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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总看不到边

1

“真的么?我听说父母关系不融洽的家庭孩子是会有心理疾病的。”

“是么?”我说。

“你爸爸妈妈好吗?”

很荣幸,生活在a这座繁华的都市。我们住在乡下,旧虽是旧了点,但宽敞却很是宽敞,门前有一条潺潺的,不知奔流到哪的小溪,岸滩上有一颗白枣树。

我们的村,大多都是几户人家一条埭的,那里有许许多多有些交往的同学,亦或者是邻居家的比我大一两岁的伙伴们。他们和我一样生活在独门独户里,大小固然有差,但门前却不径相同的种了一棵树。有桔子树或者是柿子树。有几句人家也养着猫和狗。后来读了书就搬到了镇上,情形大同小异,每晚都会和小区的伙伴们玩到很晚才回家,大人们在夕阳下说说笑笑的聊着家常,在上小学前,我始终如此快乐的生活着。——无从想象,读了小学之后伴随这现实的随实感会扑面而来。

我就读的学校,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人,从幼儿园一起上来的只有两三个。社恐的我不结实新的朋友,同时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直到小学四年级,我遇上了一个女孩。

“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想过。”

我拿起她桌上的书翻了翻,可是光线太暗了,看不清封面上的字,于是我用手腕揉了揉眼睛。之前母亲也问过诸如此类的问题,我的回答从来没有让母亲高兴或难过过,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坦诚和坦率的回答。

“我一直处于爱的环境下成长,如果父亲离开母亲,又或者是母亲离开父亲,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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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复存在的,我将不能成为现在的我,如果成为了现在的我,那便是违背了自然的。”所以我常常觉得母亲的提问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把当时的回答同样向俞欣重复了一遍,重复完之后,她定定的看着我的脸,她的眼神似乎有种扣人心弦的东西。这也是现在回想才能体会到的东西——那是一种带有欲的感觉,仿佛能把人心的薄膜撕去,我至今也没忘记她那天眸子里一闪一灭的光亮,那仿佛是黑暗中摇曳的火苗。

“你说的,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她带着略有点大人腔调的语气说。

“真的?”

“嗯。”欣回答到,“世界上有许多的事可以挽回,也有许多的事不能挽回,就比如时间,他就是不可挽回的东西,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过去想挽回也挽回不了对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等到时间过去,好多好多当初美好的过去就如同钢筋水泥一般坚硬了,这么一来,我们便再也回不去了,你的意思是:这桶水泥已经变硬了,除了现在的自己,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自己了,对吗?”

“大致是这个意思。”

欣盯了一会自己的手,“我嘛。常常会想象来着,将来自己长大结婚的事——会跟怎么的人结婚,住一个什么样的房子,做什么工作,生几个小孩。”

“额.....”

我摇了摇头,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少年是根本不可能想到这样的事的。

“那你打算生几个孩子?”

她把一直放在格子裙上的手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怔怔的注视着那双手顺着裙子,越过头顶,浮在上空。那边似乎有什么神秘的东西,看上去像是黑暗之中太阳的一丝光亮变成了透明的细线。而一闭上眼,黑暗却又笼罩住了世上的一切。

“也真奇怪,”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想象婚后的生活,而关于孩子,甚是几个小孩,我都无法细细的脑补出来。”

她无疑是个早熟的少女,无疑是对我有好感,而我也对她有好感。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似乎都显得有点束手无策。她握过一次——仅仅一次——我的手,是进单元防盗门时她对我说:“快请进,快请进”的时候,也就三,四秒的时间吧,但我却觉得有三十分钟之久,看得出,她是想继续握下去的,尽管她拉我的手显得很自然。

现在的我仍能真切的感觉到她的手的触感,是一个十一二岁少女的温暖的普通的小手,与我知道的所有触感都不一样,那双手满满的承载了我想知道的全部的全部,就像是礼品盒一样的,她告知了我这个世界真是的存在,是人的真实的温暖。在那三秒钟之前,我似乎抵达了另一个世界。

回家后,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久久的盯着被欣拉过的那只手,十分高兴的抓着自己的手,那温柔的感触一连好几天都暖着我的心,同时我也有些许困惑:我该将这份温情带向何方呢?

小学毕业后,我和她进了同一所初中,由于多方面的原因,那个暑假我和她的关系似乎不如从前了,和她在一起的空气也变得别扭起来了,这使我有点坐立不安。不同的教室,不同的老师,不同的理想抱负,逐渐停下了我和她的脚步。本来我们是紧紧的连在一起的,但自那以后,我们很少联系了。

同她第一次握手时我才十岁,还不是有任何明言上的喜欢,像是电视剧上男主女主朦胧的情感,仿佛是我画了一幅不够完整的画,纵然轮廓很清晰,但色彩却不够鲜艳,但我却能感觉到这片风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她意味着什么。

想必我们都已感觉到了对方是个不完整的人,并且即将有新的人事物为了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而降临到你我的身边,我们都站在了那扇新的门前,而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浮现出的还是你的甜甜的莞儿一笑,是对我的鼓励和慰藉,还有那三秒钟的握手,三秒,仅仅三秒。

(本章完)

.

我对她记的是十分真切的。我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上下学时通常会走在一起,两人无话不谈,说是息息相通我觉得也未尝不可。我对她产生了好感,说是喜欢也毫不为过,甚至怀有了爱情。

她叫欣,与我不同的是,她并不是从小在这生活大的,她是从另一个城市转来的,听说她是因为之前的学校常有男孩欺负她,可以说她是背负着很大的———精神压力。但她却十分坚强,十分自律,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甘示苦。不仅口头上,脸上也是如此。即使事情令人不快,她的脸上也总是带着微笑,甚至可以说,事情越是令人不快,她越是面带微笑,那种微笑实在是妙不可言。我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和鼓励。“没事的!”那微笑仿佛在说,“不要害怕,咬咬牙就过了。”由于这个缘故,以后每当我想到俞欣的面容,都能想起她迷人的微笑。

“喂!”她说,:“你觉得父母亲关系不融洽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吗?”

