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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来扮绿茶

第一章 死后重生

“回姑娘,太兴三十一年。”

三十一年——

隋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未曾有薄茧,是少女该有的稚嫩娇软,她募的笑了,笑得眼角发涩,泪水流了下来。

院里的红梅褪去艳人的色泽,落在青碧石路上,混着雨水迷离杂乱。

一个垂着小辫的丫头提着指路灯笼小跑着进了院子,黑布的鞋踏在水坑上,激起水花拍湿了裤腿,她不顾,径直跑到廊里,拍了拍身上的湿气,推门而入。

屋里不大,熏了药草在炉里,浓郁的气息萦绕在半空,再往里,是翠玉珠子垂桂着的隔帘。

“姑娘?姑娘可是哪里疼?”

隋竺握住她的手,收敛了面上的神情,轻轻摇头,“你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之不曾多话,有些担忧的多看了她几眼,才往屋外走去。

姑娘怎的感觉有些怪异,说话的语气像变了个人似的,倒不是说有多少气度,隐约的多了些沉稳。

房门一关,遮了外头的寒冷风雨。

隋竺掀开锦被,走至梳妆桌前,铜镜里的那张脸白皙透亮,毫无血色的唇瓣衬着病气,活脱脱一个娇病美人。

“老天有眼,竟让我隋竺重活一世......”

她闭上眼,嘴角的笑容苦涩无比,脑海里仍旧浮现着爱了五年的男子那张俊脸。

谢淮翊,好一个谢淮翊,好一个负心汉,她隋竺当真是蠢笨至极,被这般一个狠毒男子算计了一生。

老天可怜她,赐予她重生,她隋竺,定然要报上一世之仇,怎能让那谢淮翊活得如此安逸?

她所痴心的男儿,既不惜算计她全家,只为那皇位?

谢准翊。

隋竺睁开眼,那水润的眸里溢着寒冷的光。

“你这般想要那皇位,那我便毁了你的意,也让你尝尝,这死亡的感觉......“

她上一世活得蠢笨,自认为委曲求全便可安稳一生,不惜牺牲自身名誉也要嫁入王府。

可偏偏所有人都不放过她,谢淮翊算计她,甚至不惜害得外祖父一家被斩首,隋伊霜夺了她的夫君,毁她一生名节......

她隋竺,并未曾想要谋得什么,甘愿为了谢淮翊,敛去一身才华,屈身后院,只求一世安稳。

可终究是被人毁了一世。

那这一世,她定要一一毁了仇人,为自己的枉死讨个终结。

用一世的卑微换一世的荣耀,岂非是上天垂怜,助她光熠?

门被叩响。

小之露进来一个头,小声询问,“姑娘,水好了。”

隋竺披了个披风,跟着她去了隔壁厢房。

黑夜的院里寂静一片,雨声淅浙,打在枯树上发出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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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冷笑一声。

自己这个堂堂中官的嫡女,竟过得这般寒酸,说出去,又有几人信?

哦不对,那外头,还有一个风光无限的“嫡女”呢,她亲爱的好姐姐。

“姑娘,身子可暖和了些?”

小之细心的为她擦拭着背,热水浇在皮肤上,暖了全身。

她佛了佛额前的碎发,垂眸着眼,问道,“小之,屋里还剩多少银两?”

“回姑娘,奴婢身上只剩一锭银子,姑娘那盒东西,藏得好好的呢。”

小之小小的叹了口气,这次请郎中花了不少银子,可这冬天才刚刚过去,天还冷着呢,若是买不了银炭,姑娘还得挨冻。

隋竺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一个毫无依仗的嫡女,和庶女又有什么区别。

她上一世心仪谢淮翊,但因父亲不许,便与父亲闹翻。

现如今她又重回到当年,由于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昏迷了几日,父亲出城巡检去了,这隋府便是那群人的天下,巴不得她长眠不起。

