堵塞。曹操继续深入,所到之处鸡犬皆尽,乡邑无复行人。后因粮草不济,曹操不得不退军。

张宁手持竹简,借着夜晚暗淡的星光,十分虔诚的阅读着,尽管上面的内容她早已烂熟于心,这份竹简是她近十年来支撑着自己走到今天的重要支柱。张宁有些出神,突然感觉身后出现一团微弱的火光,张宁一个激灵,猛地回过头去,只见母亲手持一盏油灯,含笑站在自己身后。

“娘...您这是...”张宁显得有些尴尬。

“这么暗怎么看,岂不要熬坏了眼睛?”母亲一脸慈祥。

“这都是他曹阿瞒送给我的…”昭姬冷冷的说,廖淳闻听一惊,因为‘阿瞒’系为乳名,她这般称呼却并非以示亲切,而是透着那种不敬和不屑。

“兄长,你知道吗,他曹阿瞒在泗水屠杀平民。”昭姬说道。

“我已有耳闻。”

“当初他曹阿瞒拜入乃父门下,乃父见其天资聪慧,跟我说此子必有匡扶社稷之资。甚至…甚至原本打算将我许配与他…”昭姬说到这有些语塞、

“后来他刺杀董卓未遂,连夜出逃,众人皆说他已死于非命,小妹此时已到出阁年龄,所以只能嫁到河东,后来曹操起兵讨伐董卓,此时小妹虽已嫁人,但是内心却极为佩服,熟料,此人在泗水的杀戮和那天怒人怨的董卓有何两异?”说到这昭姬情绪激动。

廖淳刚想劝慰,这时大门被叩响,“昭姬姑母是我,子脩…”门外曹昂说到。廖淳正欲上前拒客,却被蔡琰拦住,“兄长,这是小妹的事,理应小妹自行出面解决…”

昭姬将门打开,曹昂立于门外,“子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昭姬不冷不热的说到。

“父帅想请姑母到府上一叙。”

“现在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改日我再前去。”昭姬拒绝。

曹昂面色一沉,“姑母,别让小侄难做,来人啊,请昭姬姑母上车!”说罢几个身体粗壮的老妇人将昭姬连拉带拽送上了马车。

廖淳躲在暗处,见昭姬被‘请’走,不由心中大骇,尤其是昭姬那句“与董卓有何两异?”更让他心中不安。廖淳立刻提剑奔出院内,车骑远去,廖淳沿着车辙印和远去的马蹄声飞奔而去,凄凉的秋露却没有让他如焚的内心有丝毫的平息,甚至没有考虑独闯曹操府会遇到怎样的险境…

昭姬来到曹操的府邸的时候,卞氏正在给曹操倒酒,二人一见昭姬到来,卞氏自觉的离开了房间,独留蔡琰和曹操。

“这么晚了你曹阿瞒找我来有什么事?”昭姬没有好气的说。

曹操醉眼稀松的眼睛突然发出一丝光亮,“阿瞒…哈哈哈…你竟然敢叫我阿瞒,估计现在全天下除了我父之外,你是唯一的一个人了…”曹操没有任何气愤。

“你是自然,你就是那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那个背信弃义的阿瞒…”昭姬丝毫不惧。

“恩,骂得好,背信弃义…昭姬,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也就是你…不过我很喜欢…”曹操一仰脖再次饮尽一尊酒。

昭姬把脸别过去,不愿意看他的醉态,似乎任何平日英武风流的男人一旦被酒色侵蚀都会丑态百出,“你是想跟我炫耀你这次攻打徐州杀了多少的人?”

曹操把酒杯放下,“杀人?没错,我是杀了人,那又会怎样?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曹操说的满不在乎。

昭姬闻听上前甩了曹操一记耳光,曹操没有生气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昭姬突然发笑“没想到你这么个平日知书达理的女人也会动手,哈哈哈。”曹操收敛起了笑容,他慢慢走近昭姬,昭姬有些害怕,虽然脸上没有露出惧色,但是还是一点点向后退。

“对啊,我是杀了人,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乱世如果想早日结束,再用那些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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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教义,那么天下的平定又会是何年何月?没错,是死了许多人,但是只有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曹孟德,但凡遭遇抵抗就会让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寸草不生,那么从此以后识时务者就不会再阻挡我曹孟德,若想结束这个乱世定要以战止战。”曹操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蔡昭姬与你曹孟德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相互之间休再叨扰,告辞。”昭姬说着便向往门外走。

