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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封天启

第23章如此如此

“寒门修行起居素来拮据,而青隐就是寒门。”

夏羿看着谢无双,也没说旁边消失的青隐去干什么,只是默默回道。

“这样啊,我还是一个人处着吧。”

这天的堂课还未开始前,谢晗浠的边上空无一人,以往逗弄小蚕的沈行舟不见了身影,林倾寒的边上空无一人,不见了谢韵岑看书的身影,谢无双的边上空无一人,也没了季初的身形。

“倾寒,你见到阿姐她了吗?”

谢晗浠走到林倾寒的跟前,有些在意的问道。

夏羿站起身子,径直走到谢无双的跟前,而他手掌轻拍谢无双的桌案,顿时桌案上就弥漫出了三道细小的裂纹。

“咕咚——那什么,我只是收拾一下课业,近来还是有很多东西没弄明白,正巧跟夏羿兄请教一二。”

谢无双眉毛一跳,只是咽了一口唾沫,手指微颤的拿出课业,牵强附会的笑着。

而在另一边。

季初与谢韵岑不约而同的来到藏典阁外。

“嗯?”

“嗯?”

两人看着彼此,显然都没料到对方会来这里。

“好巧啊。”

季初微微叹了口气,笑着打了声招呼。

“季铃殊让你来的?”

谢韵岑看着季初,眼中多少审度的意味。

“差不多,那不知韵岑姑娘是……”

季初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意外,但还是微微点头。

“我的师尊是藏典阁的阁主。”

谢韵岑回答的有些浅淡。

“那今后就劳烦韵岑前辈照拂一二了。”

季初改口的很快,而他的姿态也是微微放低。

“突然有点好奇你这幅皮囊究竟是谁的灵魂,但不管你曾经是谁,记得自己现在叫季初,这是你在季家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本。”

谢韵岑瞥了一眼季初,淡淡开口说道。

“我会牢记。”

季初微微拱手,对于谢韵岑的提点也是带着几分感谢之意。

谢韵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信手推开了藏典阁的大门,而季初亦是随后跟上。

然而,等他们打开门后,迎面而来的却是长生草甘香的气味。

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一箩筐的长生草,趴在长生草上的白色小蚕正一点一滴的啮食着身下的血药。

“嗯?沈行舟的蚕……”

看着桌案上的蚕宝宝,季初有些愣神。

“彼岸花……彼岸花,彼岸花开七色天,花开成仙一千年,有意思,有意思的很呐”

沈行舟蹲坐在藏典阁的角落看着手中道书,面露几分了然之意。

“你怎么在这里?”

谢韵岑走到沈行舟的边上,看着那本道书上的花样图录,不由问道。

“如你所见,我在整理阁内的藏书。”

沈行舟看着身旁的谢韵岑,看着她左脸垂落的那缕黑发,只是抬了一下眼睑就落下了。

“方才听你念叨彼岸花,不知有何用意?”

谢韵岑看着难得积极的沈行舟,嘴角微微上扬。

“彼岸花有剧毒,毒性至毒至邪。”

沈行舟喃喃道。

“所以呢?”

一时半会,谢韵岑也不太清楚这家伙的用意何在。

沈行舟接着说道:“远古之时,彼岸花很盛行,有仙人通过服用七色彼岸花炼制的奇丹成仙的典故。”

“嗯?”

季初也出现在谢韵岑的身旁,但他依旧对沈行舟的想法很是不解。

“彼岸花的药性很霸道,而其之所以能在具有莫大毒性的同时用来炼丹就是因为即便被炼成一枚丹药,彼岸花也能算是在某种意义上的活着,太古时,寻常彼岸花虽说常见,但七色彼岸花不比如今的仙药好寻多少,同样的稀有,毕竟但凡是七色或是即将七色的彼岸花都或多或少有了成仙的资格。”

栏杆之上,一个白衣少女打了一个响指吸引了谢韵岑和季初的注意。

“但太古之时,七色彼岸花并不少见。”

沈行舟思忖道。

“但三色、二色、一色彼岸花很常见啊。”

