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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原生

第354章见性以明心

“有知亦有行。”

他不光需要读书,真要理解,还需与人讨论才是。

房间里安静了下,李景逸转过身,对吕文志施了个礼:

之后几天,李景逸除了吃饭上厕所,没有离开寝室一步。

“非只读书,但读文词句思如泉涌,世弟便放不下。”

“何书如此精彩?”

再次出门。

并在夹在肋下的书上加了标签,李景逸刚刚读到一段关于远东天方国的社会文化基本论述,在这里,笔名【布尔什维克】的外国作者竟然写得在他眼里很恰当,书中如是写道:

与其他国家相比,天方人大约可说方向不同——阿瓦兰迦与斯莫兰走了【技术、思想】,天方却走了【艺术、思想】,在技术上落后迟滞的同时,文化艺术实力雄厚,许多自天方传出的经典,在世界其他地方也负有盛名,此外。

他们建立了一套世俗道德观。

这些远东人自两条异常凶险,每年周期性泛滥的大河河谷发源,气流将细小的尘埃从大陆西部带来,使这里表土层非常之厚,而且该地区较为干旱,想成为农民的人只能依靠这两条河流进行灌溉,虽然该地区山坡陡峭,不得不开垦梯田才能种植,即,必须主动塑造生存环境,但深而肥沃的土地还是把人们留下来。

只是时常泛滥的河流往往带来灾难,想借助它航行极其困难。

这种困难将河道上分成多个区域,为快速协调应对灾难,也为抵御塞德拉斯星球上广泛、持续不断的天灾,家族的形式就诞生了。

即由被推选出来最年长、最有智慧的大家长作为地位最高者——也就是【族长】去管理成员们处理种种状况。

是的,在天方,自上而下的官僚统治形成较晚。

家族即核心。

他们的文明早期,往往有十到二十个村庄围绕一个市场中心,每个村庄有几十户由宗法相关联组成的大家庭,村民们住在农田附近,步行即可到达中心市场,在那里见到其他村庄的人,相互往来、消除冲突、计划大型项目,几千年后,人们走出河谷,建国。

然后天方思想家们发明了一套极其完整的世界观——【中土】。

在这套世界观里,世界维持循环,中土即世界中央,这个中央由一个家族王朝统治,帝国王朝又会经历一个可预测的周期,起初,王朝拥有统治“授权”,这“授权”来自一个巨大的,非个体的超自然力量。

当授权到位时,万物和谐,一切正常,但随时间推移,王朝会犯错误,最终浪费乃至失去“授权”,导致帝国瓦解,届时,世界就陷入混乱。

直到另一个人接到统治世界的“授权”命令,建立新王朝。

重塑秩序。

周而复始,万象更易,构成了所谓“天理循环,生生不息”。

值得注意的是,在他们的信仰体系中,帝国是哲学概念,它并非“经济”和“政治”意义上的词汇,它就是世界中央的唯一,不存在外物,没有“其他人”的帝国和“我们”的帝国,中央世界之外都是野蛮人,野蛮人会来占据世界中央,但那根本不是野蛮人的问题,野蛮人的入侵,同其他问题如更加频繁的洪涝、干旱、灾荒、饥饿一样只是“中央”帝国逐渐失天命的并发症,帝国具有中心和唯一性,象征整个东方世界的协调和统一。

这个世界出现的一切问题都源于世界核心——【帝国】出了问题。

所以他们认为,皇权只是种暂时、有保质期的宝物,在【帝国哲学】体系中,如果一个王朝没有执行保持世界和谐的仪式和行为,它就会丧失“天命”。

综上所述,这种哲学模式认为存在一种人与看似混沌的世界之间的联系,巧合、运气都不是无意义地,万物按照一种隐含的模式运行,符合祂会带来好运,违背则遭厄运,它不是神,没有人格,只是一种自然规律,天方人称之为“天”。

也就是所谓天道。

我想这也是为何现代天方进步愈发迟缓,逐渐混乱的原因——【阿瓦兰迦】与【斯莫兰】的存在冲破了天方人的传统世界观,迫使他们相信世界上有其他“帝国”,抽走了构成“天道论”的一大基石。

天方人由此进入一个更闭塞,思想混沌的时期。

———【著者:布尔什维克】

【关于天方世界文化思想基本论述——第1节】

“正是前日世兄所推那本。”他说,“世弟,读之豁然。”

吕文志拨弄着几组石质符文方块,进行排列和记录,作着简单的笔记:“世弟,死读书不解其义又有何用,见山方能知山,见海而能知海,学之道,恰如山海无涯,弗能见边境,而人力时有穷尽,以有限之人力求无限之道,如无正法,则缘木求鱼。”

还有人靠换孩子留得一时性命,锅里的烂肉和骨架混合着泛白的内脏,人油浮在汤面翻腾,那场景比任何鬼故事都更恐怖。

“所以世弟,知行合一。”

他迟疑地,缓缓要求。

“景逸,怎这般与文卷死磕,须知劳逸结合,只读书,浑浑噩噩颠倒主次,圣人有言,学而不思则罔,似你这般,不如睡大觉。”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地,轻叹:

“缘木求鱼啊。”

“景逸,常见你日日读书,忧国忧民,我且问你。”

“我见过呀,你明白么?书上再如何写,也不过几行字而已,我等至不过哀其不幸而已。”

真等到见了那场景,他心都凉了半截:

能吃的全吃光了,先是所有能抓到的动物,接着草籽、草叶、草根,然后啃树皮、皮腰带,灾民经过的地方,啃得比蝗虫还干净,入目只剩枯树和荒土,见不到人以外的活物,到处有死尸骷髅,一些野化的狗反而过得滋润,靠吃人吃得皮毛油光发亮,两眼冒绿光,有得人撑不下去了,就靠吃树根旁边那些土,吃得人只剩皮包骨头,肚子却大,因为土入腹中虽感饱肚却无法消化,也再吃不得其他。

“那不成了把自个儿脑壳打开,放别人进来?”

文志放下了笔,看向他。

“受教了。”

他站起身,终于在到达【伏尔伍德】城的第五日。

“可识得四时十二节,六杆五谷能识全否,所谓大河决堤,千里旱灾,连月寒灾,易子相食,又是何场景,你见过么?”

“这.....”

“然读一人书得一人法,读千人书得千人法。”李景逸笑了笑,“学之道,思齐、求贤、明道、正法,求千百人法,恰如拜千百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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