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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要脸

第104章向阳村水鬼九

灯光聚集之处,

一阵慌乱的惊叫声传了出来...

“是...是哪个??”

白天这件事老任是越想越不对劲。

“对啊...是有点奇怪?你的意思是说...从马军尸体里钻出来的女鬼!跟他有关系?”

“走——!”

刘江荣跨步向前一把给他提坐起来,任鸿贤也没有着急问他,直接朝着第二个房间走去,更加浓郁的臭味儿!熏得他忍不住用手掩着鼻子...

眼前——!

刺目的一大滩血迹,和早已干枯的人体器官,混合着尿液跟排泄物...甚至还有几件女性的内衣?

一发出声响,

成群的大头苍蝇嗡嗡乱撞。

老任差点给吐咯!

“说!你这东西是哪来的?说!狗日的不说是吧?我让你...不说!我让你...”

直接给人拖出屋外,

刘江荣掐住孙傻子的手腕,一脸凶狠的质问着...见其愣是傻不拉叽的摇头,刘江荣更是火大,几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

定睛一看。

任老二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个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玉镯子。

结合自己在里屋看到的景象,不难联想,这个表面上傻里傻气的中年男人,实则可能是个…杀人犯!

内心有些兴奋,身后邓江提更是快步走了出去,拽过孙老二的头发瞪着他的瞳孔说:

“你是不是杀了个女人?这个镯子不是你的,尸体又在什么地方?你不说...最后的五根指头!我一秒剁一根!”

邓江提从道具包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摁住他的手掌就把刀子卡在指缝中间!孙老二支支吾吾,哼哼唧唧显得有些犹豫。

“咔嚓——!”

果断干脆!

孙老二的小指应声而落,刚想痛苦的大叫!又被刘江荣给捂住了嘴巴。

“漂...漂亮!抓...抓...”

终于,几乎是带着哭腔,边说边比划,孙老二大致说出了整件事的经过...

红霞染透半边天的午后。

远远看去,

一个蹲坐在河堤边上的女人正轻声啜泣。

一身浅灰色的短袖上衣,搭配齐腿的牛仔短裤,肤色虽然稍显黝黑,但身材完全足以弥补。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空气中弥漫一股汗臭夹杂尘土的味道...

路边。

男人捡了一块土石,

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女人身后,

“啪!”

重重一拍!

只见女人一个踉跄,

男人看准机会从身后一个熊抱。

扛回屋子里的他也是兽性大发,直至女人苏醒他都没有停歇!

随即便遭到身下女人的死死抵抗,抄起发锈的砍柴刀,他疯狂连劈了四十几下...

至死。

女人都没看清那男人长的什么样。

当晚。

男人连夜背着流淌人血的麻袋,回到那个水库上游的河堤旁。如同倒垃圾一般,稀碎的肉块一股脑倾泻而下.....

事到如今。

邓江提幽幽一叹说:

“唉...这下子总算弄清楚了,但这女鬼为什么要害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玉镯子收好咯,明儿个是图国强的头七。

咱们查查寨子里,到底是谁家女人死了都不知道!这货也给他带上,把事情弄清楚后再做处置...”

民间农村有“守七”的习俗,死者自去世之日起,其家属每隔七天要设祭一次,第七日便要抬棺入葬。

“头七”的晚上最为隆重!

夜里祭祀死者,至亲好友厮守通宵,午夜吃“头七馄饨”,据说当晚死者会返灵归家吃饭。

当地还有一种极端迷信鬼神

“出煞”的习俗。

“出煞”又称“回煞”,据说人死后阴魂还留在家里,“出煞”就是阎王在七七四十九天内的某个时辰,要差鬼卒勾其魂魄去阴曹地府。

所以这些天里必须得香火不断,不仅供逝者,还得养阴兵。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死者的亡魂要在某一时辰回家辞灶。

“出煞“的日期和时辰,由阴阳先生根据死者的生辰和死亡时间算定。

所以,要是真按照指示办完所有仪式,恐怕没几个人能活着离开村子。

当然。

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天色渐亮。

刘江荣跟邓江提一人走一边,摁住孙老二的膀子走在后面。

别看他只剩下一只手,

发起狠来力气大得很!

