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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横跨一万年》
横跨一万年

第1章归途起始

不管怎样,这次总算是要回去了,先住上他十天半个月,和自己的儿子嬉戏玩耍些时日也总是好的。毕竟忙忙碌碌一年又一年了,人总是有亲情在体内的。这种情感,任谁也抢不走、灭不掉的。

此时的天已经很明亮,当然肯定不是太阳所致;而是房屋外面一览无余全是皑皑白雪,是的,“这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也不知道今天这一路行去,会不会出现意外。”苏沐谦暗暗揣测道。

可是已经不能再等了,若是今天再不出发,等到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吃年夜饭,自己是肯定赶不到了。如此大雪,银装素裹着整片大地,万里白雪歌颂、如同天与地就从来都是连在一起,他们从未分开,混沌之初时一样。

佳话几处意浓?共我笔墨冬。腹中藏有深意,写不完归根结底!方是渡海成谜,随风而起,

磊落光明还完,尘埃落定。

时间未止,路过多招摇。难就行囊,总把好话说破;听闻朝暮,贯穿雨水纳垢,日月殷勤,

此时的苏沐谦已经生起了昨夜奄奄一息的火炉,将他那早已被烟火熏得外面已分辨不出是何颜色的水盆,舀了六大碗水盛进去。等水在火炉上面烧着,苏沐谦自己已又开始倒腾起了今早要带着上路的熟干粮。他的房子很狭小,除了一张可以容纳一个人睡觉约一米二三宽窄的手搭床;旁边就是两个柜子,柜子很老,有可能是他外出时候在某个地主家仍旧家具时捡回来的。这两只柜子,都只胸前高大,所以无论从里面取出任何东西,都得先自己弯腰下去。而柜子的作用无非就是一个用来放平常更换的衣物,另外一个则是锅碗瓢盆、米油盐之类的生活食料。

火炉就生在里门口不远处,该是西北方向,毕竟苏沐谦也是世俗的人,不管生活如何拮据,房屋坐南朝北的方向这个还是不能马虎的。而除了这几样显而易见的,房间里就几乎看不见其他物品,不能说是家徒四壁,只因为他的房间是真的很小,小到了只能有他自己可以活动的空间在里面。

而此时所谓的干粮,不过就是等水烧开之后,把自己前些天借来的面粉搅拌,然后再用自己另一口黑到乌漆嘛黑的锅烙上几只大饼,纵然是天寒地冻,只要有这几只大饼,再冷也不会饿死。

隐约可见的,现在确实苏沐谦在犹豫。不知回去之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自己的幼小孩童可逢会认得自己。

苏沐谦深知,这两年来的时光匆匆,多少事情来不及,多少事情没结果。他也曾是个血气方刚,有着自己队伍,可以斗豪横地主、呵斥强人的偏偏少年啊!

只是那些早已过眼烟云,一切因果因他起,何时结束未可知。

想着想着,苏沐谦的眼里不禁已是泪花翻滚,似是要如滚滚潮汐般涌出来。可他想也不想,直接立马便闭上了双眼,片刻间再睁开,早已又是从前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只是掩盖不住的,是他那一丝哀愁,如同他已很久没有笑过一般,阴凉的挂在脸上。是啊,因为自己或者说因为整个环境,就连自己的妻子都未曾保护住,这是该有多可悲的事情呢?

可知苏沐谦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偏偏自己的妻子就是这么离自己远去了。怕是相见之日,也得是自己终归天堂的那一朝吧!