上一世也正因为这一事,身上落下了病根。

如今正好借着这摔的一跤,躲躲风头才好。

于是,隋竺便闭院休息了一月,对外都称得了严重的风寒,她本就不出风头,如今就更是没人多提了。

就连父亲就仅仅只是差人送了几副药过来。

饶是早已与家中父亲淡了父女情分,可此时隋竺并不愿看见这般情况,她日日夜夜细细揣摩,定要想些法子出了这院子才好。

阿谀奉承,假面相迎,原是她最厌恶的。

如今,却也将是她唯一的武器。

一月后,是以太兴王朝。

开春的天早已没了冬日里的寒冷,今日乃是太兴的朝春节,百姓需得烧香祭祖,以求新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太兴城极大,中央有一大湖,湖水清澈明亮,到是为这城里多了几分风水宝地之意。

太兴皇帝也十分重视这湖,赐名月央湖,湖边设了多个别亭,供文人墨客赋诗作词。

朝春节当天,月央湖亦是百姓众多,大多贵家子弟携手游玩出行。

小之撑着墨绿的油纸伞,举着为身侧的人遮着阳光。

圆圆的眼睛看向四周,语气里夹杂着欣喜,“今儿天气真好,正好姑娘晒晒太阳解解病气。”

身侧的姑娘身着一件墨绿色锦衣短袄,未曾有多的花案,只一朵别样清菊盘在下侧,配着那月牙色裙袍。

不算出彩的纹路绣花,奈何被她穿的素中带娇,发上插了一支银簪,歪歪的挂着两股流苏。

隋竺步子走得不快,耳侧的流苏轻轻晃动着,婉转间清雅脱俗,素脸未施粉黛,唇上扰如水珠一般,嫣红好看。

已经不止一位公子哥回头看她。

小之压唇笑道,“姑娘这一打扮起来可真好看。”

隋竺抬手掩了掩唇,低声问道,“热水可有备好?”

“姑娘放心,火炉烧着呢。”

小之虽然奇怪姑娘为何需要热水,但也没务问,按照吩咐办好了事情。

“那就好。”隋竺敛了眉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月央湖。

今日这个机会,她定然不能错过。

只是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她便来得早了些,和小之在一处凉亭坐了下来,等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夜幕降临。

小之看了看天色,道,“姑娘,我们还不回府吗?”

此刻的天已经黑透了,街边的灯笼全都亮着,倒映在湖里像是灯火星河,别有一番美意。

隋竺的视线扫过人群,忽的勾唇一笑,起身。

“走。”

小之以为是要回府,但隋竺走的方向却是月央湖中心那边,她皱了皱眉,道,“姑娘,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可再来......”

隋竺朝她笑笑,“无事,再走一圈就回去。”

小之微愣,随即应道,“是。”

姑娘又朝她笑,当真是不一样了,以前的姑娘性格内敛,不爱笑,不喜热闹,也甚少上街。

好像自从上次摔了一跤后,到是把性子摔坏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夜里的月央湖,水面上有游船,彩色的灯笼挂满了船,映在水面上跟山水画似的,水波荡漾间生动活现,美景诱人。

那岸边忽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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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声惊呼。

“有人落水了——”

“在那在那!”

游湖的人接二连三的围了上去,还没等看清那漆黑的湖里的人,又听到一声“扑通”的落水声。

“有人下去了!”

“是谁!”

不是巡查府的人,通过那海藻般的乌丝能辨别,是,是一个姑娘!

岸上的人紧紧的看着湖里的动静。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的人,有大胆的男子想跳湖救人,可见那湖里的人正往岸边靠,就止住了动作。

“快,快拉一把!”

一男子探身下去,扯住那姑娘的手臂。

仔细一看,救人的竟然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这四肢纤细,是如何将落水的人拖到岸边的?

有个丫头着急的挤了过来,“姑娘!姑娘!”

隋竺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随即,她转头看向身边趴在地上一直呛水的姑娘,询问道,“姑娘感觉如何?”

“我,咳咳——”

那姑娘全身湿透,气还未缓过来,秀发杂乱的挡住了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周边的人还在乱糟糟的讨论着。

“让开!让开!”

“让一让——”

一群腰间配着剑的人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有人拿来了披风盖在姑娘身上,神色慌张的问,“公主可有受伤?”

人群炸开锅。

“是公主?”

“居然是公主,公主落水了!”

