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己所不欲，必施于人
小老弟还是太年轻了呀，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对永恒泰坦来说，生来没有的，直至生命尽头，多半也不会有。
那份天生的荣耀，也是天生的诅咒，没那么容易解决的。
罗曼眼中有惊讶闪过。
那可是凌驾于陨星、蚀月、坠日之上，仅次于主神、至高君主，天空神明的神格！
无论在哪里，那都是足以让无数神明为之拼命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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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与恶魔，一旦相遇，必然会打个你死我活。
这是永恒真界的常识。
天使肩负着上帝的荣耀，深渊恶魔则承载着深渊的期盼。
这是水火完全不相容的两族。
尽管，天使与深渊恶魔的陨星神明脑子清醒的很。
现在打起来，多半最后要被中立侧的那帮搅屎棍给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根本没辙啊！
深渊恶魔那边的陨星的眼睛都红了，在喷火。
“宰了那群上帝的鬣狗、鸟人！”
“荣耀将归于深渊，天空神格必将是深渊恶魔的战利品！”
为首的深渊恶魔在嘶吼，掀起如潮的黑暗，宛若实质的恶几乎让真神为之窒息。
“利刃在手，制裁八方！”
“恶的必将被审判，黑暗必将被光明所驱散，天空神格属于我们的朋友精灵一族。”
“绝对不允许肮脏的深渊恶魔玷污！”
天使在吟唱，蕴含无尽的光与热的圣光在炸裂。
和旧日天使不同，这些在外代表了上帝的天使个个外貌身材完美，性格都温柔亲和。
简直就是上帝最好的名片。
但是当圣洁温柔的天使面对恶魔之时，也有狂暴的一面。
光明与黑暗分割天地，天使与恶魔彻底狂暴了。
啥时间，大地都被打碎了，天穹也被撕裂了。
有至圣、至恶的神血洒落，有真神的战吼在咆哮。
这场小范围的遭遇战，在一瞬间就彻底白热化。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天使与恶魔的陨星在狂暴的对抗，无尽的神力在炸裂，法则与权柄充斥神域。
圣歌吟唱与恶魔嘶吼交相辉映。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这是圣战！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
罗曼默然，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天使的信仰，罗曼不是很了解。
但是深渊恶魔的秉性，罗曼可太清楚不过了。
深渊恶魔生而奸诈狡猾，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会有棘手的敌人在卧榻酣睡之时，还能放心与死敌拼命？
这一点都不深渊恶魔！
尽管敌人是上帝的走狗，是天使，是天生的死敌。
但...
坐收渔翁之利的搅屎棍，比天使更让深渊恶魔为之厌恶！
因为，能坐收渔翁之利的，就只能是深渊恶魔！
己所不欲，必施于人！
己所欲者......
“我虽然厌恶他们，仅仅只是看一眼就想宰了他们，可是也不会彻底狂暴到失去理智......”
罗曼低声喃喃，他似乎发现了盲点。
“什么？”
门罗的注意力都在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中，没注意到罗曼的嘀咕。
“没什么，我是说，门罗姐姐，你了解天使与恶魔吗？”
“不算太了解...毕竟我并非天使或恶魔，也只是根据一些信息猜测的...毕竟天使与恶魔对峙的机会并不多，他们彼此还是相对克制的。”
“是吗...我亲爱的门罗姐姐呦，做好心理准备吧。”
罗曼目光幽幽，跨越时空，追溯过去，他分明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准备，准备什么？”
门罗愕然，不懂这个小老弟在打什么哑谜...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果然都该死。
“阵营是阵营，承载的意志与荣耀也只是意志与荣耀，生命的意志，生来自由......”
有期待的愉悦表情在罗曼脸上升起，罗曼还在继续打哑谜。
他实在是太期待门罗，以及中立侧这些搅屎棍的表情变换了。
“小老弟，你是不是有些飘了...”
门罗神色不渝，觉得是不是对小老弟太好了，以至于小老弟有些太放肆了。
可是，下一秒，门罗脸色变了，刹时间变得苍白无比。
天使，恶魔，居然突兀的舍弃了彼此，黑暗与光明交融，天使与恶魔，居然联袂杀了过来！！！
“你大爷的上帝，你大爷的深渊！”
“你们天使与恶魔特么不是死敌吗？为什么你们的黑暗与光明交融的那么熟练啊！？？”
门罗、哈尔、阿利心态崩了，神魂冰冷，有死亡的阴影在头顶弥漫。
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根本就没按照剧本来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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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足以让神明一步登天，登临天空神域的天空神格！
只是...那等宝贝，在这里争夺的，怎么可能只有真神与陨星这个层次的神明？
生来便是神明，这是天大的恩赐，也是天生诅咒。
若是这个诅咒那么容易就别解决，永恒泰坦一族早就化身疯狗满世界去猎杀神明了！
“门罗姐姐，那，天空神格，对你，对我们一族，有用吗？”
“天空神格！”
别说是坠日神明，就算是真的有天空神明降临这里抢夺，罗曼一点也不意外。
“天空神格被发现是一场意外...”
原本，他们只是这里看着秩序侧与混乱侧干架，看看有没有机会趁机弄死几尊陨星，吞噬其神血、权柄。
罗曼避开了另外两尊陨星，悄摸摸的向门罗传音。
“没用...如果只是区区一颗神格就能解决族人的痛苦，那我们一族早就彻底倒向混乱侧，天天去找神明干架收割神格了。”
门罗苦涩的摇头。
门罗似乎明白小老弟的疑惑，大大方方的解释。
她也在感叹幸运女神小婊砸的突兀垂青。
门罗暗自一叹，不在去想这么令泰坦伤心的事情，集中注意关注那边的情况。
那边...已经开打了。
谁想的到，居然有天空神格被发现...
罗曼神情有些恍惚，他想起了，上辈子还是人类的时候，看到的网络小说的桥段...
“事实上，诺，就是那些秩序侧与混乱侧的疯狗打架的时候，打碎了一座神山，才发现了隐藏在神山之中沉寂的天空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