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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豪士歌

芦荟

徐云怡正想回答郁且狂时,一旁的郁且痕突然幽幽地说道:“鱼姨娘素来爱美,她在自己房前种了几盆芦荟,好用来敷脸,你们去找她要些吧。”

听了郁且痕的话后,徐云怡大喜,急忙让郁且狂派人去和鱼姨娘讨要一些芦荟,于是郁且狂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一个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下人。

哑婆婆怕下人完成不了,比划着要和下人同去。郁且狂知道她是因为关心自己,便微微笑了笑,同意她和下人同去。

刚好郁且狂自己的手也被烧伤了,需要找大夫包扎一下,于是他便一旁的一个下人说道:“快去请杏林斋的欧阳先生来。”

下人领命后,急忙去请郁且狂口中的欧阳先生了。

等下人走后,郁且狂微笑着对徐云怡说道:“姑娘不必担心,欧阳先生医术高超、德高望重,紫珠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郁且痕的神情有些激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被他忍住了,只是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举手之劳而已。”

初见郁且狂被烧伤时,郁且痕的内心其实是欢喜的,他甚至觉得这火还烧得不够大,要是能把郁且狂烧死就好了。即便不烧死郁且狂,也要烧得他半身不遂。可后来见郁且狂在伤痛面前非但不抱怨,还不断地宽慰徐云怡时,郁且痕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时他还整日跟在郁且狂身后,是郁且狂名副其实的小跟班。一日他在后院的树上看到一个鸟巢,想要拿下来玩。可他又不会爬树,于是只好磨着郁且狂,让郁且狂给他取那个鸟巢。郁且狂本来是不同意的,说鸟巢是小鸟的家,他不能取了鸟巢,让小鸟无家可归。可郁且痕不听这些只是一个劲地哭着要那个鸟巢。无奈之下,郁且狂只好爬到树上去给郁且痕取鸟巢。就要取到鸟巢时,郁且狂突然从树上摔了下来。

郁且狂摔折了腿,所以躺在地上起不来,郁且痕急得大哭。可郁且狂却像笑着安慰郁且痕,说自己没事。郁且痕到现在还记得那时郁且狂明明已经满头大汗,显然已极为疼痛,可他仍像没事一样安慰自己。如今又见郁且狂依旧这样安慰徐云怡,郁且痕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些年跟在二哥身边的孩童时代,想起了那些年二哥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常言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郁且痕虽然阴鸷狠毒,但郁且狂对他的好却让他突然多了丝温暖,于是他便把鱼姨娘种有芦荟一事告诉了郁且狂和徐云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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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且狂常年出游在外,即便回家也从不到鱼姨娘房间附近,因而自然不知道她种有芦荟。而郁且痕与鱼姨娘勾搭在一起已久,每逢在鱼姨娘房中私会时,郁且痕总能看到那些又绿又胖的芦荟,询问之下才得知那是鱼姨娘用来敷脸的原材料。

就在这时,郁万贯也急匆匆地赶来了。他先问徐云怡和郁且痕有无受伤,得知两人无恙后才去看郁且狂的伤势。

见郁且狂伤得并不重,郁万贯便不再和郁且狂说什么,转而吩咐管家好好查查此次走水的原因,凡是疏忽大意的家丁均要处罚。

在郁万贯吩咐管家严查原因时,郁且狂和徐云怡心中却隐约觉得此次走水不像是意外……

就在这时,哑婆婆和下人也拿着一些芦荟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女子,便是鱼、吕两个姨娘。

“呀,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呢?”鱼姨娘一边走来,一边十分惊讶地说道。她虽说不上徐娘半老,却也有一把年纪了,然而说话时却故意嗲声嗲气,让人感觉十分矫揉造作。

郁万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指着吕姨娘说道:“不是让你们俩乖乖待在自己房里,无事不得随便出来吗?”

“老爷,你误会我了!”鱼姨娘立即嗲声嗲气地答道:“当时我正在房中弹琵琶,哑婆婆突然闯进来说二公子被火烧伤了,要和我讨要一些芦荟。我这不是关心二公子嘛!我心里一着急,便跟着跑了过来,好看看二公子有无大碍。”

“回老爷,我见客房起火,心中万分焦急,便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无人员伤亡。刚好在来的路上碰见了哑婆婆和鱼姐姐,故而便跟着她们一起来了,还请老爷恕罪。”吕姨娘也跟着说道。她的声音不似鱼姨娘那般嗲声嗲气,相比之下多了几分端庄和稳重。

“老二没事,其他人也一切安好。”郁万贯不耐烦地答道:“该看的也看了,还不快些回去?”