一个人多坚强,才会在一刻心力憔悴如死灰时,还能一面轻轻松松把饼都给烙好了呢?可能也就只有苏沐谦他自己了吧。

纪念村是个好去处,每年到了春天,杏花开了桃花开、桃花开遍梨花开;夏天两百几里青山绿水,稻田河溪环绕整个村落;秋天万年青树从不凋零,一直像万里挑一一样的,整个村子道路两边包裹肃立的绿莹莹;冬天百鸟归籍,各种大大小小鸟类无数嬉戏打闹在这个村子外的湖泊中;越是严寒清漪,鸟儿便是越多。村子的道路足有四米近宽,平整无比,即便是雨天,脚踩在上面,也不用担心会有泥弄脏衣物。

可是这个村落似乎不甚太平,虽没有恶霸,却是有比恶霸还可恶之人存在。当然了,这是一村之长,也许人家就是在滥用职权也说不定呢。至少在没有杀人放火之前,是没有律法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了。

再有则是一女巫,信神则安、不信则殆的那种女巫。此女巫生得五官雅致,皮肤白皙,凹凸可目,个头高许。如果不是纪念村人,换了旁人去见到定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明明是位长得非常精致的妇人,绝不会联想到此人居会是枚女巫矣。

这两位都不是苏沐谦的敌人,无非只是一时的政治己见不同而已。而苏沐谦真正的敌人,是他的养父。

此人名叫朝书科,顾名思义就是一朝登科的意思吧。此年该有五十有三,昔年可是大败土匪,而又抢修水患、遗树成田、笼络三五打手,纵横方圆五百里的头号人物啊。而今五十已过,身体强如少年,二百斤铁器直接可举上头顶,缓然放下是一点不在话下的。声壮如隆、胆大心深,那叫一个阴沉如云雾。唯一的确定便是,取了个朝书科的名,却从未好好练过学堂,从小打架成群、念了一年私塾,学年生涯便再无音讯;有的只是世道上今日之争斗、明日之祸福。

自从二十年前,他来到纪念村这个地方,苏沐谦的种种皆受压制。本来当初天真活泼少年,从那时起、似乎便很缓慢的慢慢不喜爱说话。他俩二十年间,尽完整的话未说上一百句,这个恐怕也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除夕夜;辛丑牛年,唯有腊月三十。苏沐谦此时已不知行到了哪里,可是在纪念村这里,已然是早已万家灯火,锣鼓鞭炮、声色共舞。谁又能想到,如此寒冷的冬,外面已凌冽几许,可怎么也挡不住这该死的传统节日。毕竟也是老祖宗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谁还不是奔波劳碌一辈子,就图个安安稳稳过上这几天呢。

纪念村由北到南,百余里地貌上处处是张灯结彩,门口每家每户大红灯笼高高挂,村子中央有一座小山头,是古来先人过世后的坟墓群,俨然的被整个村落包围在其中。明天这个地方将会是最热闹的地界了,大年初一祭祖先,也和该死的春节一样,传承了几千年呢,不知道苏沐谦会不会去,毕竟他本不属于这里的。

此刻的于辉正在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分派着烟花爆竹,走得很急,暴风雪又比之前猛烈了些,他不敢停留,生怕还未分发完毕,这些原本可以绚烂一时的东西就顷没在了风雪里,再也燃不起来。跟着后面一起吆喝,挨个喊着户主姓名领取物品的还有女巫柳晗卉,于辉领路带头,柳晗卉负责叫人,其余人等则各自分派。

柳晗卉忽然停下吆喝问道:“村长,苏沐谦已离家几年,想必今年也得该回来了吧?”

“这个还不甚清楚,他家里人平时也无话。”村长于海道。

柳晗卉道:“我记得他好像有个孩子,前几年就留在了村里,一直没有回来探望。”

“他那孩子现在都三岁了,活波可爱又懂事,前几日我刚和统计村上事宜,刚到访过他家不久。”于辉道。

柳晗卉道:“好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就没在身边!”

