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信你个鬼
快两年了。
因为疫情，失业。
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自我怀疑，甚至心焦气躁，只恨不得问哪里有铁路？
徐来烦躁的关掉了招聘app，明知道没有电话也就不会有什么可能。但还是忍不住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留言。
把手机扔到了床头。
又捡了回来。
即使成立时间不久，但是前景广阔，弹性工作制，不提倡加班，崇尚扁平化管理，工资面议，薪资没有上限，还给期权的优质公司。
也往往只是那一句。
请等通知。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已经蹉跎了将近两年了。
除了面试官小姐姐越来越年轻，裙子越来越短。
其他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吧，也许我人生的选择，
只剩下蓝衣团还是黄衣团了？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声音在脑子中想起。
“喂，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能听到话，吱一声。”
徐来抬起头四处望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更不是手机中传来了，而是直接在脑子中响起的。
“喂？听的到么？”
真的是脑子中的声音？！
徐来懵了。
幻觉？
我就知道，天天晚上熬夜。
四五点钟睡，天天抱着手机。
眼睛疼得流泪不止也不放下。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可是，不管是心理医生还是精神科，自己现在都看不起呀。
“吱一声，吱一声。井空呼叫迅猛龙。”
“怎么回事儿？”
徐来忍不住叫了出来。
“哈哈。终于有人能听到了。终于有人了。”
脑子中的声音。更加大了。
“小子，你可是1亿人中，唯一一个能听到我声音的人。今天可是你的幸运日。”
徐来倒是没有太惊慌。
倒不是在起点看了大量的这类，幻想照进现实。已经有了免疫力。
而是贫穷比疯狂可怕多了。
疯就疯吧。又能怎么样？
静静的坐下。
“你是谁？”
“我是谁？这可是哲学的终极问题。”
声音很开心的说道。
“我是谁重要吗？关键是，我会做什么？按照我了解的风俗，之后你也许会叫我爸爸。”
“你会做什么？”徐来懒得吐槽。
“当然是让你成为亿万富翁。要不然凭什么被叫爸爸？凭亿近人的好不好鸭？”
“好的好的，礼貌的问一句，怎么关闭您呢？”
明天还是去精神科看看吧。
医保卡上还有点钱。先挂个号。尽量多和医生聊两句。
如果让检查或者开药就出来走掉。
实在不想去医院呀。上次用过那个口罩，在哪件衣服一个兜里呢？
“你没有发疯，也不需要去医院，按照你的理解，你可以叫我系统，金手指也行，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是你改变命运的一天。”
声音慷慨激昂而起来。
“取关，黑名单，债见。”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脑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淡然，却充满着诡异的蛊惑力。
“爱过，不穿。”
“喂，多少信信啊，又不花钱。”
“免费的最贵，反诈APP怎么下载来着?”
徐来打开手机，打算预约一下明天的挂号。
似乎，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你没有疯，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我的意识并不完全。也丢失了很多的记忆。
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只要你的财富增加。我就能变得完整。
当你成为亿万富翁的时候，也许我就知道我是谁，并且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这是我的使命，亦是你的命运。
而你，为什么要怀疑？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真相。
是直面真相，清醒地痛。
还是，认为自己疯了，否定这一切。回归过去的虚拟生活，享受无知？
如果这样，我会默默离开。
清醒的痛与愚昧的幸福，其中必择其一。
相信我，然后成为亿万富翁。掌握自己的命运。获得真正的自由。
还是否定自己，拿着研究生的学历，却去为温饱卑微的奔波。
选择吧，我的朋友。”
说什么并不关键。关键是这段声音是用很女王，又略带憔悴的声音说出来的。
我c，这么没节操的吗？信了。信了。
“我信你。是不是哪里签个到？就能给我个上百万。
三天当上总经理、出任CEO、五天迎娶白富美、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还是我赔上一块钱，你这儿就补给个万儿八千的。我都行啊。”
徐来有点小激动了。“用滴血吗？我这就放血去。”
“不用滴血，不用滴血，嗯，嗯，财富啊，这种东西吧，不会凭空产生，
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
“啥？这么科学的吗？那你有啥用？帮我选黄色还是蓝色吗？墨菲斯”
也许是错觉。
声音似乎有一些古怪与尴尬。
但依然听起来平稳，富有感染力，而从容不迫。王者气息满满。
“朋友，你听说过安…，咳，不是，金融理财吗？要知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我听说过你个鬼！！！”
打开另一个招聘APP。
又关上。
或害羞或撒娇或wink，立刻让徐来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下来。
只剩下手指不停的滑动，还有之后可能的更大的空虚。
一闪。
没有。又没有回信。
打开起点APP。
看完了追更的最新章节。
有的回复了个，好的。
弹出了某音。
手机瞬间响起了节奏感极强的旋律。
一个个小姐姐，或纯欲或软萌，亦或飒爽，摇摇摆摆。
又打开了某信。几个被置顶的通讯录上，依然没有消息。
给不少好友发了帮忙介绍工作的信息。
到处投简历，不是石沉大海。
就是好不容易得到面试机会，在几个常规问题之后，只换来HR标准的职业性的微笑。
有的根本就没有回复。
烦躁的在手机上按来按去。
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