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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炒货郎

第25杀人放火金腰带

女子诧异道:“那可是要不少钱呢,看来老爷这些年倒是积攒了不少的家底啊。”

刘连枝嘿笑一声,俯下头去细看山间景色。

他存个屁的家底,下口堂是最没油水的堂口,哪怕他这十年再怎么精打细算,撑死了也就只能捞个三五万两入袋,更何况他身为堂主,日常用度和帮中弟兄的奖赏抚恤,许许多多那都是不能省的,他又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所以根本就没存下多少钱。

在滇益洲最为让天下人熟知的门派当属青城山和蜀山剑派,前者是能和茅山分庭抗礼的道教名门,后者则是向来和名剑山庄在剑道江山上平起平坐的角色,不过,要是说在滇益洲名声最大流传最广的,却反而是一个普通人扎堆的帮派。

在滇益洲境内有一条贯穿南北的岷江,许多人都靠着这条江讨生活,其中油水最为厚实,争抢最为激烈的,则要数江上水运这棵摇钱树了,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棵摇钱树上明争暗斗,以至于沉到江底下喂鱼的尸体,估摸着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了。

直到三百年前,峨眉郡有三位结拜的异性兄弟创立漕帮,此后团结一心同仇敌忾,费了二十年功夫,总算将这条三千里长的岷江水运纳为了一块。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出了幺蛾子,吓得他为了活命不得不自报家门,只是等那个背剑的臭小子露出马脚之后他就后悔了,那家伙不但是个愣头青,估计还是个外乡人,根本没听过漕帮的名头。

也怪自己当时做贼心虚,才失了分寸,不过后面倒回去继续做了那桩买卖,并将脏水泼在了那个愣头青的身上,刘连枝心头的怒气才算消了一些。

然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回来的路上三人又做了四笔买卖,统统将脏水泼在那个叫什么血海蛟龙的毛小子身上。

刘连枝自信手脚做的干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便是那家伙带着官府的人找上门来当面对峙又如何,没证没据的事,他也不用担忧,到时候咬死了不认识那家伙就行,反而还能告他一个血口喷人,更何况官府信不信他还不一定呢。

至于那家伙要是自己一个人找上来,刘连枝就更加不慌了,到了自己的地界,还能容得了他翻身吗?漕帮能在岷江风生水起两百多年,可不是和气生财过来的,到时候哪怕你真的是条龙,也得蜷着。

就是那两个徒弟,死的有点可惜了,不过近十万的钱财,由不得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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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漕帮在一开始打下岷江水运后,虽然声威气盛,但其实内里的私欲纷争并不在少数,且不说帮内弟子都是市井船夫,不懂什么大道理,单说这数以千计的帮众之间原本其实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过节的,所以治理起来十分令人头大。

没过几年,三位祖师爷中钱、孙两位先后仙逝,独剩下的一位赵姓祖师独扛大梁,赵姓祖师担忧他死后漕帮便散,令千里岷江水运又重归混乱,便与门下弟子定下帮规法则,约束漕帮众多子弟,如有刺头不遵法令,便带上弟子打杀了事,如此一来,不过数年,倒是将整个漕帮治理的井井有条,面目一新。

女子好奇道:“老爷不在总帮待那打算去哪里?”

刘连枝手上扒出一片美景,讥讽道:“老子如今不过四十,还有大好的岁月可以风光,没有道理去那破地方养老,更何况上面还有一堆老家伙压着,哪有痛快可言?等老子退了堂主之位再去领了长老的虚衔,就去找块风水宝地,再买上几十上百亩良田,然后舒舒服服的当个地主翁,岂不自在。”

女子转过身来缠住刘连枝的脖子,娇嗔道:“不说就不说了,老爷干嘛讲些不吉利的话,就算往后不能在这威圣宫快活,那在总帮里和老爷快活不也是一样的嘛,难道老爷忍心丢下我,”

第二十五 杀人放火金腰带

时至今日,漕帮共设有上口、中口、下口,三个堂口,分管岷江三段河域大小七十二个码头,整个漕帮的子弟也早已不单只是水运船夫这般简单,便是江上靠其他手段讨生活的人,譬如脚夫、渔夫、花船娘、捞尸人等,也大多都是漕帮的子弟,任何人想要在岷江上行走商货粮草,若是没有漕帮的人引章凭,说是寸步难行也不为过。

如今整条岷江就是漕帮的天下,哪怕是官府中人借用水运行事,也要客气三分,倒也不是朝廷无能,惧怕了漕帮,只因这漕帮已成规矩,于滇益洲的官府而言,任由漕帮来掌管岷江反倒是能少去不少麻烦纷争。不过在这两百多年里,倒偶尔也有漕帮的领头人心眼高了,踩过了界,每逢此时,便会有朝廷的丽庭卫出面去敲山震虎,敬酒一杯,时至今日,两者早已是心知肚明的和平相处了。

威圣宫乃是下口堂处理帮中事务的地方,此时堂主刘连枝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位,怀里搂着个貌美女子正上下齐手,使得女子娇声吁吁,大厅两排灯火摇曳,映照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昏暗不定。

美人画皮难画骨,女子嘴上虽然不在乎,但心底何尝不会失落三分,女子走在街上遇上了漕帮弟子,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便是去胭脂铺里买胭脂,再抢手的胭脂,老板都得留下一些等着自己去试,试问这样的虚荣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

等到时候刘连枝退位去了总帮,她在青衣郡的风光日子当然也是跟着到头了,。

刘连枝笑道:“谁说我要在总帮那破地方待了。”

相比上中两个堂口而言,其实下口堂的油水并不是那么的厚实,毕竟商贾们运送货品的钱财,都是在上船的时候结的,如此才会有漕帮的人帮忙行运,等到了下口堂的时候便无需再给过路费了,如此一来,下口堂能捞的油水除了几个偏门外,便只有几个搬搬抬抬的苦力钱了。

虽然每逢月末的时候三个堂口都会拿着账本去总帮对数,然后再由总帮将所得营收分匀到各个堂口,但哪怕上下船的商品货物对起来再怎么分毫不差,上中两个堂口在货物上船时到底收了多少钱,下口堂还是不得而知的,账本上写着一船货多少钱你就真的只收这么多钱?谁都不会相信,但不信也不信,帮中规矩便是如此,胆敢忤逆者自然有三刀六洞等诸多手段惩戒。

不过他那两个在帮内行船的徒弟早些日子倒是给他点了条财路,又或许是他们两本就有这样的鬼心思,只是两人没有能吃下的把握而已,才不得不跟自己说了出来。

那些时常靠着漕帮运货的商贾家中有的是钱财,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他们家里捞一把便是了,未免失手,两个徒弟还打探地清楚,专挑那些小富的商贾下手,因为他们的家中人少,只要手脚够快,出差错的几率就小,而且为了避免有谁怀疑到他的头上,刘连枝更是专挑了那些离青衣郡远的地方下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今年一过,刘连枝便要退了堂主之位去总帮那里当长老,虽说名声更大了些,但说到底,其实只是个没有油水和权利的位子,纯属是用来养老的,到时候新堂主一上任,如今这下口堂里的上千人再见到他自然会客客气气,但要想吩咐他们做事,却还是要新堂主点头才行了。

只是这堂主之位十年一换乃是帮规,他便是再想多待两年也由不得他,要知道以往各届堂主有一些行事不力的,更是连十年任期都没做满就被帮里给撤了,相比之下他能无差无错的当了十年堂主,也是能力了得,毕竟手下上千人,大事小事堆在一起,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在岷江下游的青衣郡一带,乃是漕帮下口堂的管辖范围,堂口下辖帮众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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