于辉叹了口气,没有接柳晗卉的话。似是他也在感慨,世事多变迁,可是有些时候,人的能力是多么渺小呢。

想到这些,只能是继续挨家挨户的去履行职责,分发烟火爆竹。一个村长的能力,其实也有限额紧,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动荡的年月间,随时随地的都有倭寇横行、军队大战;太多的时候,能够想方设法护住一村安稳已是莫大不容易的了。倭人最是恨,不然苏沐谦也不至于这多年漂泊在外。

苏沐谦已是第三天在大雪纷飞中赶路,只是今早他那消瘦的马儿因为已两天未能进食,在这冰天雪地、皓月无边的路上,力尽衰竭而死。此时的苏沐谦只能踩着似冰冻三尺的雪地,一步一步徐徐前行。好在此刻正过午时,离自己要去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家,整好还有二十里路。

苏沐谦只得独自前行着,头也不会的一直走,他也不敢回头,刚力衰而亡的那匹老马,好歹也是他在那远方相依为命的唯一伴侣了。他不想流下眼泪,因为眼泪是最不具备任何惋惜和参考价值的东西。

只有人海独行安如是?芳菲雪埋土;黯然神伤几处出,此间眉头奈何。空把宿命唱,谁恐他乡陌。最是人间疾苦,我等浑噩。苏沐谦心里默默念道。

伤心涌上心头,眼角确实掉落了两滴泪。可仍然头也不回的一直顺着前路茫茫走去……

总在桃花开尽来时路。

见太阳升,年华略过,许是漂泊久。听鸟啼语,思回程,人可胜天否?回栾惊梦,

他已经两年没有回去过了,这两年经过了许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重新认识的人,还有一直想不通的人为何需要回家?难道不回家,就不能过年了吗?还是说一定要回去才叫过年?是什么在敲打着自己,今年必须要回去?是自己心中所向,虽然从小父亲去世,母亲带着苏沐谦便随继父生活。感情虽不甚融洽,却没有亲人的味道,况且在继父那里,还有另外的三个孩子。苏沐谦与三个孩子年龄相差太远,原来相处时候,也甚是沉默寡言。这次回去并不是探亲,更不是为了给自己已过世二十多年的父亲扫墓。而是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是他的孩子,不知不觉今年春节时,已满三岁。这一次苏沐谦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从一岁未满时便不得已分开,虽然现在孩子已会叫父亲母亲,可何曾又见到过自己呢?那时候一岁未满的记忆,在孩童心里想来是不会明显的。

总有凋零,不得回头。敢比秋风劲,念生寒冰意。把芳菲除去,只留真伪。

序言:

谁取得静若之水、如松柏之清澈?

道是天依旧、水长流。安置几多飘摇念,未将烽火染成烟。老矣,繁华落尽、春色又甚好,还是人

功名。踏破星辰,望穿秋水,只谱成一言序曲。镜花、烟云、江南……未述完的

只有花开花落、日升月落、冬去春来,周而复始。

第一章(归途起始)

腊月二十七,今天的天气很冷感觉比昨天的温度又低了一些。苏沐谦却格外起的早,殊不知此间才五点一刻;今天却要坐马车赶一整天的路,只为了回去可以陪家里亲人好好的吃一顿年夜饭。

雪上霜,镜花月。将舞一曲歌罢后,一眼繁花尽千里,

道,最难修之旅程。经漂泊、看万物、舍离合、见潮起潮落。以时间铸造基石,作后来人以

苏沐谦知道,此时的天气若是赶路,即便是再快的马蹄也比平时慢了一倍不止。原本一天内可以到达的地方,这回定是至少也需要两天的行程了。如果路上稍有耽搁,那可不得二十九了才能到家。

也只能是撑起了不知哪来的胆子,寒冷冬天,若是此刻测量温度,这温度恐怕是已零下二十度不止。屋檐外的冰钩子已凝结成随时能够取来杀人的匕首,还有那本白茫茫的雪地,踩在上面,尽脚已几乎不会陷进去。是的,雪地已经辗转成冰地;四处连一直野狗都已不会出现,只因为太冷,冷到了透心的骨髓里面。

行路难。

北方雪落如根深,流年反复横跳。长江犹在,昆仑不见。一万年轮,浩瀚无垠。斗转星移转换,一年又一年,十年再拾年。莫与草争春、休与花比颜。

间值得。可惜环顾默然,四方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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