鱼姨娘和吕姨娘不约而同地看了徐云怡一眼,然后便双双离开了。

哑婆婆怕芦荟不够用,因而手里满满的都是芦荟叶。芦荟叶的两侧长有锋利的倒刺,但哑婆婆不管这些,只求尽量多拿些芦荟给郁且狂。来到郁且狂身边时,她的双手早已被芦荟的倒刺戳得全是伤口,有些甚至还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见此情形,郁且狂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报答哑婆婆的恩情。

徐云怡急忙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然后用簪子削去芦荟叶两侧的倒刺,又剥去了芦荟翠绿的皮,最后把里面的芦荟胶涂在了郁且狂并未溃破的伤口表面。对于已经破损的伤口,她则没有抹上芦荟胶,而是等待着专业的欧阳先生来处理。

涂上芦荟胶后,郁且狂觉得伤口上的灼痛感果然缓解了不少。

哑婆婆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徐云怡给郁且狂涂抹芦荟胶,丝毫不顾双手的疼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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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徐云怡已大概看过紫珠的伤情,发现她虽然昏了过去,但呼吸一如往常,又见她面色红润,应该只是惊吓过度,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倒是郁且狂,他的手臂被火烧伤了一大块,头发也被烧了不少,衣裳也已多被烧坏。

见此情形,徐云怡先是感到心疼,后又觉得心有愧意,她本想立即取出帕子给郁且狂包扎伤口,却发现自己的帕子早已因为慌乱而丢了。

见郁且狂的伤口不小,又想到他是为救自己才被烧伤,徐云怡越加觉得愧疚。一来因为愧疚,二来也因为担心,不知何时徐云怡灵动有神的双眼里开始满是泪水。她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郁且狂,只希望欧阳先生能快些到来。

见徐云怡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阵暖流立马攻陷了郁且狂的内心,于是他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温声对徐云怡说道:“不过一点皮外伤而已,姑娘不必担心。郁某这些年闯荡江湖、四海为家,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今日之烧伤实在不值一提,有劳姑娘记挂,在下不胜荣幸。”

郁且狂这才明白徐云怡是想用芦荟来缓解自己的灼痛,可在他的记忆中,郁府并未种有芦荟,因而只好摇了摇头。

见紫珠昏迷不醒,徐云怡心中也有些着急。虽然她也懂些医理,但却没多少实践经验,于是她立即请郁且狂找一个大夫来,好看看紫珠有无大碍。

因为没了帕子,又见郁且狂的伤口不小,徐云怡越来越急。也因为过于着急,徐云怡变得手足无措,竟忘了要先给郁且狂清洗伤口。

前来参与救火的哑婆婆见郁且狂受伤后,也急忙围了上来。她不懂医理,见郁且狂被烧伤的面积不小,心中也十分焦急。然而除了干着急之外,她也别无他法。

徐云怡先在哑婆婆和朱砂的帮助下撕去郁且狂伤口附近的衣服,以防衣料和伤口粘在一起,之后又问郁且狂:“不知贵府可种有芦荟?”

见郁且狂摇了摇头,徐云怡只好叹了口气。杏林斋的欧阳先生还未到来,徐云怡本想给郁且狂涂点芦荟胶,谁知偌大的郁府竟未种有芦荟。虽知此法不能治好郁且狂的烧伤,但不管怎么说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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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在欧阳先生赶到前舒服一些。得知郁府并未种有芦荟后,徐云怡再无他法,只好焦急地等着欧阳先生的到来。

见郁且狂一脸傲然,丝毫不惧身上之痛,徐云怡也稍微放心了些。虽然也知道郁且狂是有意在宽慰自己,但听他说话一如往常充沛有力,语气中并无无力之感,徐云怡便能断定郁且狂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内脏,否则即便他有意宽慰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些后,徐云怡又放心了一些。因为心中已不似之前那般着急,徐云怡便想起了要为郁且狂清洗伤口。

哑婆婆十分欣喜,立马拉着下人冲向了鱼姨娘的房间。

“且痕,谢了。”等哑婆婆和下人离开后,郁且狂对一旁的郁且痕说道。

郁且狂不知徐云怡为何会突然想要芦荟,于是他奇道:“姑娘要芦荟何用?”

“芦荟清凉滋润,烧伤后取芦荟胶涂抹于未溃破的伤口表面,对因烧伤而引起的灼痛有一定的缓解之效,不知贵府可有?”徐云怡一边检查郁且狂的伤口,一边答道。

见青黛正在一旁照顾紫珠,徐云怡、哑婆婆和朱砂则满脸关切又着急地围在自己身旁,郁且狂仰天一笑,大声说道:“几位不必担心,不过伤了点皮毛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抛头颅洒热血,身上岂能不挂一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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