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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原生

第361章大洋对岸的信件

虽然对男巫而言稍稍有点久远,但他仍记得很清楚。

“先吃饭。”

他摇了摇头:“然后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塞西莉娅在阿尔伯特耳边数着想要的菜肴,他一边应着,一边看了眼手臂,那上面,昨晚抽四管血留下的针眼已经自愈到消失不见。

“请等一下。”

有军人从后方拐角出来,小跑着将一叠信封交到他手中。

时间已经到上午八寻多点,两夫妻去往图书室,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码开信封,那些信件明显按时间顺序整理过,最上面那封“历史”也最久远,阿尔伯特便依着整理者的顺序,打开信封。

然后他确定了信确实来自班德神父:那是封简简单单的问候信,但信的附件让它变得不寻常。

那是张小教堂里的合影。

“唱诗班。”阿尔伯特向满脸好奇地挤在他旁边的猫娘解释道,她正顶着照片上一群小孩子中最中央那位,那正是幼时的他,“在每年冬乱纪,为了保证人们的生存状况和精神状态,神父和牧师们会将居民聚在一起,举行一些活动,包括教一群孩子唱圣歌,只要愿意去的小孩子都可以领面包,我当时很饿就去了。”

然后凭远胜于“同龄人”的学习领悟能力,以及成熟的心性,他毫无悬念地成为唱诗班中学歌最快的人,以此多拿了两个面包作为奖励。

因此当年所在的村庄神父认为阿尔伯特极具天赋,有意培养他,也确实在他的学习过程中提供了相当程度便利,就他的观感而言,那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者。

但他响应号召跟着招生的巫师坐船渡过大洋来了阿瓦兰迦。

“这应该是我参加最后一次唱诗班时拍摄的,那边的摄影机不像这里那么方便,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做出照片,我走的时候,照片没赶上。”

班德神父想给他一个纪念。

而他确实收到了,阿尔伯特的过去追上了他。

附上照片的信件上还写道:

【孩子,我仍然不知道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使你这样抗拒于信仰,又投入了巫师的怀抱,但我想你已经有所考虑。

那么我祝福你。

愿你生活安定,永远善良,我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地域、阵营都重要得多。】

下一封来自雷明顿大叔,明显由班德神父代笔,那个老是想要收阿尔伯特当儿子的人,认识的斯莫兰文字还没有当时还是少年的男巫多,那封信大概也就是表示一下震惊和不解,因为男巫的信表现出一种对神教的不屑和另一种信念,然后他还表示,太危险的话,可以想想办法回来。

“他如果不是总想收我当儿子,倒还挺不错。”

他说:

“我现在用的就是他的姓氏。”

“我那时候被丢在荒林里,手又没劲生不起火,所以吃虫,还有野果草根树皮什么的走出来,就到了黑石村。”

雷明顿大叔,是最早想接济他的人之一。

然后呢?

人们眼里的5岁多点小豆丁,硬是靠自己清理出荒废的屋子住下,表现得完全不像孩子,靠挖野菜,布陷阱,拒绝帮助地扎下根,又借助当地教堂的免费教学,在那种全凭自愿的环境里学了许多文字,最后竟然兼职成为当地一个小贵族的抄录员,因为他有一手自己也认为过得去的钢笔字。

这在村民们眼中大概算得上颇传奇的事情。

“咔啦。”

阿尔伯特取出下一封信。

这封信的书写时间距离上一封已有小半年:

【很长时间没看到你的信了,阿尔伯特,你最近究竟怎样,过得还好吗?孩子们都问你去了哪里,他们都很想你,我渐渐回想起你临走前说得话,想起你的样子。

或许信念真的能称为信仰?

你先前所提出的,用草棚维持温暖,集中孵蛋,“批量生产”雏鸡,村里几个孩子做到了,确实方便了很多,用小木板防止掏鸡蛋时被母鸡啄的想法,他们也做到了,还有那些小工具改进,你都是怎么想到的呢?

我对你的离去感到可惜,但我仍然祝福你,而且我相信。

人的本质是善良的。】

再往后。

信件时间间隔就逐渐延长。

信件中提到的关于其他人的事情也越来越少,那边的人们大抵只是因许多细节上的便利想起曾有那么个聪明过头的孩子,时间在消灭他的痕迹,不过雷明顿大叔倒始终记得清楚,并称阿尔伯特为“儿子”,因为最后。

男巫到底用他的姓氏作为了姓氏。

所以直到他老得快走不动以前,他还常去与人喝酒,再提起他:大叔不是修行者,生命周期,相对来说非常短。

接着时间再往后推。

最后一封信来自两年前,非常简短,只有几个字,写着:

【班德神父蒙神恩召了。】

“你是阿尔伯特么?”

“是我。”

是班德神父,和雷明顿大叔。

曾经他来阿瓦兰迦以前,居住在村镇内认识的好人。

“是啊。”

早晨,前去吃饭。

“你的信。”“等等,让我看看你的军人证。”“好的。”

确认完毕后,阿尔伯特收下信,对方敬了个军礼,就转身跑掉,看来还有别的事要做。

“那个词是【奉上】,只是一个简单的礼仪词。”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

“而且迟到了十多年。”

这些过去注定到不了他手中,现在一时间也难辨真假的信件,一股脑地到了他手上,是谁在“帮忙”?阿尔伯特想到了斯莫兰使团,随即想起刚才送信那个军人——这至少说明此刻问题不大,他决定打开信看看,他确实有些怀念,那些信封上标注的写信人。

塞西莉娅挨得更近了些,好看清那足足十几厘米厚的信纸堆上写了什么,然而上面写着斯莫兰文字,以她那磕磕绊绊的斯莫兰语水平只能看懂一半。

“唔....塞里斯,什么什么村什么神父。”猫娘歪着头问,“后面那个词是啥来着?”

这时候没什么比干饭重要,主席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接着等他们吃完。

“这些信的发信地有点远啊。”

塞西莉娅将目光从纸面上挪开,盯着前方。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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