少女微侧着脑袋,那对琉璃般的眸眼带着几分笑意。

“也就是说,把一株由彼岸花炼成的丹药给一个天赋异禀的天骄服下,彼岸花某种意义来说就会因此存活那种人的体内,汲取那人体内的养分壮大己身,等到彼岸花开,就是那位天骄的身死之刻,由此彼岸花开,花开叶落一千年,自此花落叶枯不相见,证得世间真仙人。”

沈行舟默默地合上那本道书,看着上头的白衣少女。

“嘛太古时,世家确实是对寒门这么做的,毕竟在世家看来,用一位或很多位寒门骄子的命换世家中多一位仙,很值。”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死了不少人吧——”

沈行舟喟叹道。

“是死了不少人,仙路贯通,仙人纷纷莅临尘世,把众生当成刍狗,要他们献祭,做出牺牲,很野蛮,人的时代差点泯灭。”

白衣少女喃喃道。

“可最终彼岸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沈行舟看着白衣少女,似是在寻求答案。

白衣少女有些感慨的回忆道:“封妖祖师于年少之际遇到了一双眼盘踞着彼岸花阴影的白发少年,而那时的白发少年那时的修为不过玄门,眼中的彼岸花却已然三色,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然后呢?”

沈行舟一愣,却是不知这跟彼岸花的销声匿迹有何关联。

“年少的封妖祖师跟白发少年行走数月,彼此时常切磋琢磨道法,也曾经问过白发少年双眼中的彼岸花从何而来,那白发少年只说他在等花开七色,等叶落千年。”

“后来封妖祖师开宗立派,再见那位白发少年,而彼时的白发少年贵为道祖盘膝高崖,为此世最为殊胜尊贵之身。”

“封妖祖师很震撼,震撼那个白发少年竟能有如此成就,震撼那个白发少年没死在早年的彼岸花下。”

白衣少女徐徐道来,还是那么的不慌不忙道:“等到封妖祖师回宗的时候,人们都见到他的手中握着一株九色的彼岸花,而那株彼岸花来自那个白发道祖,从哪之后,世上彼岸花就消失了。”

“此番,多谢前辈指教。”

沈行舟把书放回原位,恍然大悟一般的微微拱手拜道。

“若是他日有惑,你还可以问我两个问题。”

白衣少女微微摆手,只是不甚在意的伸出了两只手指。

“一月后,我会再来,此番,多谢解惑。”

沈行舟感谢道,却是在一拜后卷起了桌案上的长生草和白色小蚕出了藏典阁的门。

“不知道,说起来,你旁边那位呢,他也不在么?我记得往常他可是一直坐你边上连位置都不挪一下呢,就差把那个位置当自己家了。”

林倾寒看着沈行舟干干净净的桌案,似是感觉空气中的长生草的药味都淡了些许。

“欸?夏兄,你今天边上也没人呢,什么情况?”

谢无双看着夏羿边上的空空荡荡的位置,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我呢,两位,我今天可是孤单一人了,就这么把我略过了,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吧。”

半月后。

“说起来,阿姐,季初那个家伙今天也不在呢,你要不考虑考虑,让我坐你边上啊?”

谢无双突然转过身子,朝谢晗浠问道。

林倾寒看着有些落暮的谢晗浠,轻声提议道。

谢无双见二女如此自然把自己带过了,顿时就有些不满。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过来跟我坐,我不介意坐我边上的是个男人。”

夏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瓮声瓮气的说道。

谢晗浠很是果断的拒绝了,就差把不情愿写脸上了。

“不嫌弃的话,倾寒有些课业倒是想请教晗浠仙子,能否位列一席。”

谢无双似是想到有这么一回事,顿时就一脸安定的坐在位置上了。

“我说过,我不嫌弃身旁是个男人?”

“我也有些课业不解,也希望倾寒仙子多多指教。”

谢晗浠见林倾寒开口,知道她是在照顾自己,顿时就有些大喜过望把自己桌案上的课业拿过坐在谢韵岑的位置上,而她内心底里更是给林倾寒安上了一个大大的好人标签。

“不了吧,你也不想二姐回来打断你的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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