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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乃木坂的开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不做堀的朋友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日韩偶像联合选秀企划的韩方合作伙伴除了正选m-外,还有一家备选的韩国会社,对外还处于保密阶段,今天下午就是去这家会社进行和在m-一样的行程,所以不方便告知神藤桑,只能让生田桑单独去……”

林真秀稍微嘲讽下就算了,接着将下午的事一一道来,除了没有说Sm这个名字外,当然有些细节地方也没有必要详述,例如饮料、拖延等。

当说到晚上会餐结束后,朴俊映邀请去burningmoon续摊时,他道:“说来还要向生田桑道歉,要不是我唯恐失了面子,也不会请求生田桑随同一起去,接下来也不会出现意外了。”

她的视线不觉投向窗外的汉江。两人住的房间虽然也是江景房,但临江一面是普通窗户,视角也不算好,这让她想起林真秀房间内那幅占据整个墙面的全景落地窗。

“她刚才可能去了那个官僚的房间,如果站在窗前,也确实能一览汉江。”神藤惠理想象了下这个场景,忽然回忆起某一年自己正处于热恋时也曾这样过——那时,她站在二十多层高的酒店房间落地窗前,面如桃花,人向前倾,双手和额头紧贴着玻璃,看着楼下如蝼蚁般的人流、车流,当时的男友在她身后……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就是一个哆嗦,明知自己说不定是在胡思乱想,但理论上的可能性已让她无法冷静了——自家艺人和林真秀之前一共就见过两次面,关系还那么差,就算到了韩国融洽了不少,但也才一天而已。这么晚还去对方的房间,怎么可能是感情到了,肯定是被pUA了。

其实,她想多了,林真秀哪里是用这种方式攻略生田绘梨花,纯粹是在执行答应白石麻衣的“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承诺,至于带来什么后果,反正回日本后两个人不太可能再有交集,他根本没去考虑。就如在burningmoon,雪峰欧石南被带回来时,以为自己会被痛骂一顿,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感动得要命,也是这原因——今后陌路,懒得多管。

“我邀请生田桑来韩国协助我的工作,结果受辱,这当然是我的责任。只是对方也略有背景,要求备选的合作伙伴代为讨个公道让他们有些为难,不得已,只能自己去讨公道了。”

林真秀去“讨公道”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中止produce99做道义上的准备——我是你的客人,遇到事居然需要我自己动手,这种合作伙伴,我不信任,很正常吧。没了信任,谈什么合作?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说了。

然而,不提及的结果就是被某个当事人以为纯粹是为了她出头,开心到忍不住插话进来,还眉飞色舞,“是啊,林桑很厉害!一下子就打倒四个坏蛋呢。”

“你亲眼看到了?”神藤惠理带着侥幸问,接着看到少女连连点头,“我就在边上,从头至尾都看到了。”

这位经纪人总算明白生田绘梨花回来时为什么言行举止会出现异常了——打小就被保护得很好,第一次看到这种极其刺激的场面,情绪、心理肯定会受到很大震动,还有可能因此产生异样的吸引力,就像大户家的小姐有时会被不良勾引走,也是类似原因。

神藤惠理于是越发怨恨这个坏蛋官僚了,在她眼中这就是又一次攻略的举动。等听到林真秀轻描淡写地说了痛揍那几人的事,忍不住开嘲讽,“林企画官是中国语专业出身,或许听说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句话。请恕我多嘴,实在太危险了。”

“没什么危险。”林真秀笑了笑,自信地道,“我先打电话报警,等警察到现场后才去,而且去时又有合作伙伴的职员跟着,做了双重准备,万无一失。”

“可他们人多势众,一动手就吃亏了怎么办?”

“外务省的职员去海外研修前都会进行一些培训,其中有防身术和格斗术的课程,我练过一段时间。那些韩国不良了不得会点跆拳道,这种腿法为主的搏击术在卡座的小空间内施展不开,我又是先发制人,手上有家伙,吃亏的可能性很小。”

质疑不断被轻描淡写地驳回,让神藤惠理越发生气了,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继续耐着性子道:“就算如此,但说起来林企画官先动手,警察又在现场,他们可以控告林企画官,那时怎么办?被带回警察局后,外国人很容易吃亏。”

“就算控告也无所谓,”林真秀不以为意,“我是外务省职员,持外交旅券,享有人身不受侵犯的权利,所在国不得逮捕或拘禁,就算当着警察面打他们,警察也只能想办法拦着,却不可以扣押我。”

“所以,林企画官就拎着瓶子对他们太阳穴砸?”神藤惠理气得胸闷,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起来,“砸死人怎么办?”

