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进一步狼烟四起
“既然这样，我们没必要继续和他玩下去，他要插手投资公司，我让给他，这个摊子他自己去收拾，我要做的是以退为进！”
“齐涵能够自由支配、不受万宝龙掌控的资金还有7000多万。如果老大你想好，我和齐涵立刻着手处理这笔钱，与集团公司切断联系，合法合规地另起炉灶！”
“老大，你给句话。”王澄说完便自顾自抽着烟，他并不在乎齐斌相信与否。
齐斌没有说话，只是叼着烟看着自己的妻子，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吴怡莲抬手把齐斌嘴上的烟夺过去，在烟灰缸里掐灭，才慢慢说了起来：“王澄既然把话都挑明了，我也说点自己的看法。我是妇道人家，角度可能和你们几个男的不一样。”
她示意大家边吃边听，自己也端着粥喝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开口：“万董事长的确给公司带来了政府资源，关系都通到省厅去了，方方面面都方便了很多。”
齐斌看着自己的好老婆，叹了口气：“你倒是痛快，王澄的计划，要搞的公司四分五裂的。”
吴怡莲倒不在乎，拿出了幕后大股东的派头，一言而决：“公司已经乌烟瘴气了，再乱点又何妨？老齐家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就按王澄的办法来，进一步狼烟四起。”
“但是吧，我作为一个女人，更喜欢看到手的实利。这两年只有小弟和王澄负责的项目在盈利，集团总部那边只是在不停砸钱。花钱谁都会，政府资源也多得是，赚钱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你们两兄弟谈项目还行，项目运营和风险把控比王澄差远了。王澄一让步，直接就会被踢出决策层，公司在一年内被掏空，你们信不信？”
王澄没回应齐涵，继续下着猛药：“我说没捞过钱，你们也会觉得荒谬。不过，老大啊，我把掏心窝子的话告诉你，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从没拿过一分不该我拿的钱，只想把你们两口子的家业守住。世上能人太多了，但能这么对你们的，只有我一个。记住了。”
吴怡莲想说什么，被王澄抬手拦住了，王澄把烟点上，幽幽的讲述了自己的计划：“最近一年，万宝龙把参与创业的老员工全部挤走，我们根本找不到有力人手处理项目后续的落地问题。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拖也会把公司拖死。我得承认，我们4个加起来都斗不过那个老狐狸，玩弄权术这一块，姜还是老的辣。”
“我直说了吧，最赚钱的已经不赚钱了，其他项目盈利的可能性，是零！鸭蛋！！zero！！！”王澄没有做详细分析，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结论。
一个女人声音从饭厅外传来，齐斌的老婆吴怡莲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坐在齐斌的身边，再次强调了一句：“王澄这一退，他在公司就呆不下去。”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齐斌创建公司和扩大项目的资金，有一大半是吴怡莲家族里的亲戚凑的。吴怡莲平时带带孩子，忙着自己的美容院，只是集团半年一次的股东会才出现，但是齐斌对这个妻子的意见一直很重视。
齐斌听到妻子的话，只说了一句不要危言耸听，就陷入了沉思。
齐斌和吴怡莲的眉头皱了起来，齐涵主管这块，并不吃惊，但也把焦虑挂在了脸上。
齐斌抬眼看着王澄，话语里露出一丝丝阴气：“所以你要退一退，明哲保身？”
王澄对齐斌的质问只是轻轻笑了笑，环顾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三位，整个集团都传说我至少捞了公司800万，你们觉得我捞了多少呢？”
齐涵最近一直忙着老婆怀孕养胎的事，睡眠不好，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不可思议地说：“老王，别开玩笑，这些话我们都没理会过。”说完才发现齐斌和吴怡莲阴沉着脸不说话。
齐斌不再沉默，他看着王澄，郑重地说：“王澄你不会没有计划，详细说说吧。你说的退一步是什么打算？”
王澄已经把碗里的粥喝光，又拿出一支烟，被吴怡莲一瞪，只能悻然一笑，收了回去，缓缓报出了一组数据：“公司目前最赚钱的还是2年前搞的大宗商品项目，上个月交易数据是1亿3千万的日均交易额，公司利润587万，有效交易会员22万8千多人，昨天应该上报集团的，我压住了。同时，我们收到的投诉有712件，涉及4000多人。各位对这个数据有什么看法？”
齐斌也不管妻子在旁边，点了支烟，公司现状他比王澄更清楚。万宝龙指使手下，修订制度，架空齐斌，又以项目投资为借口，占用了公司大量现金流。齐斌能指挥的，也仅剩王澄这边的投资公司而已了。可是主管部门、公司上下几乎只认万宝龙，齐斌也没法踢万宝龙出局。
齐斌磨蹭着不愿接王澄的话茬，吴怡莲倒是轻拍饭桌，笑言：“老齐，你命真好，兄弟齐心啊。这事我同意了！”
王澄不等他们回应，继续娓娓道来：“投资公司另外2个项目，还没有进入盈利阶段。集团公司投的11个项目，上月亏损合计已经超过-488万，很吉利的数字。刨去支出，集团整体净利润-333万，各位，我们集团首次做到了整体亏损。”
“按法务和风控部门核算，处理现有经济纠纷和稳定交易市场的资金需求，保守估计是1.5—2亿。集团直属公司未来每月运营支出和工资福利，大约需要430万。”
齐涵在旁边打了个哈哈：“今天成了坦白局了，都把心里话说了，那我也表个态。我不赞成王澄退后，我是顶不住总部的压力的，项目运营如果出问题，公司的钱来得快散得会更快。我还想安心等女儿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