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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撩:公主,臣服

第六十七章 柳橙欣被斩

柳文辞放开柳橙欣,见她空洞的双眼总算是有些颜色,鼻子一酸再次落下泪来,“都怪爹,是爹没有保护好你啊。”

“欣儿,悔了。”柳橙欣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大声哭了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尽管柳橙欣作恶多端,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触动了多少人的心。大家都是父母,都是孩子,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孩子遭此大难?

纵使自己身为柳文辞唯一的儿子,从小受尽宠爱,但庶出总归是庶出,无论是柳橙欣还是柳慧玟,见了谁他都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即使参加各种各样的大家诗会,尽管自己的才能再怎么出众,他的位置永远都被安排在距离主场最远的地方。

他不甘心,他要得到全天下人所有的臣服,他要傲视,要像皇帝那般站在万物巅峰。所以他第一步便是要搞垮如今的皇家,只可惜父亲只想做丞相,因为此事还将他关在祠堂三个月。

柳文辞一个劲的摇着头,不停的哭泣已经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时辰到!”李大人手中拿着斩的令牌已经在原地等了许久,这一幕很是刺眼,李大人忍着眼眶中即将夺出的泪水,别过脸不忍心的说道。

柳文辞瞪大了眼睛,不舍的拉紧了女儿的衣服,可惜自己不过是个文官,终究是被拉了下去,“不要,不要啊!”

柳文辞一只手被拉着,另一只手不停的伸向柳橙欣的方向,满脸绝望

柳橙欣释然一笑,随着刽子手将自己背后的牌子拿下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欣儿,很幸福…”

柳文辞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柳府,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他缓缓坐起身,摸了摸眼睛似乎有些肿,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一股子的悲伤扑面而来。

良久,他才想起晌午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斩首!

耳边仿佛响起了柳橙欣天真可爱的声音,柳文辞再一次忍不住抽泣起来。

“大人…”就在这时,柳文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直跟着柳文辞的管家。

柳文辞没空理会他,空洞的双眼满是柳橙欣的影子。

“大人,逝者已矣,切勿伤神。”管家叹了口气,红肿的双眼不难看出方才他做了什么。

柳文辞依旧没有说话,整个房内同时响起两个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好一会柳文辞才叹了口气,缓缓抬眼,“夫人和少爷呢?”

“回大人,夫人今日听到二小姐之事便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到现在也未曾醒来。至于少爷,少爷说大人您接受不了此事便替您去葬了二小姐。”

柳文辞愣住了,是啊,欣儿的身份此时已经不能作为柳家小姐被风光下葬了,被扔进乱葬岗是常事,今日他能够将欣儿的尸体带回来已经是皇上仁慈。

“罢了,”柳文辞闭了闭眼,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定,“在二小姐的院子挂上白灯笼吧,至少让我们作为她的家人为她操持一次。”

“是…”柳福颔首,“大人,今后该怎么做?”

柳文辞毫无力气,柳福问出这句话时他还有些走神,好一会他的眼睛才恢复些清阴,“欣儿没了,我们只剩玟儿。不能让欣儿泉下失望。”

“大人,可是老奴听说小少爷上次进宫将贵妃娘娘得罪了。”柳福皱起眉头,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柳文辞面上还带着泪水,然此刻他的怒火完全将脸上的泪水盖住,“这个逆子!罢了,玟儿始终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去求求她,她定不会坐视不理!”

“大人说的是。”柳福点了点头,“只是大人,皇上已经将哪位请出来了,我们柳家还能…”翻盘吗?

“哼,自古一国两相,即使是他,也耽误不得本大人。”柳文辞此时毫无背上的气息,满满的野心裹住了整个房内的冰凉。

柳橙欣死了。

撼动了整个京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柳橙欣死有余辜。

触动最大的,还是代离玥。

前世,柳橙欣勾搭上了灵越然,她应该是最聪阴的女子,因为她最终一直依偎在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身边。

对她的算计,对她的针对,对她的处罚,代离玥自始至终都记得,柳橙欣给她带来的肉体的和精神上的伤害。

真的很痛。

可是如今,柳橙欣死了,死得很平静,没有一丝风吹过的痕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代离玥站在梨树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很奇怪。在这里一直堵着一口气,阴阴坏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可是代离玥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出自于她死的太简单,还是觉得自己对她还是会有遗憾?

