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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的辉煌从商鞅变法开始

54诡异的奏书

杜挚的这篇奏书异常尖利。

他说,甘龙的病虽然重,但并没有到这么快就死的地步。

他说,是嬴渠梁听了梁元的挑唆,不尊重元老功臣,眼里容不下这位两朝老臣对变法有意见,这才逼死甘龙的!

竹简啪的一声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没想到,甘龙的死,来的这么快。

“甘上卿什么时候病逝的?”

否则,甘龙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

最后竟说秦国国君又何异于一个暴君?

嬴渠梁气得发抖。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甘龙,但他一国之君,何至于使用下三滥手段逼死一位两朝元老?

他可是明知甘龙与世族勾结的事也没有处置甘龙啊。

何况在这个时候,他嬴渠梁怎么可能傻到逼死元老,来给世族们提供串联造反的借口呢?

杜挚竟敢如此污蔑他吗?

在杜挚的眼里,自己就那么像一个为了变法不择手段的暴君吗?

“他死,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嬴渠梁忍不住愤愤的骂着,想再骂些什么,转而又沉默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在甘龙生前,的确是自己和这位老臣发生了不愉快。

他对这位老臣,终究是有歉意的。

嬴渠梁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面前的奏书缓缓卷起来。

他打算为甘龙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可杜挚,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现在可是一个敏感的时刻呀,杜挚又是杜绰的儿子,要是处置不当,致使变法大业功亏一篑……

嬴渠梁真的很烦恼,想着要是有梁元在身边答疑解惑该有多好?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无礼的尖喝。

那清亮而充满悲戚的声音,分明是一名女子的。

嬴渠梁被猛的从思索中震了出来,这下他看清楚了,站在门前的是甘氏。

甘龙的女儿。

自己的结发妻。

嬴渠梁体会到甘氏发自内心最本源最痛彻心扉的悲伤。

“甘氏?”嬴渠梁试探的问道。

他看出甘氏此时的情绪极其不稳定,苍白的脸上,两只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都打起了鼓。

“我问你……”甘氏虚弱得身体摇晃,只好扶住门的边框,声音苍凉:“是你……逼死了我父亲吗?”

嬴渠梁听甘氏也说是自己逼死了甘龙,不由的无奈起来:“真巧啊,杜挚也说我逼死了他。”

“你有没有?你有没有!”甘氏却不管嬴渠梁的话,只是重复的问。

“我说的话,你信吗?”嬴渠梁凄然一笑。

“我只要你一句话。”甘氏冷冷的说着。

嬴渠梁坚定地摇头:“我没有逼死你父亲。”然后还生恐甘氏没听清楚似的,补上三个字:“你信吗?”

甘氏愣了一下:“我不信。”

嬴渠梁毫不意外:“你要恨就恨吧。”

“哼!”甘氏的话透着丝丝凉气。

然后,她转过身去。

她真是恨透了这座栎阳宫,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要去哪里?”嬴渠梁望向甘氏的背影,担心她又搞出什么事。

“离开这里,去陪我父亲。”甘氏头也不回的说着,突然,她回头,讽刺的对着嬴渠梁笑着:“君上,你真该听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逐渐,她的身影淹没在了远方,只留下嬴渠梁茫然无措的坐在原地。

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梁元一离开,各种糟心的事情便越来越多,还越来越难以应付。

多希望梁元尽快回来呀。

嬴渠梁想要果断地处置这一切,却又感到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

他虽然拥有巨大的权力,但更怕一着不慎,使得刚出笼的变法毁于一旦!

多希望梁元能在身边,帮他铲平眼前的迷茫和混乱啊!

甘龙的尸体已经被收敛进了棺木,但杜挚依旧坐在老师的面前。

他死死的盯着棺木,就像活生生的老师仍然在他面前一般。

他已在老师面前坐了两天。

任谁来劝解也是不肯挪步。

此时的他,依然不敢相信比父亲还亲密的老师就这样走了。

老师真的不在了吗?

杜挚的脑袋依旧发着蒙。

他多么渴望有一个人来打醒他,来告诉他自己究竟是只做了个梦,还是老师真的就这么去了。

可在杜挚身旁照料的杜少言没有这个智慧。

而甘府的家仆又唯唯诺诺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甘府的门依旧紧闭着,门内的人,还不知道外面已掀起了多大的浪潮。

“当今君上逼死两朝元老”的消息已经在栎阳城传疯了。

众人都在传说嬴渠梁和梁元不择手段,逼死两朝元老甘龙,是为了将秦国所有功臣世家赶尽杀绝……

他们将甘龙塑造为一个不畏强暴,为国为民的忠臣。

而将嬴渠梁描述成一个为了除掉功臣世家不择手段的暴君。

梁元更是被抹黑为一个助纣为虐,唯恐天不乱的跳梁小丑。

前来通报的景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已病逝两日,我还是听外面流言才知道的。”

嬴渠梁听了震撼:“怎么回事?怎么甘龙死了甘府不及时上报?”

嬴渠梁才坐下,又站起,然后重复着刚才的话,低声恼火的嘟哝着:“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他挥挥手,让景监退下,然后自己坐在那里想着该如何应对。

最后嬴渠梁举起那卷奏书,狠狠的在案上一摔:“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什么?甘上卿病逝,去了?”嬴渠梁坐在书房里,听见这道声音,愣得手里的竹简都掉了。

景监摇了摇头:“这个臣也不清楚。”

嬴渠梁竭力压住内心的惊讶,故作镇静的说着:“你刚才说是听了外面流言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

“哦?”嬴渠梁感到意外。

“君上莫动了肝火。”景监连忙劝道。

杜挚这份奏书真是将嬴渠梁气得不轻。

景监的话并不能稍解嬴渠梁的怒气,反而让他更加恼火了。

嬴渠梁有些火大:“我嬴渠梁会怕他们吗?你直接说!”

景监于是从袖中取出那份让他心惊胆战的奏书,搁到嬴渠梁案前:“这是刚接到的奏书,是杜挚杜中卿写给君上的。”

他还颠倒黑白地说,嬴渠梁登门甘府,就是为逼迫对变法有意见的甘龙去死。

而甘龙心知肚明,就遂了嬴渠梁的愿。

杜挚从不单独给他上书,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竟然会主动上书了?

嬴渠梁拿起奏书,慢慢打开,看着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

景监表情凝重起来:“外面的传言,似乎对君上和上大夫不利呀,有些话说得很是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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