熬了一夜,走在路上那都是身心俱疲满面油光极为的难受。

好在前边远远就能看到灵棚内烛火通明,只有图敏跟她的父亲慌慌张张的上下张罗着。

刚到空地。

就近找了一根麻绳,两人就把孙老二死死拴在了树上。

另一边,曾贺跟任鸿贤掏出那支玉镯子,但凡是来祭拜的亲眷,无论老少他们都走上去打听问个遍。

走到灵棚前,图敏一把拽住眼前的李琴惊慌的问道:

“你快来看看!这阴阳先生到底是怎么了啊!”

杨坤此时瘫坐在边上,龇牙咧嘴的喘着粗气,长途跋涉下来腿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此时一听顿时心中一惊。

“这老道没有死啊?”

随即李琴跟着图敏走到里屋,只见王生跟几个管事儿的围坐在那道士床边。

“这可如何是好哇!那太岁作祟,把道长给伤咯!造了孽了呀!”

王生满是愁容的拍了拍额头。正说着李琴侧身瞧去,所谓的道长半边袖子空荡荡的,脸色煞白!脖颈胸口遍布抓痕,躺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那头。

任鸿贤窜上忙下包括那帮唢呐匠人都给问了个遍,都说不知道,刚走到一个半边脸涂抹着白色颜料的男人面前。还没等他开口,

男子眼睛一瞪,张口问:

“我媳妇的镯子怎么会在你手上?你谁啊?”

老任一听,顿时心中大喜!

“大哥!你老婆失踪多久了你不知道吗?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谁啊?我的家事干嘛告诉你这个外人。”

“少他妈废话!问你什么就给老子如实交代!”

一边的曾贺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掏出刀子就抵在男人的咽喉,实在是没有时间再跟他磨磨唧唧解释半天。

刀尖嵌进肉里,丝丝鲜血滴落,青年这才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可不是跟自己闹着玩儿的。

“我说!我说!我媳妇大约一星期前就离家出走了,我以为她回娘家了就没太在意...”

“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老任继续问道。

青年神色尴尬,

但无奈刀就顶着脖子!

他哪敢不说...

“我们婚后几年一直没有孩子,我知道应该是我那方面出了问题。

但男人嘛...

要面子,

我就说是我媳妇不孕不育,所以我老娘更是不待见她,没给过她好脸色!村里人见着也难免会指指点点说那些难听的话...

后来我就以为她回娘家了...但这镯子为什么在你们手上啊!?”

“你老婆被人奸杀多日你都不知道?你!吃屎吧你!”

曾贺一拳头呼到他脸上,青年瞬间栽倒在地眼冒金星,鼻血都流了出来!整个人明显被揍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两个男人说了什么。

“老任——!你快过来!那老道好像没死。”

灵棚那头,

邓江提朝这边大喊。

二人一听,这可是好事儿啊,随即拔腿就往老道所在的地方赶。

“喂!你们别走啊!”

“我媳妇死了?喂,你们站住!”

妆也不画了,哪还有什么心情给人唱戏,男人撒丫子拔腿追了过去...

话不多说,

任鸿贤招了招手转身朝众人喊道。

轻轻推开...

一股腐朽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子很小,前后约莫两个房间。

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眼前这个兽医来说的确逊色不少。

倒吸一口凉气,

上山的时候听王生说过,那个傻子住在村东...这大半夜的,六个人也不可能再回到那间瓦房。

反正在哪待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还不如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还能找到灵旨的解法。

咽了口唾沫,刘江荣环顾四周出声问道。

虚掩着的木门破破烂烂,

摁上去掉下不少的木屑。

尽量保证不发出一点声响,

走了起码半个钟头…

“呼,是这个地方了吧?这周围也就这一栋屋子!”

循声望去,

正是蜷缩在墙角的孙老二。

“嗯!走一起吧,千万别散咯。咱们从门口摸进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队伍里的主心骨变成了任鸿贤,曾贺虽然有些不甘心。

掏出腰间道具包里的手电筒,六个人紧贴着身子迎合着月光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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