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合作
徐枫摸着头笑了笑，什么务实，他就是没办法。
最主要新月饭店是管吃管住，这条件对他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很友好。
牛队长突然的亲近感让徐枫有些不自在，虽然牛队长看着比较安全，可徐枫就是慌慌的。
“徐枫”
“年龄”
“二十”
说完牛队长坐在了徐枫的旁边，重新点着一根烟。
“既来之则安之，老老实实等问完吧”徐枫心里嘀咕着。
“小徐，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嗯？”
徐枫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他可是一点马脚都没露，这都能看出来？
“警察叔叔，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徐枫苦着脸说道。
心里却是很期待牛队长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将关系到要不要跟警方合作。
“是吗？你没什么说的，我到是有些事要告诉你，这次的案子和前些日子的那起很像，不过有一点不同，你应该也听说了，被害人的尸体上有牙印，人的牙印！”
一丝喜意从徐枫心里升起，警方果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牛队长顿了顿，见徐枫认真的听着，便继续道：“经过对比调查，这牙印不是一个人的，也就是说这几起杀人碎尸案，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故意造成这种假象迷惑警方”
说到这，牛队长停了下来，盯着徐枫的眼睛有些诡秘。
“而你，是唯一出现在案件地点，还活着的人”
听着牛队长的话，徐枫脑海中出现昨晚那个女人，难道这女人还有同伙？
“我们怀疑，凶手可能不是人，准确的说不是活着的人”牛队长说完，看着徐枫，像是等待他的回答一样。
对牛队长来说，徐枫也是普通人，没办法将事情说的太透。
只能点一下，看看反应。
可他都点了两三下了，徐枫还跟个木头似的，真当故事听着。
“这小子要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牛队长心里思忖。
又将一根烟点着，接二连三发生的凶杀案，到现在侦破进展缓慢，社会舆论，上方压力，他焦虑的厉害。
原本想着徐枫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不过现在看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头。
“呲”
将烟头按灭，牛队长轻轻叹了口气“小徐，喝杯水就回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他没心情讲故事了。
“牛队长，我有事要跟你说”徐枫说着将自己折起来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铺在桌上，用烟灰缸压住一角，徐枫声音沉稳道：“1562年，4月13日，北安市发生一起凶杀案，被害人尸骨破摔”
牛队长说凶手不是活着的人时，徐枫决定了，他要和警方合作。
而现在，他要取得牛队长的信任。
牛队长看着徐枫，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起五年前的案子。
徐枫继续道：“1564年，7月23日，松海市安臣大厦，一男子被掏空内脏，面容如同枯木”
牛队长用手指了指“这个案子我熟，我去做过分析，那个男人是个瘾君子，身体被耗空了，没网上说的那么吓人”
徐枫没有反驳，继续指着下面的两起案件念道：“1567年，6月新月市街心花园，一男子被杀害，内脏被掏空，肢体损害严重，8月，天南街，一男子被害，只剩残肢”
牛队长面色微变，五年四起命案，都发生在新月以及新月周边城市。
牛队长拿起纸看了看，认真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几起案件有联系？”
“没错”徐枫肯定的说着。
“相同的杀人手法，就连被害人死后的状态都差不多，而且凶手作案的时间在缩短，从两年一起，到最近半年内两起，不出意外，很可能还会有凶杀案发生”徐枫说着自己的判断。
“你确实知道些什么”
听完徐枫的分析，牛队长笑道。
“我们也担心凶手会再次作案，在不知道凶手目标的情况下，只有主动出击，将凶手引出来”牛队长说着。
“我可以去做诱饵，但警方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徐枫说道。
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遮掩了，如果那女人是鬼还好，若是尸，必须得除掉。
老爹说过，行尸最记仇，被她缠上就完蛋了。
牛队长笑道：“嘿嘿，叔就知道你是个好青年，对你来说小事一桩，你只需要和往常一样，正常去买菜就行”
