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躁动（求鲜花求收藏，谢谢啦）
“嘶……”
“这怎么回事？”
轰隆巨响使无数目光袭来，几乎向着林晗聚焦而去。
烟雾散开时，只见一个少年半跪在试炼场外，口吐鲜血，满脸恐惧，浑身颤抖。
显然刚刚他经历的大恐怖，犹如被远古洪荒侵蚀，眼中没有一点色彩。
簌！
“他喵的！吃大力丸了吧？”
“看不清，满脸的血肉模糊！”
“这不就是那个用脸撞地、华丽出场的那个家伙吗？”
“我就说吧！他是先示敌以弱，然后出其不意！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打脸了吧？”
“恐怖如斯……怕是连外门天才吴恪、陈风等人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吧！”
“他刚刚的武技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的天，离得这么远，我怎么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压迫？”
一众弟子骇然无比，议论声完全炸开了锅。
……
长老看台之上，昏昏欲睡的众长老浑身一震，犹如触电一般，一个个怒目圆瞪，目光吓人。
长老秦山，突然弹射而起，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子何许人也？那座峰的天骄？”
百米之处的看台，六长老纳兰杰神色震惊，一把捏碎了座椅扶手。
“给我速查！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闭目养神的三长老轰然站起：“刚刚发生了什么？试炼场怎么碎了？谁来解释一下？”
……
最上层看台，大长老莫天啸面红耳赤，不停的剧烈咳嗽，一个茶杯摔落在地。
显然他被呛得不轻，不停的捶打胸口。
“请众长老速到本座看台一叙！”
一道传音震动试炼广场，但只有长老才能听见。
作为外门预选长老的蓝染，他也收到了大长老传音。
但他久久回不过神来，依旧笼罩在无尽的绝望之中，他是真的想不通，只能一遍遍的呼唤系统。
……
片刻之后，十道长虹划过训练场上空，蓝染排在最末，一脸的苦涩难当，显然他没呼唤成功。
“刚刚发生什么想必大家已然看见！本座就想知道！那是何人弟子？叫何名字？”
莫天啸抬手一指场中林晗，神色激动。
“诸位长老！可是尔等座下弟子？”
七长老沉吟：“恩！我观其气息，不像我的弟子！”
二长老缓缓摇头，眼神凝重。
“不是……”
四长看若有所思。
“不像……”
十长老：“……嘶……没印象！不在我峰！”
……
面对众长老的否认，蓝染内心却是纠结。
而纠结之处便是被林晗轰碎的试炼场。
“我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认了的话，有这样的弟子我可以吹个十年！也许还能直接晋升正式长老！”
“嘶……但爱徒打碎这价值百万的试炼场，会不会让我赔偿呢?这个问题不能忽视……”
就算我晋升正式长老，就算再努力一百年我也赔不起啊！不值当啊……”
“不认的话，迟早也会查出！”
“嘶……头大！该怎么办呢？”
“……”
良久，没人回应，大长老莫天啸有些诧异。
“难道此子没有师尊？”
但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蓝染，打算问上一问。
当然他可不认为蓝染能够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也就是无心一问罢了。
看到大长老目光锁定而来，蓝染顿时内心发虚。
“喂！老头，你看我做甚？”
“他可不是我的弟子啊！”
“老子没钱啊！大佬！你看我做甚！”
蓝染不停在内心回应，眼睛始终不敢看向莫天啸。
“蓝染？”莫天啸开口，看了过来，若有所思。
“弟子在！”蓝染勉强开口回应。
“可是你弟子啊！”
“啊？”
“老夫记得你十年前，似乎收过一名弟子……”
“没有啊！大长老莫不是记错了，哈哈……”蓝染尬笑着开口，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是吗？”
“额……刚刚弟子看不太清！待弟子细看一下……”
蓝染慢悠悠的走到看台前，佯装远眺，随即一副吃惊模样。
“哦哟！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试炼场都给干碎了！”
“大胆！必须让他赔偿！不然今天我蓝染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试炼场，这也太胆大妄为了这？”
“简直就是目无宗规！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蓝染义愤填膺，一口气扬言必须施以惩戒，眼神却是不断瞄向莫天啸。
“啥？赔偿？严惩？蓝染你太放肆了！”大长老顿时火冒三丈。
“额……”蓝染一个哆嗦，头皮发麻。
“本门出现如此天骄弟子，不加以培养，还要加以严惩，是何道理？是场地重要还是弟子重要？”
面对莫天啸的呵斥，蓝染内心却是笑开了花，犹如拨开云雾见日月，前途一片光明。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
随即他急忙开口道：
“嗷嗷！是蓝染的过失，是蓝染忘却了宗门以人为本的核心教义！大长老训斥得对！但不管怎样，劣徒确实给宗门带来了损失，以后我一定多加约束！”
“什么？你的弟子？”大长老顿时双眼放电，不可思议。
“恩，很抱歉，劣徒叨扰到各位长老了！蓝染先行谢罪！”
说着蓝染向着众长老深深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歉意。
众长老脸色却是一阵抽搐。
“咳……赶紧给老夫带来！”
大长老眼神火热，有些急不可待。
“啊？”
“好嘞……”
蓝染嗷的一声，急忙转身，向外飞去。
他在想，大长老会不会赐予林晗什么贵重宝物呢……
只见少年手中半截玉简滑落，掉落在地时直接化为飞灰。
“我嘞个去……太恐怖了！”
话语有些牵强，就当作安慰自己。
……
“凭什么？”
轰隆巨响伴随着烟尘笼罩了林晗所在的试炼场。
“这威力……要是没有玉简保命，估计会被轰杀成渣！”
如此之大的动静一度让现场寂静。
曾经他呼唤系统一百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很不甘，但好像也没啥办法，无可奈何。
看着林晗现场装逼成功，他叹了一口气。
“唉！这就是我的弟子，我教出来的，也不赖啊，呵呵……”
“啊……亚托克斯！亚托克斯！系统你找错人了，我才是最合适的宿主！我才是穿越者！老子是最强王者啊！我比林晗更懂联盟！为什么……”
蓝染半跪在地，不可置信，久久不能平复，毕竟他才是货真价实的穿越者。
“这尼玛？试炼场是由玄铁结晶铺设而成，造价百万，怎么可能被一剑劈碎？……”
“这人是谁？……实力怎么如此恐怖……”
他一度安慰自己，这个世界肯定没有系统这个说法。
但如今看到自己弟子带着联盟亚托克斯系统，他的心境已然破裂，凉了半截。
看台之上，蓝染犹如发羊癫疯一般，不断无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