我一开始仿佛没听懂,略微想了想说:“能啊。”

我很快就习惯了和她单独走在一起,对于当时的我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同她在一起时,我没有同别的女孩走在一起时的心神不安的感觉,我喜欢同她一起走路回家,同她一起吃学校的午饭,同她走累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儿。我似乎觉得这一切十分有趣,甚至希望时间能够为此静止。

我生于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七日,是初中生中考的日子,也是在一个热辣的六月。说一个有纪念性意义的日子也未尝不可。因此,我便有了“阳”这样的一个名字。不过除此之外,关于我的出生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了。父亲是一家电子厂的组长,母亲是仓库管理。他们学历都不高,但处事都极其认真负责。

欣学习成绩很好,对别人大体公平而又亲切,所以在班上她通常被人高看一等,虽说和她是好朋友,但总感觉她与我有这一定的距离感,不过倘若说,她能无条件的得到所有同学的喜欢,那倒也未必。大家固然不欺负她,不敢笑话她,但除了我,似乎也找不到和她能玩一起的好朋友了。

想必对于他们来说,她有些过于冷静和自律了,还有人将其视之为转校生的冷淡和傲慢。但我却能感觉到她外表下潜伏的某种温情和朦胧———如同躲猫猫的孩子,尽管躲在暗处,内心却又希望早日被人瞧见。我可以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寻觅到这一闪而过的影子。

就像是一般初次见面的十岁异性孩子表现的那

我们便这样单独在一起打发时间,记忆中,周围也不曾因为我们的关系奚落过我们。当时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如今想来,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因为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喜欢拿要好的男女生起哄开玩笑。大概是欣的缘故吧,我想,她身上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氛,亦或许是当时我给她扣了一顶“暴力女”的帽子,大家总觉得开她的玩笑是不合适的。

那个时候的孩子常常会去同学家串门玩,因为我和欣家离得近,同时又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也经常串门去她家,推开大门首先闻到的是一种女孩身上独有的香味,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我第一次去她家的缘故,她当时显得有点惊慌失措,她拍着头来回的转着,似是惊慌失措的寻找着什么丢失了的东西,进了她的房间,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雪白的床单,似乎是因为异性的闯入房间,她的脸蛋微微的红了起来,像是一抹骄阳的一缕红晕。耳边传来的是她喜欢的流行歌曲。我当时是不喜欢流行歌曲的,但与她相处的时间里,这流行音乐似乎故弄玄虚,卖弄技巧,开始在我的耳边,脑海里跳出一个又一个的音阶,原本模糊的图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置身于一种漩涡,欣将我牢牢的抓了下去,似乎是共同沦陷,应该可以这么说。伴随着流行音乐。遗憾的是,我已经忘却了当时的那种感觉了,无法再用文字记录下来了,或许是因为文字和情绪相比起来,过于晦涩艰深了。歌名我也忘却了。

欣穿着一件圆领的黄色的毛衣,大概是因为黄色是暖色调,她喜欢这颜色,她有好几件黄色的毛衣,下身是格子裙搭配这白色的棉织袜,质地柔软的贴身毛衣告诉了我她那青春期才会拥有东西,她双腿盘坐在柔软的床上,格子裙遮盖住雪白的大腿,半仰着脸,注视着贴有墙贴的天花板。

欣是个眉清目秀的矮个子女孩,个头比我略低一个头,几年后必定是个引人注目,出水芙蓉,绝对漂亮的女孩。当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还没有获得与她才华相匹配的外观,当时觉得她的气质和她的外观并没有那么的协和,因此班里的同学并不认为她有多大的魅力。我猜是因为她有独有的冷静的判断力和自律浮现在一个女孩身上所以未能协调吧。这不协调会让周围的同学心神不安。

由于我和她家离得近(她家与我家是一个小区的,我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她家客厅的窗户。)最初的一个月里,她被安排为我的同桌,或许是因为老师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就让我们相互照顾的缘故,我便将学校生活的规章制度细细的讲给她听,什么教材啦,周考制度啦,老师出于私心的角度把我叫过去让我好好照顾她,或许是由于她是转校生的缘故。

“我家吗,妈妈经常跟爸爸开玩笑。”我说,“反正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小打小闹,没有是么烦恼。”

“没想过有一天会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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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最初的几天,我们的交谈有些变扭发涩,但得知她和我的兴趣爱好大径相同时,两人的交谈迅速变得融洽起来,无论对她还是对我,遇到如此有共鸣的朋友还是头一次。所以我们聊得十分投入,说说的话也有几大堆那么多。一见面,虽然算不上每天见面———两个人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而且这一路上走得非常慢。后来发现她喜欢听歌,喜欢看书,喜欢狗。都不懂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不喜欢的学科,讨厌的蔬菜零食。与我不同的是,她似乎时候有意识或是潜意识的保护着自己,比如她不喜欢的学科她依旧能够取得高分,不喜欢吃的蔬菜忍着也能吃完,而我做不到,换句话说就是:她在自己心灵的这座城堡上修筑着牢靠的城墙,同时又挖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但通往城堡的桥始终悬挂在护城河上,但入口的戒备森严。

由于父亲的缘故,欣已经不知道转过几次学了,她父亲做什么的我也记得不太准确了。她也曾和我说过,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了,仿佛是门前的小溪中的一条小鱼,在我不留神间,便溜走了。实际是我对别人的工作实在毫无兴趣,记得是个很高尚的工作,仅仅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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