“就算砸死人也一样,所在国无权起诉、审判、执行处分我,最多把我驱逐出境。特别是再过两个月,总理大臣就要来韩国访问,缓和两国多年紧张关系了。这时间点上,他们更加不敢侵犯外交人员的豁免权,以免惹出纠纷。”林真秀说着,表情渐渐冷峻起来,“这种チンカス,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性,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神藤惠理其实很认可这种说法,但表面上不能赞同,正想摇头,眼角不经意瞥到生田绘梨花像小鸡磕米一样用力点头,眼中更是放出光彩,简直就是小迷妹见到了偶像,就差跳起来打call了,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深呼吸几次后,换了个角度再开口,坚决要降低自家艺人对这个坏蛋官僚的好感度。

“那带上生田是不是有点危险?要是被误伤了呢?她没有外交旅券,如果被警察扣留了呢?”

“确实存在点风险。”林真秀坦然承认,但也有自己的理由,“只是,无论让生田桑先离开还是去找对方时不带上她,都会令人生出疑心,只好对不起下生田桑了。不过,我去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动手就让生田桑离开,所幸没有意外发生,生田桑安全回到酒店。”

说着,他向着生田绘梨花微微欠身,“生田桑,抱歉了。”

“不,不。”雪峰欧石南连连摆手,眼神、语气都显示出她其实非常乐意,令神藤惠理忍不住又想插一脚,打定主意要扯断那根好感红线。

“可生田年纪还小,让她看到暴力、血腥,林企画官觉得合适吗?”她严肃地问,也确实很介意这点。

“我想,如果生田没看到那些人渣受到惩罚,留下的心理创伤或许会长期难以抚平吧?林真秀沉吟一会儿后,认真地道,“相比暴力、血腥的刺激一时,我觉得还是治愈心理创伤更重要一点。”

这是坚决不肯放过生田,一定要得到她的心吗?神藤惠理瞟一眼生田绘梨花,看到那副就差扑上去搂着林真秀哭的模样,有些心灰意冷,生出自暴自弃的心——这男人社会地位高,人优しい,在艺能圈又有权势,真想要攻略,自己怎么拦得住?算了,再糊弄一天,等回国后告诉矶野桑,让他们头疼去。

既然这样想,她就懒得再计较了,只关心后续,“后来呢?对方未必肯善罢甘休吧?”

“他们先是想让警察把我抓起来,等警察告诉他们,我有外交特权后,就不知所措了。”林真秀冷笑着道,“接着又开口要我赔偿医药费,我说这是正当防卫,想要我赔偿就去日本起诉吧。只不过,届时我会将事实公布出来,邀请媒体讨论,看到底该是谁赔偿,他们就退缩了。”

“林企画官,生田是偶像,这事会严重影响到她的形象。”神藤惠理急忙道。

“神田桑放心,我都算好了。”林真秀安慰她了一句,然后不屑地道,“这种公权上的寄生蛆,还是寄生在寄生蛆上的寄生蛆,当无法使用公权时,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而且最怕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我一拿这个吓唬他们,他们就闭嘴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也就能扔下点场面话而已,还能怎么样。”

当然,实际情况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那位徐社长和手下人确实不敢碰林真秀一根寒毛,但堵住门口不让他离开,还找到出警的警察上级——burningmoon所在片区的江南区警察署生活安全课长,打电话来暗示袖手旁观。直到最后,林真秀威胁要给大使馆打电话,向韩国外交部抗议扣押外交人员,朴俊映在一旁称要联系mbc来报道才退缩,对方还虎死不落架地掷出一句保留所有权利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道路——他很晚才回来就是这个原因。

