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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不良人

第17章清官难断家务事

村子虽小,但其中房屋装潢比妇人家豪华的比比皆是,贼人为什么会选这一家盗窃。

对方四处翻找,像是确定这家人有值钱的东西。

还有,情急之下将老头推倒时还护着老头,本来只想威慑,怕摔伤老头,所以才往床上推,但没想到床上藏的有石头。

他已经随妇人到了何家村。

破落的草房内,唯有流干了鲜血的老头尸体,死不瞑目的躺着。

身穿粗布书生长袍的青年男子,恶狠狠的盯着薛宝来。

老妇仔细回想。

“几时进的家门我不知道,但是歹徒走的时候,村子里面的鸡叫了第一声,他用黑布遮面,黑冠盖头,只露了眼睛,我认不出,老头流血以后,那贼人慌乱,想留又不敢留。”

薛宝来叹了口气,他心中已有了猜测。

“家里是不是发了横财,传出去了?”

老妇欲言又止,偷偷打量着薛宝来,觉得薛宝来面善,叹了口气说道。

“儿子在京都读书,私塾学费高昂,一年三十两白银,我们省吃俭用,老头子懂得寻山问药之法,勉强维持生计。”

寻山问药,就是找地宝,也就是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运气好能一夜横财。

“半年前,寻到了两百年的人参,老头子高兴坏了,藏起来说要给儿子读书用,等儿子考取功名后卖了人参给他在京都买房。”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可能走漏风声。”

薛宝来心中答案越发明确,说了句节哀,出去盘问在外面的儿子。

“你几时回来的?”

被询问,年轻男子很不耐烦。

“关你什么事。”

薛宝来没说话,抽出了腰间的刀,年轻男子害怕的退后几步。

“在你来的前半个时辰。”

“为什么回来?”

“想家里人了,带点京都的好吃的。”

桌子上放着烧鸡,对老两口来说的确实是美味。

“你走的是儒道,还是法道?”

“君子当习圣儒之道,以侍奉君主为己任,法道,没前途。”

薛宝来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家里有值钱的东西?”

“不知道。”

年轻男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薛宝来不再询问,又重新走进了屋子。

凶手已经确定了,就是妇人的儿子,那个年轻男子。

在听见家里有钱的时候,正常人的反应不会那么平淡,回答的也不会那么干脆,除非有了心理准备。

薛宝来犹豫的是,要不要给妇人说明情况。

儿子是老两口的寄托,老头死了,只有儿子相依为命,如果告诉妇人实情,只会落得凄惨下场。

那年轻男子,虽有歹念,但并无杀人之心,无意置父亲于死地,看得出来心有愧疚,却害怕事情败露而心有余悸,不敢表现的悲伤。

圣儒之道,弑父乃是大罪。

房间内,石头已经被鲜血染红。

“人参在里面,对吗?”

薛宝来说道,

妇人惊疑,抱着石头不肯松手。

“官爷,别的东西都能给您,这东西不行啊,这是我儿子的买房钱,是儿子立足于京都的根本,他要做个清官,不能被人戳脊梁骨,不能像村长一样压榨我们啊。”

京都之外,混乱之地,杀人夺宝者比比皆是,官员强取豪夺也不是新鲜事,妇人这么想,也没错。

听见里面有动静,青年男子拿着斧子冲进来。

“畜生,你对我娘做什么!”

“娘,别怕,我护着你,当官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爹死了,还有我陪你,等今年科举考了功名,我就把你接到京城,住大房子,过安稳日子。”

丧父之痛让年轻男子备受煎熬,进门看见妇人痛哭流涕,凶性毕露,站在妇人身前护着。

薛宝来头痛欲裂,青筋直冒,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落,看上去格外吓人。

清平录认为年轻男子是恶人,弑父之罪,罪大恶极,当处之!

但薛宝来不想揭穿,矛盾之下,清平录又如上次一样,开始折磨薛宝来。

“给老子安分点,我才是主人!”

心里低吼,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厉害,让薛宝来忍不住想要割掉脑袋。

“打开石头,看看里面的东西,你就知道自己错了。”

“还有,圣儒之道没前途,想要为国为民,想要当个清官,法学之道才是正途。”

薛宝来咬牙说出这番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冲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年轻男子打开石头,沾染着血迹的两百年人参出现在眼中,那人参已经有了人形,像极了死去的老父亲。

一瞬间,年轻男子嚎啕大哭。

“娘,我是畜生,是我害死了爹,是我害死了爹啊!”

虚荣让他想要与学院的其他人比个高低,所以起了贪念,一念之差,弑父逞凶。

老妇人也是老泪纵横,活了几十年,她猜到了。

“娘不怪你,只怪自己没本事,你天赋好,是读书的料子,是我们耽误了你。”

年轻男子哭得更凶了,父母将最好的都留给了他,他仗着天赋荒废学业,只顾玩乐。

“娘,那位官爷是好人,是好人啊,我听他的话,弃圣儒之道,修法学之术,往后当个清官,像他一样的清官!”

冲入树林的薛宝来不知道妇人家发生了什么,冲入树林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如推土机碾压头颅的疼痛,拿出长刀,刺进了胸膛,鲜血撒了一地。

“娘,这些当官的没有好人,你把他叫来,非但查不出什么,还要被敲诈一笔,快把他赶走!”

青年男子想要推搡薛宝来出去,却畏惧薛宝来的长刀。

薛宝来低头思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薛宝来没有理会,打量着屋子。

府上侍卫的讨论,薛宝来听不见。

老妇叱骂。

“你爹死了,娘好不容易求到人来帮忙,你竟然想赶他走!”

“大人莫怪,我儿子就这德行,读了几年书觉得自己厉害,想考取功名当官。”

屋子很简单,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最值钱的就是空了一半的米罐,房顶还有个大窟窿,时不时的漏些寒风。

房间很杂乱,不管是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乱七八糟的散乱摆放,一看就知道刚被人翻找过,还是仔细翻找。

死者并没有躺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不是摔倒而死,是磕到了床上藏着的石头的尖锐处,失血而死,死之前有过挣扎。

青年男子被骂的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老妇对着薛宝来赔笑道。

种种迹象表明是熟人作案,而且还心疼老两口。

“老妇人,歹徒几时进的家门?你可曾看见对方模样?老头摔倒的时候,那歹徒可有异常动作?”

“不过他也有天赋,现在可是村子里识字最多的人,村长都夸他会当大官呢。”

说话间,透着对不成器儿子的自豪。

“这可是京都的官爷,来了村长都得给面子,看得上咱家的几个破铜板?读了几年圣贤书,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活狗肚子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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