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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925章被砸碎的如意算盘

“圣明不过圣人,我这点心思是瞒不过您的。

原本我是想以拖待变,有德川家康阻扰,羽柴秀吉一时半会儿得不了逞,前田利益她拖不起。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信心,我刚才收到两个不好的消息,尚未向您禀告。”

他对圣人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不知道圣人此刻正为海野利一的提议暗自纠结。

是夜,晚秋的寒风呼啸庭院,室内的义银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蒲生氏乡。

不着半缕的蒲生氏乡翻身脱出被铺,露出自己光洁的肩膀。

义银咳嗽一声,有些尴尬。

他现在累得要死,这些天精神压力大,今天早先是办了由比滨结衣,晚些又把蒲生氏乡拉来发泄郁闷。

这会儿他虽然情绪是稳定了,但身体的确吃不消,提不起精神。

听到蒲生氏乡沮丧的话语,义银慵懒问道。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蒲生氏乡叹道。

“羽柴秀吉的厉害,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刚刚收到了两个消息。

其一,在德川家康介入织田内战之后,羽柴秀吉便突袭诈开了不破关。

之后,她又让织田各重臣帮忙外交,恐吓织田信包,织田信包竟然真的服软了。”

义银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蠢货,她竟然是织田信长的妹妹,真是。。龙生九子,大不相同呀。”…。。

义银心中感叹。

织田信长一世英名,可她这个三妹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拉外人加入织田内战,这是下下之策,织田信包的做法已然引起织田家上下的不满。

可织田信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应该后悔,先把仗打赢了,再谈其他。

但织田信包这家伙虎头蛇尾,竟然怂了,这下不单单是向羽柴秀吉认怂,权位难保,更是把德川家康架在了火上。

没有织田家督后见人的求援,德川家康还有什么道义?该用什么名义参与织田内战?

织田信包真是害人害己!

义银叹道。

“怎么会这样?”

蒲生氏乡郁闷道。

“织田信包拉德川家康入局,不得织田家臣之心,羽柴秀吉的大军迅速叩关,不破关守将干脆开关迎接大军,令其直接杀入美浓国。

织田信包战局不利,又被织田各重臣的信件规劝,竟然做出了最不利于自己的愚蠢选择。

从此之后,织田信包在织田家中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只能仰羽柴秀吉鼻息。”

义银黯然无语。

近江美浓两国之间的不破关,是分割关东关西的三关之一,山间小平原又名关原,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如果不是织田信包失尽人心,她有不破关在手,近江国的羽柴军团很难轻易进入美浓国,可这一进去,就是一马平川的浓尾平原了。

猝不及防的织田信包吓得慌了手脚,又被织田家臣团劝降,干脆低头,顿时把刚刚进入尾张国的德川家康给坑了。

义银问道。

“第二个坏消息是什么?德川家康那边也出问题了?”

蒲生氏乡点头道。

“圣人英明,德川家康麾下重臣石川数正忽然出奔,脱离了德川家,投靠羽柴秀吉。”

义银咦了一声,更加惊讶。

织田信包这个草包是因为政治军事失利,不得不低头认栽,虽然选择很傻,但还算有迹可循。

可是德川家这个事,就让人看不懂了。

石川数正是什么人?那是西三河旗头,冈崎城代,替德川家康看护老家的亲信。

她对德川家可谓了若指掌,她的叛逃等于是在德川家康背后狠狠扎了一刀,德川家康现在别说出兵打仗,连麾下诸姬都得将信将疑。

义银诧异之余,不禁疑惑。

石川数正怎么会毫无征兆得弃德川家康而去,投奔了羽柴秀吉?羽柴秀吉这家伙的外交魅力是点满了吗?想策反谁就策反谁?

义银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在他身上。

当年他路过三河国,德川家康想行武田信玄故事,让石川数正暗中下药,妄图夺取神种,却惨遭失败。

虽然此事密不透风,但石川数正心里却留了一个疙瘩。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她当然害怕德川家康杀人灭口。

随着圣人地位越来越高,斯波家势力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夺取天下,石川数正的恐惧也到了极点。

以圣人今时今日之威望,这件事一旦走漏,德川家康下场难料,作为唯二知情者的石川数正怎么可能有安全感?

羽柴秀吉只是试着寝反,没想到炸出一条大鱼,石川数正的出奔让羽柴秀吉喜出望外,更是让外界目瞪口呆。

德川家康治家严谨,在三河众与远江众之间把握平衡,家业非常稳固,怎么忽然就闹出这么个大笑话呢?

只有德川家康心里明白真相,她却不敢透露只字片语,只能默默吞下这个苦果。

未来就算羽柴秀吉败亡,石川数正有胆子腆着脸重归德川家,德川家康也得不计前嫌的收留之。

因为,德川家康心里也怕呀。

义银看了眼郁闷的蒲生氏乡,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怏了。

蒲生氏乡原本想要利用德川家康拖住羽柴秀吉,自己才好在斯波家中和前田利益比拼战略定力。

现在呢,眼看德川家康焦头烂额,自身难保,蒲生氏乡的如意算盘也跟着被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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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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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烛火,蒲生氏乡看见圣人忽明忽暗的脸庞,用食指略过他的脸颊,奉上自己的双唇,吻在他的嘴角。

两人交颈相靡,蒲生氏乡在义银耳边低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暗示德川家康坚持到底,要与前田利益比拼耐心,怎么这会儿忽然又悲观起来了。”

蒲生氏乡苦笑道。

蒲生氏乡摇摇头,说道。

半泽直义几乎是在手把手教育由比滨结衣,该如何争权夺利。

“圣人在为我而烦心?”

义银用手将蒲生氏乡落在额前的散发挂到她耳后,亲了亲她的脸蛋,说道。

“圣人能明白我的心,我便是此刻死去也高兴。”

“圣人待我包容,但我确实为圣人带来了很大困扰。

此时织田内乱,本该是斯波家尽起全力,征伐织田,一统天下的大好时机,却因为我的一己之见,导致家中失和,白白浪费良机。”

义银眯了眯眼,说道。

蒲生氏乡抿着嘴,对圣人的亲昵心中受用,却不会被这几句花言巧语敷衍过去。

她笑道。

蒲生氏乡与义银是一起回得居馆,那会儿义银满脑子都在思索海野利一的提议,心里烦躁。

所以他干脆将蒲生氏乡拉到房里。。这也让蒲生氏乡没机会报告有关织田内战的最新情况。

义银不悦道。

“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谁要你死了?一点小挫折而已,何至言死!”

“我的氏乡处处为我考虑,岂可用烦心两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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