说完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方块，递给了徐枫“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你把这个带在身上，我们的人会在暗处保护你”
徐枫接过小方块，上面一个红色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定位设备。
不相信警察他又能相信谁。
还没有找到破除自己犯命缺的方法，跟警察合作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记住，这件事要保密”
两人制定了口头保密协议，徐枫便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徐枫感觉街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徐枫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大多的街坊都不认识。
可现在他似乎成了名人，街坊看到他，都是相同的嘴脸。
“他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啊，听说还穿高跟鞋，真是够变态的”
“没想到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能干出这种事”
“你们别瞎说，他要真是那凶手，能这么从派出所走出来？”
“不是也是同伙，警察可说了昨天这路上就他一个人”
……
听到这些话，徐枫一阵胸闷，真想冲过去揪着街坊大妈的衣领说他不是，不但不是老子还要帮助警察破案呢。
等抓住了凶手，非打烂你们的脸不可。
可是口头保密协议也是协议啊，徐枫低着头，以自己能迈开的最大步子回到饭店。
“是谁走露了风声？”徐枫嘀咕着，想起早上吃豆腐脑的那两个食客。
新月饭店并不是救赎地。
有人可是天天找他茬，这不徐枫刚回去，就听见二毛阴阳怪气道：“吆，这不是我们的变态疯子回来了吗？听说还穿丝袜呢”。
二毛笑声有些刺耳，徐枫脸色铁青，二毛一点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昨晚这丫的老往我身上蹭，幸好我穿着内裤，没想到还真是个变态，以后可不敢脱裤子睡觉了”
昨晚徐枫因为害怕往旁边靠了靠，没想到竟被二毛当做说他是变态的证据。
徐枫的怒气值已经冲破了天灵盖。
“啪”
徐枫拿起餐桌上的汤碗，朝着二毛砸了过去，只是这一下一点准头都没有，没砸到二毛，反到砸在了出餐口的玻璃上。
幸好是钢化玻璃，没有碎，只是汤碗掉到了地上摔的七零八碎。
“嘿，你丫的还敢动手”二毛骂着，从后厨跳了出来，抄起一根擀面杖奔着徐枫就来了。
徐枫抄起一条凳子，大战一触即发。
“干什么？二毛你不想干了是不是？”王哥从后院走了出来，喝住了二毛。
二毛像是水烫过的茄子，一下蔫了，只是拿擀面杖指着徐枫“这丫的刚才要把店砸了…”
“这孙子是一点都不厚道啊，跟那些标题党是一路人”徐枫心里嘀咕。
“都去干活吧，别让老板看见”王哥说了句，便进了厨房。
徐枫将凳子放了下来。
他得留下来，等老爹的同时自己破局。
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狠狠抽二毛这孙子一顿嘴巴子。
……
徐枫局促的坐着，面对各种问题，差点就把大学时开天眼，偷看女生洗澡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那次他没有看到。
等姓陈的警员出了房间，牛队长起身，半蹲在徐枫面前，微仰头看着徐枫。
“小徐啊，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找工作不容易，大部分都手高眼低，你这么务实的真是难得”牛队长亲切的说着。
一旁的科员不时询问徐枫新的问题，再填到表上，似乎是固定的流程。
“姓名”
纯粹是为了试试老爹教的开天眼灵不灵。
那次以后，他总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种事谁听都迷糊，更不要说相信了。
“小陈，你去给徐枫倒杯水，我看他啊，有些紧张”牛队长对旁边姓陈的警员说着，一边笑着将手中的烟掐灭。
紧绷的气氛在牛队长爽朗的笑声中缓和了不少。
牛队长个子不高，身体敦实，让人一看着就能生出安全感。
看着牛队长，徐枫不敢撒谎，将他从店里出发买菜，再回店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只是在街角遇到的那个女人的事，徐枫瞒了下来。
看着牛队长刺出鼻子的几根鼻毛，徐枫笑道：“警察叔叔，我都交代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店里还等着我收拾桌子呢”
牛队长伸手拍了拍徐枫，说道：“你是个好员工，不过到不用急着回去，你没来之前他们不是也忙的过来”
警方侦破进度还不确定，徐枫想的只是摘干净自己，早点回饭店，再跟姑奶奶说说买菜的事，能不干就不干，就算要去买，也得等天亮再说。
牛队长抽着烟，眼神在徐枫身上游移。
“昨晚你干什么去了？”警员严肃的问着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