而这时曹操一把将昭姬从后面抱起,贴近昭姬的耳边对她说“刚掌掴了我,这就想走?你一个寡女一人在外,我怎么对得起先师的恩德,倒不如留在我的府上…”说着便将昭姬抱向自己的床榻,昭姬死命挣扎,但她一个弱女怎抵得过一个戎马多年的壮年男子,而就在这时校尉在门外大喊,“曹大人,有刺客闯进来了!”曹操连忙松开昭姬,拔出挂在墙上的倚天宝剑,跑出房间。

院落中,几个卫兵挡在了通往厢房的去路,廖淳手持长剑与几个卫兵对峙着,“好你个大胆刺客,竟敢夜闯曹大人的府邸。”一个军校说。

这时曹昂手持宝剑拨开卫兵,当量着廖淳,“噢,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昭姬姑母府上的那个什么义兄,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和昭姬姑母不清不楚…”曹昂为曹操长子,因受养母影响,话中也透着尖酸刻薄。

“快把昭姬放出来。”廖淳没有因曹昂的挑衅而动怒。

“哼,你也配?告诉你吧,昭姬姑母只有我父帅这种当时豪杰才配相侍左右,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别在痴心妄想了,趁早滚回去,看在昭姬姑母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条狗命。”

“少废话,要出手就快出手,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狗崽子。”廖淳这次真的被激怒了,似乎有些口不择言,而曹昂也被那句话刺痛了,曹昂的生母刘氏早亡,其姐弟三人皆由正室丁氏抚养,虽然丁氏将其视如己出,但是生母早亡依旧是曹昂心里的痛,曹昂顿时血气上涌,一剑向廖淳刺去。

曹昂攻势凌厉,但是身法却略显稚嫩,平日在校场,同练军士皆因为其是曹操的长子,所以训练的时候并未尽力,曹昂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实战甚至比武,很快曹昂的剑法开始凌乱,廖淳占据了上风,周围兵士都怕抢了曹昂的风头不敢上前,但是眼见曹昂落得下风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时一名弓箭手攀上了墙头,弯弓搭箭对准了廖淳。

曹操来到远处的墙边,示意卫士不要告诉曹昂,他自己手持宝剑看着眼前二人激烈的打斗。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曹昂明显体力不支,喘着粗气的连连后退,这时廖淳感觉一阵凉风刮过,他侧头一看,一枚箭簇正向自己飞来,他拼命一闪,避开了要害,但是肩胛处还是中箭,顿时廖淳力气倾泻,应声倒地,周围士兵立刻将他摁在地上。这一切曹操都看在眼里,顿时脸上露出气愤之色,他看着已经气喘吁吁的曹昂,一手扶着下巴。

“谁射的箭!”曹昂问道。这时一个短衣打扮的弓箭手‘刺溜’一下从墙上翻下,满脸堆笑的对曹昂说“大公子,是小的我。”曹昂冷笑道“你倒是忠心啊,我可得好好奖赏你。”那人连忙下跪,伸手准备接赏。曹操正欲上前怒斥儿子的时候,只见曹昂一记侧踢,一脚踹在对方的下巴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下巴登时错位,牙齿也折断了几颗。

曹昂大骂道“我和他人比剑,就算是输了也是自己学艺不精,你暗箭伤人,我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听到曹昂这番话,曹操这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一边拍着手,一边走到众人人面前。

“好啊,果然是吾儿。”曹操赞赏道。

“父帅,子脩败了,给父帅丢脸了,请父帅责罚。”曹昂说道。

“子脩,你失利,为父本想罚你二十几军棍,但刚才念你那番话也算个真男儿,军棍暂且免了,但为父要罚你禁食二日,你自己想清楚,以后上了战场,不会有人像校场上的军士一样让着你。”曹操说道。

“子脩遵命。”

曹操看着地上的廖淳,廖淳的眼中闪着不屈的光,曹操对部下说“把他押下去,听候处置。”众人将廖淳押下。曹操对一个近侍耳语说“将此人收押,不准用刑,找个郎中为其治箭伤,告诉牢房,他要是有什么不测,整个牢房里的人都要军法处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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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睡不着...这个...这个...”张宁将竹简藏到身后。

