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谈
“是，老板。”
方旌一招手，名叫“红鱼”的旗袍女子立马起身，消失在客厅转角处。
“余先生，红鱼这女人不错吧。”
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有人开口了。
“余先生，别来无恙。”
余四海撇过头，满眼不屑道。
“是不是粉红骷髅不重要，重要的是，余先生是真真切切的中她的招了。”
方旌笑呵呵的道，“知道么，红鱼今年才18岁，但她的天生魅意，是刻进骨子里，自三年我偶见将她带回悦色，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她的魅惑，今天试了试余先生，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合着你派她来考验我？”
余四海震愤。
“算是吧，不过红鱼欲望太强，我也不敢随时将她带在身边。”
方旌笑言，突然眼中透出一丝狡黠，说，“余先生若不信，我可以将她借给你一周，也算是今天对你的补偿。”
“不用了，这等尤物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现在，告诉我今晚的真相！”
余四海懒得再和男人绕下去了，今晚的一切都透着蹊跷，无论那女人是怎么迷晕他的，现如今，他只想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和解决办法。
“行吧，看来今晚又有的我折腾了。”
方旌轻叹一声，说出了预谋的真相：
这座丰沁小区，是当年悦色联合一位房地产商共同兴建的，后续小区里，无论是安保，还是物业，都有悦色成员加入，在今晚六点时，物业在全小区通告：
小区内混入了在逃通缉人员，为了大家安全，请今晚十点前不要出入家门，门窗关好，如听到什么可疑声音不要声张，小区已联合警方抓捕，局时，若嫌犯成功抓捕归案，物业会在业主群统一回复大家。
原来如此。
余四海明悟——原来方旌早有准备，难怪闹多大动静都没人出门。
“此外还有派出人手的事，”
方旌笑了笑，说，“最开始派出的五人，只是悦色最外围的小喽啰，寻常悦色抓花蕾，都是由一名核心成员和五名外围成员组成，”
“他们随身携带简单武器和控制目标的道具，完事后亲自送往金主指定的地方，根据客户需求，选择是否执行忘尘计划。”
“而今晚后出现的两名蒙面人，是我特意养的金牌打手，他们壮的那位，代号黑壮，职业枪手，持刀的那位，代号冷刃，职业杀手，”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今晚我派出他们与先生一战，也是为了试试先生的实战能力。”
试我的实战能力？
余四海不淡定了，说，“你确定那只是试我的能力？那副真刀实弹的打法，我若稍有不慎，就栽了。”
“呵呵，余先生，你恐怕太看轻悦色集团的权位竞争了，”
方旌轻笑一声道，”我把你当做保命的底牌，自然要你有超过众多职业打手的实力，你若连两个金牌打手都赢不过，我怎么靠得住你——”
“余先生，”
方旌又开口了，眼神变得犀利，说，”别怪我说话直，今晚你若真死在他们两人手里，我们合作也就结束了，”
“局时，你的好处我将全部收回，余下的人，我也会该杀的杀，该交易的交易，你认识的其他人，也将受到影响。”
“是么？”
余四海眼中寒芒乍起，他本以为方旌是个挺讲道理的人，没想到竟如此的露骨现实。
“但你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你赢了。”
方旌又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让余四海感到厌恶，恶心。
“所以，那些被我打倒在地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余四海沉着脸问。
在来的路上，他虽昏沉，但还是发现了众人的消失。
“哦，你是说悦色的打手和那两名富二代？”
方旌顿了顿，笑着说，“当然是该杀的杀，该消失的消失呀，一群残废之人，活着有什么用？”
“你是意思，那两名富二代你也杀了？”
余四海一怔。
“不，余先生你误会了，”
方旌摇了摇头，说，“他们的家世还是有些大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只会给他们来一个小小的忘尘手术——
“让他们忘记从前的一切，此外，一些轻伤的悦色成员，我们也会选择救治，只有确定无用之人，才会处理掉。”
这样么？
余四海摸了摸下巴，感觉实际没男人说的这么好听。
“方老板，我很好奇你说的这个忘尘计划和手术是个什么东西，让人失忆么？”
下一秒，余四海开口。
“失忆？算是吧。”
方旌想了一会，说，“一般来讲，对于那些还能回归社会的花蕾和犯事人是这样的——”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为了防止让外人看出端倪，我们有小剂量注射剂和微型手术，这些东西对人脑影响不大，会让他们失去短期记忆，”
“但金主大价钱买下来的花蕾就不一样了——
“为了让她们顺从，我们会抹去她所有的记忆，执念强者，我们甚至会切除她的脑干及部分神经，让其永远的忘记自己，甚至痴傻，这样，金主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
余四海不说话了，想到之前持扇男子的话，他的选择应该是后者——让白忻妍永久失忆。
“余先生，”
方旌又开口了，“你不要觉得我们悦色做的很残忍，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残酷，所有的黑暗都隐藏在霓虹之下，各行各业，都有数不清的暗规和潜规则，”
“即便你与世隔绝，足不出户，这些黑暗的东西也会主动找上你，光明，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人性，才是这个社会最可怕的东西。”
余四海没有作声。
气氛骤冷。
“老板，余先生，茶沏来了。”
忽然，红鱼的声音轻轻传来。
方旌看了女子一眼，眼中含笑。
“来，余先生，请喝茶。”
红鱼跪坐在茶几旁，先给余四海倒了一杯。
余四海望着眼前的茶杯，未有理会。
“余先生，你就喝一杯嘛，老板珍藏的龙井，若非是贵客，都舍不得拿出~”
红鱼娇嗔。
“余先生，难道你也和老板一样，需要小女子亲口喂你才肯喝么？”
红鱼玉手划过余四海的脸颊，眼神挑逗，拿起桌上的茶杯，倾身挽住他的肩。
“来，余先生，喝了它，我就告诉你被魅惑的原因。”
余四海双目睁开，刚刚一路上，他头脑昏沉，等他清醒过来后，已然到了这里。
莫非……
余四海皱了皱眉，静听男人后话。
“红鱼，你去沏茶，我和余先生好好聊聊。”
余四海说着，攥紧了拳头，坐向了一侧的沙发。
房内，灯光亮了。
抬起头，余四海目光瞪住了。
“方旌，果然是你！”
方旌端坐在沙发上，伸出手，示意后者坐向一旁。
“哈哈，余先生您放心，这次夜袭，不过是我对先生的一次试探，您既然能安然度过，我自然不会再冒犯您。”
方旌爽朗一笑。
试探？
此刻，客厅里，赫然只有余四海，方旌和旗袍女子三人。
“哎，余先生别激动啊，我这不诚心请你来了解真相么？”
方旌悄然开口。
“呵，不过是粉红骷髅罢了。”
旗袍女人靠在男人肩头，满眼的妩媚。
“哼，最好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还有你，那个女人，路上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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