起此彼伏的声音响起在耳侧,隋竺拢着身上湿透的衣锦,面色清冷,眸里闪过些许情绪,在垂眸间又消散不见。

那姑娘急急地问她,“你,你是哪家的人?”

隋竺抬头看向她,仓白着脸,声音有些发抖,但清晰的传出。

“隋家,我叫隋竺。”

那些人背着公主急匆匆的走了,人群也被遣散走,不许讨论皇家的事。

小之红着眼,将披风盖在她身上,道,“姑娘,我们快些回去。”

隋竺抬手拢住披风,冷水净透了衣裳,此刻身上已经发凉,她也有些站不住。

小之扶着她往隋府走去,小心翼翼的避开着人群,只想快些回到府里换下衣物泡些热水。

还好姑娘的衣裳颜色深,不然可坏了名声。

街上仍旧是热闹非凡,新年的三月里,楼道上挂满的灯笼还未曾撤下,彩色的迷离恍得繁荣的市锦夹杂,身着锦衣的男女穿梭在这之间。

隋竺靠在小之身上,避开着人走在街道的一侧,许是身上太冷了,她脚步有些虚浮,低垂着头只跟着小之走。

忽的身前有一个阴影,她下意识的侧开,但肩膀还是与那人撞上了。

也不知那人身体怎的这般坚硬有力,隋竺硬生生被撞得转了半圈。

回头的瞬间,烛光熠熠下,她抬眼看向那人。

那男子亦是回头望着她。

世间怎会有这般完美的一张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若染脂,不曾像女子那般艳丽,多了些妖孽气息,像雕刻般的一张脸,一双桃花眼张扬肆意,眸里却是深沉浓郁。

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深沉,仿佛漆黑的夜色,因有星光而美丽,却由黑暗而胆寒,轻抿的薄唇却有着清月一般的冷淡薄凉。

楼上挂着两盏通红的灯笼,晕染着行人一身红,像是浸染的布景,在这之时,竟成了他的背景,满红的意,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他置身在街道的灼红灯笼罩之下,在这清冷月色之中,竟别是一番绝色。

隋竺不由地咽了下口水,眨眨眼,回神之时,已经被小之扶着继续往前走了。

她回头再看一眼,形形色色的路人之中,再无少年的绝色身姿。

心里头不由地惊了惊,这太兴城中竟有这般出众的男子?

是错觉吗?她好像见过他,却未曾记得在哪里见过,很陌生,却又熟悉。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谢淮翊便是最出色的,但在那人面前,竟得逊色几分。

隋竺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喜欢出色的脸,不然当时也不会对谢准翊一见钟情。

她叹了口气,真的是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本章完)

.

丫头挽开帘子走了进去。

那高塌床上的厚被之下,躺着一人,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浓密的睫毛垂下落着阴影,小巧的鼻下是一张泛自的小嘴,乌黑的发扑在锦枕上,美人如斯宛宛动人。

良久,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脸,纤细的手一点一点抚过面庞,皮肤光滑细腻,带着少女般的柔软。

“小之,如今是太兴几年?”

她被唤住。

穿过层峦锋檐,四角立着赤色宫晖,那白墙黑瓦挡隔着闹市的喧嚣,夜猫弓身一跃,惊得垂挂的余霜落了满地。

珠帘微动,响声清脆。

像是惊扰了床上的人,她眉头一皱,睫毛扇动着睁开了眼。

丫头一边抹着泪,一边喜极而泣道,“姑娘可是饿了?姑娘莫急,我这就去小厨房寻些吃食来。”

隋竺微微颤抖着手,声音沙哑,“小之?”

饶是注意到她的异常,小之愣愣的望着她,“姑娘怎么了?”

隋竺怔愣的坐起身,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丫头激动的扑上前,眼泪如珍珠断落般不断的落下。

那娇柔美人转动着水眸,忽的起身,瞪大了眼看着身前的人,眸里充满着惊疑。

大滴大滴砸在被褥上,哭得无声且悲悯。

小之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忙抽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

她焦急的起身欲往外跑。

“小之。”

“姑娘,姑娘你可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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