“看便看了,不必遮遮掩掩,来拿着这个看...”说着母亲将油灯递了过来。

张宁之母看着倔强的张宁,只好黯然离开,十年来母女相依为命,张宁自然对其敬爱有加,然而只要但凡提及张曼成或南阳黄巾军有关的话题,张宁便换了一副面孔。尽管自己对于父亲张角的相貌已经模糊,但在她的印象中,父亲始终都是那个天下黄巾教徒马首是瞻,一呼百应的大贤良师,她作为张角之女,替父了却未完的大业,成为了张宁此生的夙愿。张宁自认为已经长大成人,在青州黄巾军内也偷偷练得一身好武艺,经年累月的颠沛,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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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紧咬着嘴唇,气得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父亲生前待张曼成犹如亲兄弟,为避朝廷追杀,特将我们母女托付于他,又赠之以财帛供其招兵买马,谁知道他竟然对娘你...”

夜幕降临,陈留城中的难民区万籁俱寂,在一个并不起眼的破旧帐篷里面,张宁见母亲已经熟睡,蹑手蹑脚的掀开身下的稻草,掏出一卷熏得发黑的竹简。这是一卷顺序并不连贯的竹简,显然是散开之后重新胡乱串连在一起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若不仔细辨认,很难直观看清上面的内容。

张宁鼻子一酸,她接过油灯,极不自然的将竹简缓缓拿了出来,借着如萤火虫般大小的光亮继续浏览。

“宁儿,几日前那辆马车入城,为娘看你对那赶车的后生似乎心存敌意...你与他可曾相识?”

“宁儿...他终归是你的义父,况且他已经死了十年,你便不要再记恨他了...”那妇人说着不由得低下了头,似乎心中藏着巨大的愧疚。

“宁儿,不要再说了...”那妇人哀求的说。也许就连曹操也不会想到,在这犹如蝼蚁一样的青州难民里面,竟然有太平教大贤良师张角的后人。张宁为张角独女,灵帝熹平年间张角三兄弟创立太平道教,在众多教徒之中,荆州人张曼成颇得张角青睐。光和六年岁尾,张角欲次年策动大事,任命张曼成为荆州黄巾军渠帅,同时将自己的妻女托付于张曼成,让张宁尊张曼成为‘义父’。

张曼成护送张宁母女一路南下,不料半路途中,张曼成竟然于一天夜里奸污了张宁之母,张宁之母本想一死了之,却因女儿年幼,不得不忍受屈辱,继续跟随张曼成前往荆州,一路之上,张曼成多次将其侵犯。来到荆州之后,张曼成自称‘神上使’,却只字不提张宁母女的真实身份,将二人混杂在大军随行人员之中,命亲信严加看管,直到攻克南阳郡城,张曼成劫掠了大批年轻女子,喜新厌旧的张曼成才就此‘冷落’了张宁之母,但年幼的张宁却对张曼成的行径怀恨在心。张曼成死于秦颉之后,赵弘接替渠帅之位,母女二人趁赵弘攻陷宛城之际逃离了南阳黄巾军,就此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张宁母女逃离南阳之后,欲返回冀州寻找张角,而行至青州时却听闻张角因病去世,无奈之下母女二人只能隐姓埋名,藏匿于青州的乡间,一直到八年之后青州那场大规模的民变,张宁母女被流民裹挟,最终来到了陈留,而那卷《太平经》一直被张宁随身携带,为防节外生枝,张宁故意将竹简的顺序打乱,但其中的内容却早已了然于胸。

“那时你才六岁...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和张曼成那厮有关的人,化成灰我张宁都记得!”张宁口中似乎带着巨大怨念。

消息传到了兖州,所有军民无不称道曹操天威,大军所致无往不胜,而昭姬则面露愠色。廖淳知晓昭姬心思,昭姬虽然独爱文墨与世无争,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存有悲天悯人的情结,曹操在汜水河屠杀无辜平民,她自然无法接受。

深夜,廖淳看见昭姬在屋后点燃了许多竹简,火光照着她清秀的脸。“昭姬,你这是做什么?”廖淳不解的问。

“我张宁这一生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大贤良师张角!”张宁声音不大,但却把她母亲吓得魂不附体,一把捂住张宁的嘴巴。

“你这冤家,不要命了!”

“哼,我当然见过,他曾是张曼成部下,十年前我在宛城便见过...”张宁漫不经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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