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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原生

第303章图书馆二

还有,尼古拉耶夫,和他的书一样是个钢铁硬汉。

“【然后我们将前进,以那遥远的永恒为目的地,我们将路过万事万物,愚见千变万化,直到那永恒的尽头,为那再也无法返回的璀璨的短暂,悲喜交加,无声哭泣。】”

而无论精于人物和情景变化的浪漫作家丹娜,还是以喜剧与悲剧留名文学史的扎克隆,亦或者“让思绪的灵感河流”流过心田的血族诗人摩尔,再还有古典文学的“朝圣者”伊万,都无法在自然环境的描述中超过老精灵作家阿斯兰:

少年面无表情地举手挥了挥为自己庆祝的双手。

他被关在这地方了。

这算好事?

你知道么?晨雾中的朦胧森林,每一缕光与热都柔和许多,那是恰到好处的模糊为我重现梦境,于是我拥抱祂,祂也拥抱我。

母亲,你知道么?

短暂的生命与无限的时间接洽,我为惊鸿的美,赞叹不绝。”

最后,还有个七部曲系列,以【短暂】为名的传世经典,人类巫师著作家耗费两百年百余次删改而成的鸿篇巨著,祂是卡尔对短暂和永恒的解构,其以超人般的意志和绝强的文思挖掘生命本身之意义,至少以阿尔伯特的视角看,他认为卡尔可谓思想上的铁人:

“据我记忆之初,那是一处遥远朦胧的荒原,兽人王克劳狄乌斯四世被斩落于人王马下,艾森威尔的笔与图纸描绘出1700里的疆界,彗星E-727第49次与这颗蓝色家园擦肩而过,它将在600年后坠落在太阳王朝最高的山,那时我是个拜服于神庙前的农人,我为我遭了病的妻子和儿女祈求疾病宽恕,但没有用,这驱使我寻找永生的城。”

“我一路朝着东去,那是伊莱升起的方向,我没有甚么能携带的财物,路途又遥远,我只好出发前乘着沙尘的掩护从一个没有索罗斯与爱娥照明的夜晚窃走卫兵的干粮、水袋和青铜的刀,我快且轻,确信不会打搅他们的晚聚和饮酒.....”

“我亦记不清自己多少次从坟墓中爬起来,也许是第八次,也许是第九次,有好心人埋下我,他们还送给我一张草席,但很快,途经的一个村庄发现了我,他们将我吊在烈日下炙烤。

我会找到祂,我必然找到祂。”

少年合上了书,尽管他感到相当的智力冲动要继续读下去,但计划性与自律仍驱使他去找专业书。

走过拐角前,他又看了眼书架。

带着些许惋惜。

遗憾自己并不具备那样精妙的文思。

无论同这些著作家,还是他前世那些认识的人们相比,他都不具备那样的能力,他认为自己所掌握的,不过是幼童般拙劣的模仿。

“.......”

总之,以上就是阿瓦兰迦人的文学思想主流,他们完美地展现出了贯通和连续性的国民精神,在持久的战争、混乱和思考中锻造出的一致,阿尔伯特在拜读他们的书时,常常感觉到自己是进入了七层的意志迷宫,由一位位大师的领域编织出的礼物。

第一层,在世界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使自己不再被轻易偏移。

第二层,开始进入到无限与短暂,人与人之间的哲学思辨。

第三层开始正式上升到平视一切的高度,接受自己,然后整理自己,从浩瀚无疆的智识中找到自己的“道统”,根植思维的“元论”

最终,以此类推。

突破无限重叠交织的问答。

当然,阿尔伯特一开始就在平视他们,他将唯物辩证和社会思辨当做了自己立足精神世界的道统。

“咔。”

少年从物理学类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他没有被突发状况干扰,继续平静地漫步在书架之间,寻找心仪的目标,此时的图书馆照明确实关闭了,但书架散发的辉光仍足以为他照亮周遭。

于是尚还年幼的男巫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崇敬来,黑暗中掺杂起点点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从书架上扫过。

他颤抖地握住领口的军衔:

——他的母亲没有能够等到他回家。”

“【妈妈!】

好消息。

他的眼神幽寂而净澈,仿若他人从旁一眼能望到灵魂。

现在距离他最近是近现代文学书籍。

同样现实主义色彩极其浓烈但又富有人文关怀的莱恩,其又因亲历战争,投身反国家分裂战争而长期反战。

他站在井字楼中央大喊,迎着刺透云层照映他的光芒,男人稍张开双手喊道:

【妈妈!!】

然后整栋楼安静了一下,又马上沸腾起来,脚步声几乎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女人们涌到楼道护栏边,带着期盼的神采,但很快地,一看到他,她们眼里的光芒就熄灭了,陆陆续续回头去,只留下他长久地凝视着某个位置,许久,许久,麦克终于知道了。

这位文思浪漫的诗人善于幻想与现实的互通,在她诞生的年代,巫师刚刚在阿瓦兰迦大陆上立足,在那物资匮乏、生活困难的年代,芙蕾娜表现出了文学上不寻常的执着和勇敢,她在“荒漠”的黑暗中散发光芒,烫破出一个大洞....然后是以浓烈现实主义色彩闻名于世的讽刺文学家第纳尔,他的文风在大胆深刻、朴素直白的同时又极富攻击性,以致其出道时遭到多家出版社“劝离”,最后才碰到个胆大的。

再往后。

“摇曳的灯笼花河一旦光暗下去就流淌起来,而无论及腰的绿海还是窸窣的树都无法与祂相比拟,要对这精妙的画卷朝拜不仅要有耐心,更要有个好时候,幸运的是我正巧有这耐心,也有这时候:

我攀附在至少四十米高的树上,籍着我那充沛的活力和热情,我面前这棵树的纹路也是美妙的,针叶松总是如此,它显示出雨雪冲刷的苍老,然而同我一般攀附的绿苔又妆点生机,我嗅到它的馨香,然后我遇到另一个树上的小家伙,一只松鼠,它并不怕我,于是我在它的跟随和注视中继续向上,看向远方,终于我看到了。

“.....”

男孩取下了他的书,轻声诵读,读到自己上次翻到的地方。

阿尔伯特首先看到了芙蕾娜女士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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