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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拯救大明从刷副本开始

第92章陛下要革新盐政

当然,在计算的同时,他心里也对这位皇帝高看了一眼。

不但对民生方面有一定的认识,还能用反推法,看起来这位帝王也没有糊涂到那个份上嘛。

片刻之后,桑弘羊就算出了答案。但当他得到这个数字之后,他就有些犹豫和后悔了。

朱由检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桑弘羊哪里敢搭腔,只是跪趴在地不敢动弹。

王承恩原本还想发声,但被朱由检冷冰冰的眼神一扫,心知不妙,当下连忙闭口不言,老老实实的当他的木头桩子。

因为这个数字,和朝廷的盐税实收额形成的对比,委实是有些触目惊心。

桑弘羊悄悄抬头的小动作并没能瞒过朱由检的眼睛,他当下冷哼一声,“怎么,爱卿算好了?那就不必遮遮掩掩,从实说吧。”

听到桑弘羊已经算出了结果,原本还打算自己盘算的王承恩顿时也放弃了计算的想法,而是准备等着桑弘羊这个户部尚书报答案。

在他看来,桑弘羊的术数一道一定不会比他这个宫里的宦官还差,而眼下乃是御前,只要桑弘羊没傻没疯,他就不可能冒着天大的风险去搞欺君,所以他这个户部尚书必然要给出一个相对可靠的答案。

有现成的答案抄,为什么要自己算呢?

(这不是考试,这只是一次御前奏对,代入考试心态的自己反思)

而朱由检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善术数,但其实他也有在内心估算出一个结果。

如果桑弘羊给出的答案不符合他的预期,那么即便他是自己刚刚花了大代价召唤出来的,朱由检也只能忍痛割爱将他贬官甚至打入大牢处理了。

桑弘羊见自己被皇帝死死盯住,当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有些颓然的报出了他的答案:“大约……780万两。”

这个数据一出,朱由检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刚刚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英魂还是挺识趣的。这样也好,毕竟,50帝王点的代价对如今的朱由检来说也算得上一笔巨款,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

旋即,他的内心就涌起一阵怒火。他想到了这帮人能偷逃税款,但也没想到能大到这个份上。

780万两,整整是实收盐税的将近8倍,是国库岁入的将近两倍。

难怪两宋能支撑得起数量庞大的冗兵冗官的同时还敢玩什么高薪养廉,搞了这么多东西还能有钱让皇帝肆意挥霍。

都不用提两宋赖以为生的商税,单单一个盐税,一个酒税,放在宋朝,这两个行业都是彻彻底底的官营主导。盐商不但要纳税,所得利益还要给朝廷交分成。

如果大明也能将这两项收益落到实处,别说打一场萨尔浒之战了,只要人口支撑的住,朱由检甚至敢年年拉二十万人去辽东和黄台吉他们打游击。

当然,打不打得过那是另一件事情。

别的都不用说,这盐税即便能收一半上来,他很多改革立马就能上马,压根儿不用一边攒银子一边谋划着循序渐进的搞什么布局。

谁有意见,直接用钱砸就完事儿了。

“去,将这个数字透露给内阁的几位,然后借他们的口透露到外朝去,朕倒要看看,外朝那帮文官听到这个数据有什么想法,还敢不敢动辄攻击朕和先皇兄靡费。”朱由检怒极反笑。

他修个三大殿,用掉百来万两银子,走的还是自个儿的内库,就这也得被言官们有事没事拉出来口水洗礼一番,当成他一个污点反复攻击。

但在场的几人都知道,桑弘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如今两淮盐运使根本不在朝中,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这个户部尚书以及分管户部事务的大学士能回答。

但他也知道,皇帝的怒火可还没发泄出去呢。

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正撞枪口,他并没有立刻一骨碌起身,而是继续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地上,默默的开始心算。

只要不是痴愚之人,就都应该明白,盐的价钱涨了一倍,那么盐商就有利可图,最起码他们也会维持正常的进货量。而这么一来,就算朝廷的盐税不增加,也绝对不应该减少,但现在偏偏却少了一半。

“按我朝旧制,一份盐引需商人纳银三至四钱,一份盐引可提430斤盐。商人纳银后得了盐引,按照盐引的份数去找管理的官员提盐。可奇怪的是,朕翻了自神宗皇帝以来到如今的数据,几十年来的盐钞数额波动不大,怎么盐引银的数额从神宗皇帝时的一百多万两变成如今的四五十万两?这又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桑尚书可有教朕?”

可如今分管户部的大学士却是张四知。眼下几人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有功夫去搭理盐商以及户部官员的死活?

更何况,就算朱由检愿意去召张四知入宫,张四知也愿意为户部官员分辩,但这一去一来少说也要一刻钟时间。

“啧啧啧。这回答倒是不错,听起来很合理。因为有战事,盐不好卖,所以那些盐商就不进货了。他们不进货,自然就不纳银,朝廷的盐税自然就少了。但是。”说到这里,朱由检猛地一顿,眼里陡然放出一道寒光,“朕可没有听说有什么地方缺盐。虽然这些盐商不进货了,不卖盐了。从被李自成蹂躏过的陕西湖广,到京畿,甚至是到辽东,乃至流寇治下的沦陷区,朕都没有听说有哪里缺盐。倒是市场上盐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朕记得崇祯元年的时候,一斤盐只需要120文就能买到,可如今呢?盐的价格已经涨到了300文一斤。这盐的价格足足翻了一倍,但朝廷的税收整整少了一半。朕平素里不出宫禁,也就罢了,难道桑尚书也觉得这件事情是合理的吗?”

别说朱由检了,就连边上的王承恩在听明白来龙去脉之后,脸色也变得异常精彩。他也想不明白,这帮人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朕不大懂得术数一道,这就由桑尚书你来算一算好了。”朱由检的脸色极为不善,即使他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到桑弘羊头上,但君王的怒火也必须有人来承受,“如果各地并不缺盐,按照我大明一共七千万人口计算,一人一年需要五斤盐,也就是说,我大明一年正常的食盐消耗量应该在三亿五千万斤,一份盐引430斤,纳银三至四钱,加上人口的盐税,还请桑尚书算一算,我大明去年一年的总盐税,应该收到多少呢?”

桑弘羊也不傻,猜到了这是皇帝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所以尽管桑弘羊很不愿意开口,他也不得不开口了。

“臣……臣以为,许……许是各地都有战事,盐路受阻,各地的盐商不愿意卖盐运盐,这盐引的税银自然就减少了。”桑弘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话语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颤音。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出这个数字,那么皇帝的怒火就必然要首先倾泻在他身上,而他就平白的代人受过。

但如果他报出这个数字,一旦被传出去,那么他必然会沦为众多盐商和他们背后的朝臣的公敌。

桑弘羊匍匐在地,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心里将此前的户部官员骂了个狗血喷头。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能怎么接?

难道他这个户部尚书,就这么一刻钟不吱声?那到时候被朱由检提溜出来杀鸡儆猴的时候,文武百官即便是想要救护他也找不到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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