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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是人间天上月

贰拾之怀念可

小可已经不需要干语了,因为他有了手下——一只健壮,皮毛黝黑的黑狗。

小可太讨我们爷孙三个的喜欢了,他是一个特别的家庭成员。

我对黑狗的印象不太好,有一年自驾回老家,刚下车,挺立在祖屋前的空地,它便大叫,虽然知道这是初次见面,心中有些许不悦。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或许也不长,是我的七八年,是小可的一生。

事情还要从小布说起,小布是一只黄母狗,是我弟弟家的一只狗,据说她的到来有些缘分,我记不请了,只言片语,大概是一个通人性的流浪黄狗,或言一只孤独凄惨的狗,弟弟家是本没有狗的,可能它刚好讨得了叔叔一家的喜欢,因而有了一个家,它很聪明,可我和它并不熟,小可也很聪明,就像它的母亲小布一样,那是二年级的时候,小布生了小狗崽子,在我的意愿之下,父母讨来了两只小狗。

小可和纯纯,小布浑身为棕色,脊梁骨一条,银毛掺杂,并不杂乱,整整齐齐的,总的来说有棕白两色,棕为主导,我记不得哪还是有白的,肯定还有,我却忘了。纯纯则相反,白占主导。

黑狗也像不笨,它也不敢欺负小可了,为了防止我走后重蹈蜜覆辙,我和弟弟联名上书,希望爷爷保护小可,爷爷很看重我们孙俩,自然放在心上,这些都是几年间的事。

还有一次,我注意到小可后腿上有一块咬痕,他肯定去同别的狗打架了,小可那时早已瘸了一条腿,原因很悲伤,是有一回爷爷骑摩托车赶集,小可是很兴奋的,发功机轰隆一响,他便摇着尾巴出现,左蹦右跳,朝气蓬勃,爷爷骑车,他在后面,这一次,他不慎被其它车轧断了一条腿。

看到又被欺负,我自然很气不过,周遭的狗定是遭殃,我很讨厌在我们家下面一家的黄狗,我被它咬过,所幸打了疫苗,并无大碍,虽然小可同它似乎关系不错,不过每次我也会借机打压一翻——谁让它咬我!

后来的后来,小可已经很老了,他很少跟着出去了,每天趴在树下晒晒太阳,乘乘凉,不过每每祭祖,他还是会一同,我们是一家人,感觉那天是他一整年的活力,仿佛看见了那只不过一尺长半尺高的小棕狗,丝丝银绪,先芒不减。

那天很累,要先去拜我的“干奶奶“观世音菩萨,然后再各个什么一世组二世祖什么全都祭拜一遍,里面有民国时的祖先,也有清朝康熙年间的组先。

最近的一个是在我出生两年后死去的姥姥,我已没印象,但听说她待我很好,人也很好,左邻右合都很喜欢她,但是有一个悲伤而无从考证的事,有人说姥姥是被姥爷毒死的,虽不大信,虽然姥爷也很喜欢我们这一代孙,但他后来又娶了一个老婆,继姥姥!可恨,我对那继姥姥并不上心,仅仅保有对老人的尊重罢了,我是第八世祖,也是这一代的长子,真怕扫墓到我这代荒废了,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人扫墓吗?

祭祖年年依旧,可小可不在了,他是老死的,他是一只很伟大的狗,狗中传奇,历经大风大浪生于佰仟高楼之下,死于千山绿野之中,是否会有魂归故里之时,随着一阵风,不论山风,海风,都化作一阵暖风,掠我之心上。

小小的狗崽子,那是很可爱的,现在想起来,眼前浮现的是那会溜狗的场景、白天养在车库里,傍晚我放学便会带出去溜狗,记得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当时父亲对我实行“培养独立”政策,每天都是自己上下学。

