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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传

第45章人言可畏

震霆认识曲承天,曲承天的弟弟就是曲承赐,曲承赐是督易图的爱徒,也就是那日从城门进入王宫监视自己的武将。

又是有名有姓有真相,听起来不是传说,看起来不像假的,但震霆生气了:“简直可笑,荒唐至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话一旦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说错了要闹出人命来。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怎么跟长舌妇一样,道听途说,搬弄是非,爱扯闲话,说三道四!”

顾索格吞吞吐吐还想说什么,见震霆不高兴,不再吱声。

朝会结束后,龚铁木和顾索格向震霆报告听来的小道消息。

龚铁木说:“封侯结束时侯王说了一句狠话,本侯发誓不再踏入都城一步!”

听了吓震霆一跳。

紧接着龚铁木也不服:“此事不提,彼事不提,还要我们这些保卫做什么?”

首先不服的是顾索格,龚铁木只是响应者,不过言语用了反问句,就有质疑的味道。但震霆却拿龚铁木开刀,呼唤护卫将龚铁木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昝公公立即求情:“年轻人不懂事,语气重了点,出发点是好的,情有可原,还不快向大王赔罪,请大王饶恕,下不为例。”

龚铁木和顾索格齐声应道:“臣向大王赔罪,臣遵命,不提此事,下不为例!”

“在本王这里,没有法不责众,没有下不为例,没有情有可原,看在有人求情的份上,不予追究!”震霆这才松了口。

其实,作为江湖中人的龚铁木,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的救命恩人震霆。顾索格是巴蔓子调教出来的武将,论与震霆的关系,就比不上龚铁木。震霆要拿龚铁木开刀,其实就是做给顾索格看的。吃一堑长一智,顾索格也学乖了,凡是震霆说的话没有不正确的,凡是震霆作出的命令遵照执行,不敢再顶嘴了。

次日,鄂鼎文更是大胆,直接向震霆建言:“侯王变大王,这是造反!拨给侯王一万护卫军,是助纣为虐。大王要先下手为强,立即灭掉侯王,永绝后患!”

口水喷子真可怕,也太恶毒了。恶毒的地方在于,民意觉得你该死,好像你就必须得死。只要你还没死,唾沫就会淹死你。这些文臣武将,就知道一次一次惹震霆生气,一次一次让震霆为难。

鄂鼎文,你爹妈取这名字取得太好了,希望你从文,长大后梦想成真,居然就成了文官,并且平步青云,如今已是国家响当当的二号文臣。还有你弟弟鄂鼎武,希望他习武,长大后就真的成了武将,一路顺风顺水,居然当上了都城副将,还是国家响当当的三号武将。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如果没有背景或者靠山,几乎是不可能的。鄂鼎文两兄弟是有家族背景的,他们的祖上是朝廷重臣。他们的父辈虽有衰落,但人脉在关系在靠山在。

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怎么说出杀气腾腾的话?况且出的是兄弟自相残杀的馊主意、毒点子、坏办法。难道你和震烈有深仇大恨?你若和他有深仇大恨,就是和本王有深仇大恨,难道不怕本王先把你宰了?震霆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起八丈高。

震霆怒火中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鄂鼎文是自己值得信赖和依赖的大臣,也是要高看好几眼的重臣,其他官员偏听偏信瞎起哄也就算了,你一个重臣不长脑子,觉悟也这么低?

鄂鼎文看出了震霆的心思,立即又说:“大王曾经说过,各位大臣可以畅所欲言、言无不尽,直言不讳、言者无罪。”

“鄂爱卿想多了,本王要治你的罪吗?我们鼓励畅所欲言,但不是听到风就是雨,更不是妖言惑众,满口胡言!”震霆冷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人言不足信,王弟的话更是子虚乌有。本王和王弟是亲兄弟,凡是不利于兄弟团结的话,坚决不能讲,凡是不利于兄弟团结的事,坚决不能做。”

这等于封臣之口,鄂鼎文吞吞吐吐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俗话说,衣服要有尺寸,语言要有分寸。但这是一个思想开放、言论自由的时代,言论无罪。凡是你看不顺眼的,你认为不对的,你都有权批评,甚至弹劾大臣,责难国王。但就震烈一事,震霆意识到不能再议了。此风不刹,若由臣子们情绪化宣泄,病毒式传播,随着潮流愈演愈烈,对震烈对自己对国家都不是好事。

拨给震烈一万护卫军驻守枳城,是巴蔓子建言的。给震烈增加兵马,也是为了让他抵御东边的楚军。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楚军时常骚扰巴楚交界的故陵邑、巫邑、鱼邑一带,处在边境的巴人吃亏不少,又无力抵抗。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已成为巴楚边境线上的常态。

见震霆心情不错,昝公公自言自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侯王的那些狠话,小的也听到了。”

震霆屮艸芔茻,又是围着震烈转,你们说得不累,我都听累了。

震霆立马变脸:“亲耳听到的?”

