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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虎年到虎年

71普普通通

“嘿嘿,看来你的苦果还没有吃够啊。”

“那就来战——”

他被惹怒了,就直达目的。他吃的那个苦果是他的不堪回忆,虽然因此而得福,但毕竟那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宁愿我情怀不够,但愿没有魔鬼横行。宁愿我窝窝囊囊,不希望有横行无忌存在,而一些人敢怒不敢言,默默忍气吞声。

我的包子里有我的劳动,你的铜文是你的所得,你动了脑子或者你动了体力。现在咱来进行一个交换,包子一文钱一个。定价为一文经过了各种考量,我有饭吃,你在想吃的时候也吃得起。

不是你今天获得的所有,你还有余力养家。是基本的面、馅、柴火和手工的综合,还有在这条街上能够卖几笼计算出来的,也取决于你不是自给自足是作为短工而不是长工计算出来的铜文。

一文钱一个,这是买卖。你手中只有三文钱你想得到四个包子,这样提出要求,你有你的理由,我看在你的情分上,你看在我的情分上,我们认识或者陌生。我可能答应了,也可能没有答应。

我打不过你,我不会逃吗?笨蛋。

三十八号没有发现袁桥,也没有等张晓宇出现,只是向着一道墙望了一眼也走了。

张晓宇在一个巷子中走到第三个门,推门进入小院,她对于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已经大汗淋漓,衣服把自己捆得紧紧的,像一件铁衣。黄沙百战穿金甲,那些戍边的将士一定是一身一身的汗衣才把战甲熏成了黄色。

那是战,不像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做不了。

很庆幸张晓宇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最好。

于是默默告别心灰意懒转身往回走,眼里的城一下子就败落了,废弃了上百年之久。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残垣断壁,已经破败很久了,只留下一个露天的通道。

经过通道他叹了一口气,也吸入了一口气。

眼睛一亮,他要找的那一口气似乎回来了,像一片彩霞,一段云雾,一个中间有实的空。“明与无明,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定位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

气之为气,一是存气,有天地之气遍布各世界。一是引气,我有一口气在,所有的气都是为我所用,我可以任意南北。一是灵气或者叫性气,这个引气也不是我的,我不过是在使用它,它是一个属性。知道它是一个属性是因为我恍惚看到了它的本体。

看到它或者觉悟到它,是我从远处来看的,我已经走出了自己。是被那恶蛇吓昏了头或者是被三十八号所震撼,也许那个神人不是三十八号,他的那张脸很是普通。

也许就是普通吧,普普通通,哪里都通了。

普通的意思是一点儿也不普通,已经在普的范围内都通了。通的是人们不知道的通,可能还有更多的通。正在去通。普的字意是太阳宫殿,用阳光的照耀来概括范围之广大,但只要有存在也就是有阻挡,它的意愿一定是趋向于透明。

透明是把阻挡化为稀薄,这不仅仅是空气也是光,还有比光能通的那大约就是想,也叫意念,它来源自每个人的自性,这个自性是意识的意识,我不过是搭乘了一辆方便车。

通的比喻是心行的标记。

也就是回头。

每一次回头都不在原地,我已经走得太远了,无法有显著的比较,我只能比较我自己。若无生灭是清净行,诸法空寂是清净座,相对于我的身体,我心的幻象,我灵性的每一次角逐和致胜失败。

人的失落就是回退,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袁桥进入了某种沉思。他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屋门,在索引中心之内。推门而入,看到自己仰靠在座椅上正在轻微打鼾。

愣怔间他也醒了,他的看到自己是一场梦。几页纸还放在桌子上,“看、入、行、触、留、开、藏、做、洗、圆。”没有做什么,自己的所思所想也许是做吧,或者不是做。

他开始洗,洗是一项很重要的功课,张晓宇说得很明白。他开始一一回忆,费尽心思地回忆,力争回忆起他所想和所梦的全部,并一一记载下来。

这用了几天功夫,这还是在他有一个习惯,口袋中一直带着笔和纸的情况下完成的。“理解的要通顺,不理解的要记下来,今后你会受益。”把一些留也拿了回来,就像对自己洗了一次澡,自己干干净净,我不在其外,也不在其内。

我是我自己,我可以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但我和之前不同了。

圆的意思是没事溜达溜达走几步,都是自己,每一圈都是自己,但还是有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一定会发现这次意识之行中的很多深意。

三十八号一定不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一定是隐藏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而张晓宇,他对她也开始产生了怀疑,但他故意隐藏了,他不能对不起她。

他的猜想都得到了证实。

他是一名见证者,并在之后的各项治疗也叫实验的程序中亲力亲为,也见证了自己。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答应了的话我就会多给你一个包子,这是给你的,不是卖给你的。

如果我吆喝的是两文钱三个包子,再搭配上“一文钱一个”这句话,我就真的是一个商贾了,这是我的手段。

不再畏畏葸葸而是气宇轩昂,气拔山河,给人纵横排阖的气势。蛇头打了个响鼻,也就是吭哧了一声,腥涎如下了一阵雨,但波及不到三十八号的身前。“又是你?你不是去别的地方了吗?”

“不管我在哪里都不能叫你胡作非为。”

还好,他还记着张晓宇。

前提是包子是我的,铜文是你的。

我的目的在铜文上,一是我将会不再关心包子的大不大、好吃不好吃,为了口碑和一些传袭的理由,还要顾及到良心这一道,我的包子还是尽量要做得又大又好吃,吃一口满嘴流油。不是笑话中说的那样,第一口没咬到馅儿,第二口馅儿过了。

二是这会引起铜文上的恐慌,一种恐慌是在可能的情况下,算来算去,在可以支出的范围内,你会尽可能扩大两文钱三个包子的利益计算,会拿出六文钱来买九个包子,不会一文钱一个包子这么买。

人们对于一文钱一个包子这件事情开始了不认真,虚头的风气也就慢慢地起来了。

但马上就起了一阵风,天空中自远及近,如同跨虎骑龙,一个神人自天而降。还不忘在天空画了一个弧,凭空站立,拦在蛇头的前面。一头白发飘舞着,得有数丈之长,在空中漂浮而舒展。

一身白衣有些脏了,但更加踏实,站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他就拔出一把刀来,刀身很长,不是刀柄长。刀锋似乎很钝,没有开过刃。他说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会猜出头两个字来,“孽畜,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你走?还是我送你走?”

这个神人一样的人竟然就是三十八号。

三是这会引起范围内的争相效仿,“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这位君王还建了有名的章华台,细腰女子在其上轻歌曼舞。

卖包子的这么做了,卖油条和莴笋的也会这么做。

三十八号跃起身来,刀锋横扫而出,“杨柳色依依,燕归君不归。故人万里关山隔,泪痕沾绣衣。”是杨柳色刀法,带着只要你花海绿涛,我宁愿冰天雪地的决绝。

你等着。声音越来越小,巨大的黑蛇摆了一下尾巴就把自己送出了数里之外,接着钻入了某个空间之内。

事情还在于,只要这风气起来了,就难以再按下来。按下来了就会留下伤疤,总有人会为此而背负。

虺蛇喷出毒气,袁桥心丧若死,抱着不希望他喊了一声,救救我们。

你会说这么买的人都是傻瓜。一是比较上的恐慌,你有两文钱你买了三个包子,我只有一文钱我只能买一个包子,我自己觉得很吃亏,也很惭愧。你就会觉得你很高尚,你比我有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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