那一天,我回了家,放下书包,便去了车库,放两只小可爱出来,那一次我忘带了家门钥匙,途中才发现、但我并不是很着急,因为我对周围很熟悉,我就带看我的狗到处转,转啊转,小狗甚是可爱,体长不过一尺多,高约半尺,一步一步咯噔咯噔地走,捏捏后颈把它提起来,两个眼睛说不上来的楚楚可怜,太可爱啦!一直转到了七八点,天已经黑了,我依旧转啊转,时不时经过家门,终于有一次碰见了父母,他们很急又很庆幸——他们找到我了。

每次奶奶喂小可,都会轻呼“狗!狗!”用家乡话,再带点轻声,大概像是“咕”或“钩”的音,我有时候也喜欢这样叫,短促而有力,气自丹田。

那会的小可早已养老多时,就像叔叔一样,过得很健康,话得久,我也想活的久。

后山有一个黑的大的洞穴,听爷爷说那是一个矿洞,当年为了躲避被日本鬼子杀,大家都躲了进去,那里我只敢远远看看,有时跟爷爷上山也是忽忽掠过,生怕乌黑的不知通冲出什么诡异的东西来。

说起来时间过了很久罢,深入脑海搜寻,少得可怜的场景,记不清了,有些许悲哀,有些许遥远。

后来说起,当时他们以为我走丢了甚至被拐了,都已经报了警,幸而并非如此,现在想起,有点愧恢,一不小心被那可爱的小家伙迷了心眼!这算是我唯一还记得的关于小可在苏城的事。后来啊,小可和纯被送了回去,我想原因有很多,或许有"走丢“事件,或许有父母繁忙的缘故,大概是命吧,我好想我的小可!

当时叔叔家做饭店生意还有一些其它的,我并不大清楚,多养只狗没太大问题,我们家经常会去那边一起,过节吃饭,我和弟弟是很要好的,他只比我小两岁,现今他快比我高了,有些惭愧,他也很喜欢小可。

爷爷奶奶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我爸是第二个,叔叔是第三个,我感觉他们小时候应该也很要好罢。

上山时,小可就会跟看,跑前跑后,这会它已经是一只大狗了!它已经是一只大狗很久了,但他还是很话泼,这里就不是可爱了,给人很聪明的感觉,很聪明,在它暮年之时,它就像一个垂暮的王者,所幸他依旧不需为吃食操劳。

我的奶奶很聪明,奶奶是爷爷家里的童养媳,奶奶很明朗,像是有大智慧,她一定比爷爷的情商智商都高,我想奶奶小时候如果条件好,那她一定是一个很历害的人,很厉害。

他们也是很恩爱的,就像一个勒劳有力安分朴实的男人同一个聪明智慧知足常乐的女人一样。

叔叔家挺好的,至少从收养小布来说,他们家还有是有很多好的,融治,有一个姐姐和弟弟,姐姐在南大,弟弟也是一位年级第一,而我却深谙“中庸之通”,不好不坏。

每次去他们家,小可都还认识我,亲昵如故,断断续读的记忆,不太请,虽不时常去,但肯定会去的。

后来发现黑狗似乎会欺负小可,我和弟弟每每吃饭都会喂小可肉或骨头,黑狗会来抢,因此,我和弟决定做点什么,我们便狠狠欺负了黑狗一顿,那时很是喜欢看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对动物有些一知半解,我便在小可的屁服上滴了几滴尿液,算是对黑狗的宣誓——这是我和弟弟的狗,你不能欺负他。

因为此事,我那年对附近的狗都不太友好,就像鲁迅恶猫一样,见之必打或用石子攻击,让它们怕我,伯我的味道。

每年我们都会回家,回老家,回到那祖屋之中,在其中一年,小可跟着叔叔他们回到了老家。

小可也很讨爷爷的喜欢。老家是西江边陲的一个小城,那里历经过抗日,祖屋在半山腰,三层,每每过年,一大家子人。

那时已经过去几年,小布不知道哪去了,纯也是,所幸小可还在,听说是被丢弃了,但我不大愿相信,但至少小可还在,它很好,也很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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