昝公公没有理会震霆的情绪,用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那倒没有,不过可以听听庹大人的看法。”

“庹爱卿要给本王说什么,就让他直接说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绕圈子?”震霆终于明白了,庹正执托昝公公捎话来了。

震霆在昝公公的脸上又看到一抹忧愁,与封侯大典时表现得一模一样。

庹正执面见震霆:“臣实话实说,这既是臣个人的建议,也是众臣的建议。侯王已有异心,不得不防!”

震霆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压住即将升腾的怒火:“何以见得?”

庹正执就把震烈临走时说过的什么话,什么人听到了,又是什么人传出来的,像是电影回放一样,一一展现了出来。

庹正执的目的并不是简单复述过程:“关于侯王的所有消息,臣暗地里进行了调查,第一个传话的那两人去了枳城,但这两人的弟弟在都城,都是重臣的得意门生,目前是小小的官员,三年后就可以升任要职,拥有到朝廷上奏、面见大王的机会。”

庹正执所说的暗地调查,实质是神偷杨和小杨子的调查。

震霆知道两人的弟弟分别是范受恩和曲承赐。震霆感到好奇,吊起了震霆的胃口:“他们怎么说?”

“他们……他们不知情。”庹正执说。

说了等于白说。

“臣又询问过他们的老师。”庹正执说。

他们的老师分别是鄂鼎文和督易图。

这下又有了胃口,震霆忍不住说:“他们怎么说?”

“鄂大人相信这是真的,曾向大王建言灭掉侯王。督将军也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人人都这么说。”庹正执说。

说了还是等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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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霆没有得罪震烈,都城也没有得罪震烈。说出那样的话,不知要有多大的仇恨和冤屈,他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我和他什么关系?亲兄弟!

震霆不会信。

震霆依旧不信,难道又是姓范的那小子说的?震霆真想掐死他。

顾索格说是震烈手下一个叫曲承天的文官说出来的。好吧,饶了姓范的那小子,看来姓曲的这小子想找死。

龚铁木吞吞吐吐还想说什么,估计是怕震霆不高兴,不再吱声。

第四十五章 人言可畏

龚铁木说是震烈手下一个叫范受德的武将说出来的,还说范受德的老师是鄂鼎武,师徒俩随侯王都去了枳城。

鄂鼎武本来就是震烈的亲信,从习惯和个人感情考虑,震烈带鄂鼎武一起走,就像自家的一件行李,用久了很顺手,当然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再说鄂鼎武跟随震烈久了,难免只认“主子”不认人,与同僚关系相处不会很融洽,当震烈这个靠山走了后,他自己是难以呆下去的,处于保护的目的,震烈也要把他带上。至于鄂鼎武带上自己的弟子同往,属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龚铁木继续说:“范受德的弟弟叫范受恩,是都城小小的文官,范受恩的老师就是鄂鼎文鄂大人。”

顾索格说:“侯王临走时真的丢了很多狠话的,这句更够狠,除非本侯踏平都城,灭掉大王,侯王变大王!”

再吓震霆一跳。

震霆坚信,没听到的就是不存在。震霆感到十分不爽,如今的人太坏了,简直坏到了极点。人走茶凉,即使说人家坏话,也不该这样攻击人、污蔑人和贬损人,贬损到简直要挑起一场战争来。

震霆认识范受德,知道他是鄂鼎武的爱徒,那日从城门进入王宫监视自己的,除了身负重伤的鄂鼎武外,就有身负重伤的范受德。如果范受德那小子站在震霆眼前,震霆绝对会飞起来踢他一脚,或者上前就是重重一拳。倒不是因为先前监视过自己,而是这次对震烈乱说。

震霆立即否定:“王弟不是那种人,肯定是姓范的那小子别有用心,想陷害王弟,想挑拨我们兄弟感情。”

震霆说:“两位爱卿是本王的心腹,你们给本王说这些,相信你们也是听来的谣言,你们的心意是好的,本王不责怪你们,今后不准再提此事。”

顾索格却不服:“臣跟随大王保护大王,只要有风吹草动,臣就要及时向大王报告。只要不利于大王的事情,臣必须得提!”

震霆也认识范受恩,可范受德是范受德,他张口乱咬是他的事,怎么扯上他的弟弟,又扯上他弟弟的老师?你是在暗示我要对他们提防吗?震霆真想飞起来踢龚铁木一脚,尽管龚铁木跟随在自己身边,感情深厚。

震霆不高兴了:“不要说那么多,我不信也不听。”

这就跟今天有些领导赴异地任职一样,也会带着秘括司机一起走,每走一个地方,秘书的职务跟着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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