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岁月

“你不知道这是边境吗？为什么要越境？”

洪流平静地说：“我的马不小心跑过了边境。我这是在找我的马。对不起！”

“你是哪里人？”

在朝廷中，沙石坚也遇见过迪化几次。所以，他对迪化的印象尤为深刻。

沙石坚又不死心，再次来到紫微道观，想证明一下自己没有看走眼。但是，有些事往往就像在开玩笑，你越想找他，他越不出现。

结果是，沙石坚又一次失望而归。

“这不奇怪，精通武术的道士比比皆是。”

姚遥想想也是。又说：“我看你找马只是一个借口。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前几天，我云游来到这里，听守军说，对面的喀山牧场，秩序井然，军民无欺。我觉得不可思议，出于好奇，便想过来看看。”

“没有其他目的？”姚遥又问一句。

“仅仅是好奇，没有其他目的。”

姚遥觉得，此人说的在情在理，丝亳没有什么隐瞒。作为专业的谍报人员，自己是看得出来的。既然不是间谍，那就不用担心了。

“既然你是个云游的道士，去过大宋吗？”姚遥之所以这样问，其实，是有自己的目的。

“我去过大宋的很多个地方。不知长官问这个干什么。”

姚遥的问话，似乎离题了。所以，洪流不明白他的用意。

“没有，随便问问。”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喀山牧场的人为什么生活得这么融洽。”

“这个嘛！”姚遥自豪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是我们的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知道的。”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嘴了。”

这时，姚遥一语双关地说：“今天可以放你回去。只要你不敌视北汉，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询问过后，姚遥进行分析，发现没有什么政治意图，便把洪流放了回去。不过，他记住洪流说的那句话：我去过大宋的许多地方！

姚遥在想，只可惜，不知道洪流的真正底细，又跟他混不熟。不然，可以利用他云游的便利，把自己在喀山牧场的消息，告诉舒心，让她不必为我担心。因为，我还活着！只要还活着，总会有机会回到舒心的身边。对了！当年舒心怀上了我的骨肉，屈指算来，将近两年了，说不定小宝宝都会喊爹了。

想到这里，姚遥开心死了。

此时的汉辽边境，关系稍微缓和。两国的边民也开始自由的贸易起来。朝廷并没有那么多限制，也就是说，放松了边境的管控。

因此，喀山牧场的羊，也可以到对面自由买卖了。不过，他们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自然，姚遥也去过边境几次。他对辽邦的风土人情，也开始有所了解。

也许是缘分吧！姚遥来到边境，竟然意外地遇见了洪流。其实，洪流也认出了姚遥。

边境偶遇，看得出两人都很高兴。姚遥友好地伸出了手，说：“好久不见了，我们握个手吧！”

洪流听说，也非常乐意。

洪流邀请说：“既然今天遇上了，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怎么样？”

“小弟正有此意。”姚遥开心地说。

“前边镇上有个叫‘同是兄弟’的饭馆，我们去那里吃个饭，我请客。”洪流说。

“那好吧！记得我说过，只要你不敌视北汉，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我怎么会忘记兄弟这句话哩！”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如此的开心。两人只见过一面。而且，是戏剧性的在审讯室里。如今，两人就像是真正的好朋友一样。

其实，此时的迪化，已经改名换姓了，叫洪流。所以，道观里只知道有一个叫洪流的道士，而不知道迪化其人。这一点，沙石坚也不知道。

再说，洪流四处云流，居无定所，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有一次，他来到允州，从自己的发家地“问世武馆”经过，都没有进去打声招呼。

“你叫什么名字？”姚遥开始询问。

“洪流。”

打定主意，洪流故意把自己的马，放过边境，进入到喀山牧场。之后，他就越过边境，在找自己的马。而且，越走越深入。

沙石坚由于把允州治理得很好，政绩斐然，便被萧后调进京城，在朝中任职。尽管职务和刺史是同级，但毕竟是在京城，地方官职没有可比性。

此时的馆主，便是他的大徒弟杨逍。不过，自从他走后，武馆由杨逍接任，仍然是风生水起。当然，名声比以前更加响亮，因为有一个夺得全辽武术冠军的教头。所以，慕名而来学武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女徒弟。

洪流走到武馆门口，本想进去看一看徒子徒孙。后来，看一看还是算了，自己已经看破世道，不争名也不夺利，不要去搅了人家。看样子，武馆还是不错。把它交给杨逍经营，看来是正确的选择。想到这些，洪流的心里有些许的慰藉。

洪流听说，也觉得奇怪。心想，官民的关系，怎么可能如此融洽？这应该是牧场主治理有方。洪流甚是好奇，他便住下来不走了。他经过几天的观察，从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世外桃源。牧工的劳作互帮互助，有时候，士兵也会过来帮忙，从来没有发生过打人的事件。

洪流的越境，已经被喀山哨所的人发现了。哨所便出动一队哨兵，准备活捉他。其实，洪流是故意让哨兵提到的。所以，他假装抵抗几下，便束手就擒。之后，被哨兵押回喀山哨所。

姚遥准备对他进行询问。他仔细一看，这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而且还是个道士。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一般的道士，很有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姚遥冷不丁地一拳干过去，他的反应极快，马上躲过去。姚遥深知，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他虽然表面上是道士，说不定是一个辽国间谍。

洪流问守边士兵：“对面那些人是谁？”

“对面是北汉的疆域，现在是喀山牧场。看样子，搞得还不错。最令人费解的是，那里的守军和牧工似乎很团结，关系非常融洽。不知道牧场主是怎么治理的，实在令人羡慕。”

“辽邦的允州府人氏。”洪流不想隐瞒。

姚遥冷笑一声，说：“我看你不像是一个道士，倒像是一个间谍。从你刚才的那一个躲闪动作，我就看出来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洪流准备过去探个究竟。因为自己是道士，而不是士兵。即使是走到北汉的一侧，也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但是，毕竟是边境地区，出入肯定没有那么随意。说不定，会被当成是间谍抓起来。洪流也想到了这些。不过，他想冒一次险，探个究竟。即使被当成间谍抓了起来，那又何妨？关了几天，如果发现没有问题，不还是得放回去。

有一天，他竟然来到了与北汉接壤的喀山。不过，这是辽邦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