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之下

“还可以吧，没什么大事。”曾向东的身体回答道。

然后，他就听不见声音了。只见两人一直在走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直到天色变暗，像放电影一样，他走到一楼，把23改成24，又回到原来的老旧居民楼，再出来，经过两个拐弯。直到闹钟响起，他又醒了。

这两天的梦，让他想起一个笑话。说一个人在梦里被人围殴，一着急就醒了。等再度入睡时，又回到了那个场景，其中还有人说道：“好哇，你小子还敢回来。”这个笑话和他这两天的梦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本台消息，东珠省xx小区发生跳楼案件，警方目前正在调查死者社会关系，排除他杀……”

“据国际新闻报道，东菊国发生八级地震，造成数千人受伤，上百人死亡。国际社会已启动支援预案……”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悬案解谜。东菊国京都八王子市超市杀人案，二十五年来，一直找不到犯人的踪影，完全没有凶手特征的线索，让案情陷入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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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楼，改掉数字。后面却不再一样了。

这次，他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是跟着第一天梦见的那个西装男人。奇怪的是，有时候曾向东觉得自己是在跟着西装男，有时候，他觉得西装男其实就是自己。

他们一直走到了一座城中村。他熟练地左拐右拐，进到一栋三层小楼，打开门。天台上有一间屋子，里面有个女人。

两人非常熟稔，见到他。女孩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阳光照在天台，四周候鸟纷飞。一时间，他不知道楼顶四周振翅的候鸟是因为被他打扰了，还是被女人的笑容惊到了。

可，还是老样子。他俩相谈甚欢，可曾向东依旧听不到声音，只能看清周围景色。以及，女人绝佳的身材，猜测她的国色天香。因为，他只能看到美人面容的下半张。

又是闹钟，又是新的一天。

“最近怎么了，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曾向东很是困惑。

直到第四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再度来到这个奇怪的梦境，他出现在一处凶案现场！

阴沉的天空，还飘着细丝般的小雨。他打着雨伞，站在人群之中。冷静地看着警察抬着三具尸体从旁边一处楼房走出，旁边还有人一直在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连七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这案子真的是太恶劣了，凶手一晚上杀了三家人，又是三个家庭破碎哟。”

“是啊，这三家的家人同时有事不在家。谁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认识其中的一个大人。大概33岁的样子，天天见了我隔着老远就大娘大娘的叫，多好的姑娘。”

“另一个大人我认识，是我同事。今年才刚满35岁，正当年啊。公司准备提拔他当副总的。唉，可惜了。”

……

曾向东被第四天的梦境吓到了，心想：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到底想啥了。我记得一直在整理病历，跑手术。一点空闲都没有，哪有空乱想啊。

中午，下了手术。正在刷手机的曾向东，被一则新闻吓得血液冰冷，汗毛耸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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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播放着天灾人祸，却没有引起曾向东的丝毫兴趣。他是一个讨厌平凡的人，对于他来说，这世界最大的灾难是无聊。每天三点一线，出租房，医院，食堂，让他无比厌倦。“真希望明天世界出现大魔王，拯救世界需要我的力量”。放下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以后，就躺在床上懒得动弹。渐渐地进入梦乡了。

前面穿黑色西装的人怎么这么熟，曾向东打算追上去打个招呼。好像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但老是想不起他的长相。

晚上，曾向东睡着以后。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地方，好像是从昨天离开的时候开始，继续这个梦境。

“最近怎么样?”中年男人和曾向东站在房间的走廊上闲聊。

他走上楼梯，爬到三楼。进入到一个大厅，面积不是很大，大概能容纳三十个人的样子。一个胖胖的，一米六几的中年男人看到了他。很是高兴，说道：“你来了啊。”

曾向东是一个大五的学生，这一年由于是实习期。一直住在医院安排的员工宿舍里，虽然是三人合住，但是水电便宜，还有免费wifi。对此，他很满意。

只见前面的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曾向东连忙跟了上去。眼看要追上了，正打算拍拍前面那人的肩膀。可是前面的人却再次拐了个弯，进入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这房子也让曾向东充满了熟悉感，他仿佛知道里面住着谁。但是却只有迷糊的印象，好像有一张黑色纱巾挡住了那人的脸。

随着那人进到楼道里，明明感觉他速度不快。可就是追不上，永远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增加也不减少。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梯，眼前的男人在右手房间停了下来。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小刀，把旁边刻着的23划掉了，改成了24。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这时，他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块齐人高镜子，宽高都是一样的。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指引他一样，他没有思考这块镜子出现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可是自己的脚直接跨了进去，动作十分自然。

曾向东正在想这人是谁，感觉很熟悉。可是叫不出名字。而且，即使他就在自己面前，也无法看清他的脸。脑子里只能清晰地反映出笑脸的下半部分，一张因笑容而咧开的嘴。

“老师好，”曾向东的身体在脑子还在思考的时候，自己做出了问题。和之前很多时候一样。

随着早上闹钟一响，惊醒了睡觉的曾向东。“原来是个莫名其妙的梦。”他自言自语道。洗漱，上班。又要写病历，又要跟手术好烦呐。来颗灭世炸弹吧，大家全部玩完。

回到刚刚那个男人站的位置，曾向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莫名其妙地想法。他想把24重新改成23，用指甲划了墙上的24几划。把23重新刻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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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又是这个开始。

他进入那个老旧居

走进去后，发现了一个老爷爷正从楼上下来，左手挎了个菜篮子，里面是白菜，香菜。曾向东心想，这老爷爷可能刚从超市回来。

打量四周，刚刚的23还是24楼已经不在了。他现在在一楼。还没弄清楚这一切，他的身体又开始自己行动了。

曾向东走到那个男人刚刚站着的地方，又跑到不远处的楼梯间上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