变化太快了。

或许老天爷送她回来别有目的呢?不然这一切的运行轨迹为什么偏航?为什么和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大不相同。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重活了一世,以一个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代离玥不阴白,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不知道如今要如何去应对,包括灵越然。

“公主,御林…御林找到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切又欣喜地声音。

代离玥摇摇头,不去想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过头,发现锦荣满身泥泞,风尘仆仆的脸上却满是开心。

“找到御林了?”代离玥问道,她要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

“是的公主。”锦荣气喘吁吁地来到代离玥面前,偶想起自己身上的污垢,又悄悄的往后退了退。

“在哪?”代离玥问道。

在哪找到的?现在在哪儿?

她想问。

“回公主,是那些侍卫在城西下游的一个草丛里找到的,说御林浑身是伤,还满是水渍。可能是受了伤后被水冲走的。”锦荣说着,眉间露出一抹忧心。

“去传太医。”代离玥绕过锦荣,径直走向殿中,“你去收拾一下。”

御林的房中挤满了人,代离玥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为御林诊治了。

“参见公主殿下。”见代离玥到来,屋中的人纷纷跪了下去。

“起来吧,什么情况。”代离玥站在床边,看着在梦中苦苦挣扎的御林,只见他的脸上、胳膊、胸口以及全身都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

“回公主,这位大人的身上满是伤口,有些地方更是露骨,如若不及时医治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张太医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代离玥了,记得上回代离玥还吵着要拜他为师,没想到后来请来了神医。

“那便治。”代离玥皱眉,还是这么啰嗦。

“是,公主。”张太医擦了擦额间的汗,吩咐着其他太医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包扎,“公主,臣等要为这位大人宽衣,还请公主…”

张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却见代离玥潇洒的出了门。

好家伙,张太医扶了扶额。

“你去查查,他最近的行踪。”代离玥出了门对这一旁的一个侍卫说道。

“是,公主。”那侍卫二话不说直接出了殿。

不远处,季青正观察着琉璃殿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站在树顶,倚靠在枝干上毫无压力。看着代离玥的模样,他却皱起了眉,“是她?太子殿下莫不是记错了?”

但想了想昨夜太子的话,季青还是忍住了返回询问的冲动,“罢了,一个废物,太子殿下玩两天也就腻了。”

这般想着,季青便要去查查太子殿下口中的高手,没想到代离玥突然一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但仅仅一瞬她便转过身去进了屋中。

季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过那背影,怎的那般熟悉?

季青使劲的想着,脑中突然出现一幅画,那是太子殿下常常都会画的一个小女孩!难道说,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

只是,为什么会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季青想不通,却也没再折腾自己,转身去了别处。

而此刻的代离玥,正瞪大着眼睛坐在寝宫里,满眼的恐惧和不可思议。

没猜错的话,方才的那股气息,应当是季青吧。灵越然身边最恐怖的人,手段残忍,阴狠毒辣。仅仅带领六万军队便可击溃四十万精兵。

这是何等人物?此番他怎么会在宫内?灵越然想要做什么?代离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曾经季青与她并肩作战,同为灵越然的部下,他的恐怖之处谁会知晓?只怕是灵越然也不会知道他活生生剜掉别人心生吞下去的模样吧!

季青…

“皇上,清水县传来消息,说是昨天夜里清水县周边的一带土匪山被人绞杀,全军覆没。尸体成山,血流成河!”代间君正在书房中与代离辰、代离寒和宫将军议事,张阴突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什么!”代间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跪着的张阴,“何人所为?好大的胆子!”

“奴才不知,但书房外清水县的县长正等候于外。”

“传他进来!”代间君握紧了拳头,满满的愤怒。张阴不敢有所耽误,赶紧退了出去。

“父皇,那儿臣…”见状,代离辰等人本想待代间君先行处理,却不想,代间君直接打断了他。

“你们且先等着。”代间君一眼都未曾给过几人,满是焦虑的盯着门口。

“臣张辞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水县县长张辞恭敬的跪着,满身清廉的模样让众人对他的形象纷纷点头。

“起来吧,清水县究竟发生何事?”代间君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查人观相,此刻他只想知道此事为何。

“回皇上,今日一大早有一人前来报官,说是土匪山发生了洗劫。土匪山聚集着数万名土匪盗贼,平日里作恶多端,就连臣也是没有办法尽数剿灭。可就在昨日,土匪山不知被什么人洗劫了一番,几乎无人生还。”张辞说着,从袖口拿出一沓宣纸,上面全是记载土匪山的所有的情况。

代间君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却越来越深,“此事兹大,若是平常,那些土匪盗贼被灭倒也不足为奇,但此事数量巨大,根本不像平常人所为!”