满腔愤怒压倒了对职业官僚的敬畏,神藤惠理一掀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披上外套就往外走——这孩子太可怜了,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生田绘梨花先是惊讶不解,接着反应过来,跳下床,在门口追上,抓着自家经纪人的手腕,连声问:“神藤桑要去哪里?”但后者根本不理睬她,径自打开门,坚定地向外走。

这话不仅有点挖苦她急匆匆过的意思,而且让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就是摆明不信任对方说的话,把这个职业官僚得罪死;摇头的话,生田绘梨花在一边听着,等于当面串供,回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林企画官说得太让人惶恐了。”她也不正面回答,反正既然对方说过要解释了,总不能食言。

林真秀这么说也是没更好的办法。生田绘梨花刚回去,神藤惠理就过来,还这副模样,显然是误会了,如果不说清楚,对方为了摆脱干系,回去后肯定要上报,说不定还会往坏的方向猜测。要是太田信以为真,无论比较克制,只生出芥蒂和戒心,还是反应强烈,直接抵制,都会影响接下来的日本偶像海外推广计划。所以,他就想索性将事情说清楚算了,反正produce99企划预计再过一两个月就会中止,提前告知也不是什么大事。

神藤惠理被气笑了,但也有点狐疑。这几年经纪人当下来,她知道生田绘梨花很聪明,聪明到能很妥帖地应付你,完全不需要撒谎。所以,说看汉江,那多半是真看过了,可穿着睡衣,明显没出酒店,怎么看的汉江?

在两人不断拉拉扯扯和“神藤桑,先回去,我再和你解释”的哀求中,神藤惠理来到林真秀的房间门口,用力按下门铃,几秒钟后,看到穿着衬衫、西裤的林真秀开了门,先是一愣,然后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误会了。

她没有逼着生田绘梨花交代,而是急匆匆赶过来,就是想第一时间观察现场,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那个坏蛋官僚此刻不是在洗澡就是在睡觉,不会还穿着这身出门时的衣服。

“先请进来吧。”随着这句话,门被彻底打开,门前的人也让开了路,正中神藤惠理下怀,连客气话都不说,立刻走进房间。穿过通道时,瞥了一眼浴室,进入室内时,视线投向那张大床,终于完全放心了——浴室没有用过的痕迹,床单和被子也没有任何褶皱。除非两人真的全程是在窗前,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林企画官放心,我一定保密。”神藤惠理精神一振,立刻道。

“需要让生田桑先回去,等会儿对照是否真实吗?”林真秀似笑非笑地道。

“混蛋官僚!”神藤惠理在心里骂着。

神藤惠理见对方瞟了自己和生田绘梨花一眼,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后问,下意识地看下自己的衣着一眼——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想到肯定头发蓬乱,还是素颜,脸上有些发红,恨不得扭头就走,但又看了一眼还扯着自己手臂不放的生田绘梨花后,还是打消了念头——这姑娘正一个劲给林真秀使眼色,肯定有情况,

她本是气急攻心,没多想其他,这时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来向林企画官道歉的,刚才生田很晚了还打扰林企画官,实在太失礼了。”也不管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更晚过来打扰,更加失礼。

神藤惠理觉得不对劲,她很清楚记得当时电话中生田绘梨花的语气、声音透着好心情,甚至有点兴奋,完全没有迫不得已的样子,视线不由地瞟了过去,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女眼睛这时亮晶晶的,再想到自家艺人大胆又好奇的性格,顿时醒悟,甚至有了点愤怒:这个坏蛋官僚,居然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优しい,是打算攻略生田吗?

有了成见之后,神藤惠理就格外留心,等听到“说来惭愧,没能照顾好生田桑,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一直陪着,害得她去洗手间时,被几名痴汉拦住了。”又不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少女,怎么都觉得那双眼睛有些水汪汪,像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让她也在心里流泪了:来时白振袖,回时色打褂,我怎么向矶野桑交代啊!

心情轻松了许多后,她开始犯愁接下来该说什么,直至生田绘梨花跟着进来,最后林真秀关上门也进来后,都没想到话题。还好,那个职业官僚没等她说话就先开了口。

“神藤桑这么晚还过来,大概是看到生田桑回去产生了点误解。如果神藤桑能承诺对接下来提到的内容保密,那我可以解释下是怎么回事。”

“神藤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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