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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梦岁月

第64章同母异父

刘美娟说:“当年,我被你爹救了之后,我问他有没有见到一个婴儿?他说没有见到。我想,我的儿子可能也幸免于难。说不定被杀死后,被虎狼叨走了。所以,我也不敢确定这个婴儿是死是活。闺女刚才说他被人救了之后,脖子上挂着一块刻有‘慕容’二字的吊坠。娘就断定,他就是我的儿子。原来,他还活着。娘怎么不高兴呢!”

“娘!照您这么说,我和慕容云可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们之间也有血缘关系,难怪我见到他时,有那种感觉。原来,有血缘这条纽带。”

刘美娟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们去一趟新建寨,问一问马小雪她娘,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见到了。”谭雁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还意外见到了马小雪的义弟慕容云。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慕容云,我从来没有见过,一见面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至今,我还没想明白。”

“你刚才说,他叫什么名字?”

“慕容云。”谭雁说出了他的名字。

冯素爱看到她们的到来,大出意料。高兴之余,开玩笑说:“是什么风把美娟姐妹母女,吹到这山上来?不过,这山上空气好,景色又美。”

“大姐!姐妹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欢迎!欢迎。”冯素爱甚是高兴。

马小雪看到谭雁来了,自然也很高兴。两个自己去玩了,毕竟是同龄人,没有隔阂,有说不完的话。而冯素爱拉着刘美娟的手,就像亲姐妹一样,走进自己的卧室。

“随便坐!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好好聊一聊。老大姐正寂寞得很。”

刘美娟不忘自己来的目的。几句寒暄过后,刘美娟便直入正题,说:“大姐!小妹此次来,除了看望大姐外,想向大姐打听一些事情。”

“噢!大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大姐是不是收养了一个义子,名叫慕容云?想请大姐讲讲收养他的过程。”

“将近二十年后,你怎么对此事也感兴趣?”

“因为有可能跟我有割不断的关系。”

“噢!”听她这么一说,冯素爱便把丈夫马忠在路上捡回一个男婴,以及前后经过,详细地对刘美娟说了。最后说:“难道你知道他的亲生父母?”

刘美娟早已哭成了泪人,说:“大姐!不瞒你说,我是慕容云他娘。当年,我中剑昏迷过去,正好马将军大队人马赶来,吓跑了土匪。他们以为我死了,只救走那个婴儿。而我呢?则是被谭雁她爹给救到雁塔山上,谭天是个郎中,把我从死神的手中救活了。我的家人被土匪杀光了,家也没了。

当年,谭天还是单身。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我是听闺女说,她们在汴京遇到马小雪的义弟慕容云,我才把此事联系在一起。为了证实他就是我的儿子,便来向大姐问清楚。”

“可是,慕容云的父母不是都死了吗?他们被我家夫君给收埋了,就葬在拴牛坡上。”

“是嘛!也许那个女子是我家大姐,老爷的原配夫人。当时,我只是一个小妾,孩子可是我生的。”

“原来如此。”冯素爱总算听明白了。

“慕容云!”刘美娟心里咯登一下,这么说,他姓慕容。我的前夫也姓慕容,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突然,她想起来了。当年,慕容家被追杀时,自己不是有个儿子生死不明吗?难道他是我的儿子?

假如他是我的儿子,他和雁儿可是同母不同父,他们之间也有血缘关系。雁儿见到他时,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就不难解释了。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也喜欢上我,只是说不出口。记得当时他说,夫人!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想家,我可以送你回去。我说,我没有家可回了,我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就这样,我们便走到了一起。我们感情很好,从来没有拌过嘴,吵过架。你爹是个男人,男人有男人的事业,他选择到大宋军中当军医,娘支持他。”

“娘!你怎么知道慕容云就是那个婴儿?”

谭雁就像在听故事,眼睛睁着大大的。说:“娘!女儿长这么大,怎么没有听娘说起?难道这是真的,不会是娘编的故事?”

谭雁回到谭家屯,刘美娟关心地问:“雁儿!见到师父了吗?她现在怎么样?”

“雁儿!你给娘说明白一点,慕容云跟马小雪是什么关系?”

“听小雪说,慕容云是他爹收养的义子。据说,当年是他爹在路上捡的,因为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吊坠,上面刻有‘慕容’二字,便知道这个婴儿的父亲姓慕容,因此,给他取名为慕容云。至于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是恋人关系。”

“此话怎讲?娘!怎么女儿越听越糊涂了。”

“傻丫头!娘有必要编故事糊弄你吗?娘把这段创伤深埋在心里,不是闺女说起慕容云,娘也许不会对你讲。”

“那娘是怎么跟我爹认识的?”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床上。原来,是你爹救了我。据他说,他去石山驿问诊,正好路过事发地点,发现一个女子奄奄一息,便和徒弟把我救上雁塔山,经过他的精心医治和护理,我的剑伤好了,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在这段时间,娘对你爹产生了好感。当时,你爹还是单身。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娘决定嫁给他。

谭雁见状,大吃一惊,疑惑地睁着大眼睛,问:“娘!你怎么啦?女儿又没有说什么。”

“他是我的儿子,娘找了他十八年了。”

“有道理!”谭雁表示赞同。

于是,刘美娟辞别了婆婆,和闺女一起来到新建寨做客。

刘美娟招呼女儿坐下,说:“来!娘跟你讲讲,闺女就明白了。娘原本是北汉人,是当年北汉谏议大夫慕容廷的小妾,生了一个男婴,才一岁多,白白净净的,招人喜爱。我家老爷得罪了朝中的同僚欧阳屏,他参了老爷一本,北汉主便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家老爷解职,并遣返原籍。

我家老爷二话不说,收拾行囊,带着家眷,拍拍屁股走人。我们来到一个叫石山驿的地方,天黑了,我们便在镇上投宿。当天夜里,我们遭遇了土匪,除了我抱着婴儿躲进了茅厕,幸免于难。一家十几口全部成了刀下之魂,所有行囊所抢劫一空。第二天天刚亮,我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助,抱着婴儿,坐着自家的马车上路。可是,刚出了镇子不久,那土匪又折了回来。他们二话不说,挥刀就砍,似乎要赶尽杀绝。那个好心人当场毙命,我也中了一剑,连同婴儿滚下马车,不省人事。”

刘美娟听说,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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