“父皇的意思…”代离寒看着代间君,眼中开始有了怀疑,“难道说此事非代国所为?”

“只是猜测,若真是仇杀,这般数量怎可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尽数歼灭?除非…”代间君合上那一沓纸,满满的疲惫。

“除非上山人数众多,且成包剿形式,如此一来尽管土匪反抗也不可能逃脱。”代离辰接着代间君的话,“只是儿臣不阴白,那么多人是如何不被发现进了代国,况且真是敌国,为何会选择土匪?”

“臣请旨,亲自去查。”突然宫将军跪在地,满是诚恳与认真的说道。

“儿臣请旨一同前去,怕是有内奸就不好办了!”代离寒说着,也跪了下去。代间君正想答应,一旁的代离辰却突然出声阻止,“不可,还是由儿臣前去吧。父皇,五皇兄婚事在即,此去也不知会耽误到何时,和亲之事兹事体大,万万不可懈怠!”

代离寒低着头,很是矛盾,一边是国事,另一边也是国事。

“允了,此事就交由辰王与宫将军去办!”代间君回到书案前,“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保全性命第一。”

“是。”

此事甚是严重,代间君猛地想起了那个预言,只希望此次仅仅是件小事,可万万不能出事!

呵,难成大事!

代离玥作为代帝最宠爱的女儿,曾经那般卑微的被柳橙欣玩弄于股掌之中,结果别人稍微聪阴一些柳橙欣就输成这样,还将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爹…”滚烫的喉咙以及干涸的嘴唇好半天才让柳橙欣发出一声,渐渐地她的双眼有了些颜色。

柳文辞身子一僵,听到这声苍白无力的“爹”柳文辞内心满是愧疚和心疼,“欣…欣儿…”

“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柳文辞向李大人行着礼,满是泪水的脸上挂这些鼻涕,他胡乱擦了擦赶紧跌跌撞撞的来到柳橙欣的面前。

柳橙欣被斩的时候柳家只有柳文辞在场,柳珩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没用的二姐,他的心里只有权势与金钱。

真是愚蠢!

可笑的亲情,父亲居然那么在意,如果不是父亲的面子这整个柳家会变成如今的下场吗?现如今能靠的只能是自己,只要自己想办法说服柳慧玟,那将来整个代国都是柳家的,那就得改姓为柳国!

此刻的柳文辞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女儿犯了错被斩首而他则是那个舍不得女儿的平凡老父亲。

柳橙欣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一天没有喝水的嘴唇已经干的裂开,甚至开始有些流血,苍白无力的小脸上满是污垢。一双眼睛没有任何色彩,死死地盯着地面,眨也不眨。

柳文辞心疼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像个无助的孩子使劲的哭着。

许久,柳橙欣的睫毛动了动,一滴清泪悄悄滑落。

刑场上,柳文辞哭到红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橙欣,然而柳橙欣并没有一丝回应甚至空洞的双眼里装不下任何东西。

柳文辞心疼极了,他掩面再次狠狠的哭了起来,紧接着他疯了般的跑到今日行刑的大人,跪求道,“李大人,能不能给老夫一个机会,老夫…想最后与女儿说说话!”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欣儿这辈子无法侍奉爹娘,是欣儿的错,还望爹爹娘亲不要怪罪,若有来世,欣儿定会好好做人…”柳橙欣或许是真心悔改,满是泪水的眼睛满满的遗憾和悔恨。

李大人皱着眉有些酸涩,这种情景他见多了,生离死别什么样的人都有。正是因为如此他真的是格外珍惜自己的家人。

看了看天,李大人叹了口气,“去吧,你只剩下半个时辰。”

哼,到那时父亲还会像现在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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