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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那些儿年

第一章 无名山村

还与那位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自从有了这事儿之后,这个小小的李家村便在附近名声大涨,就连不少镇上的人都来此拜见过那位大人,这让一辈子都在村里生活着的人们何为震惊,那可是镇上的老爷,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上几位。

刚听完,年幼的沐长歌便拉了拉父亲的衣角,“爹,举人就能当官了吗?咱们那里不是……”身旁穿着粗麻布衣裳的男人笑着俯下了身子,伸手放在了沐长歌的头顶,温柔的揉着“长歌乖,这种事情自己悄悄的留在心里就好,不要同他人议论,这里可与我们家不同。”

“长歌知道了……”沐长歌乖巧的往父亲怀里靠了靠,轻声说道。这里确实同她的家不同,充满泥土味的空气,人们的目光随意的在身上扫视,还有这衣服,在身上摩擦着格外不舒服。

屋内点着一盏烛灯,昏黄的光线照应在泥墙上,雨水浸湿了墙壁,混杂着泥从墙上流下,按照这个势头,这面墙该是挺不过今晚。火光摇曳着,年久失修的窗户嘎吱嘎吱的作响,风不断的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躺在木板床上的人儿终究是没法忍受,坐了起来,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被子。她望向了桌上被风吹的来回翻腾,好似即将熄灭的烛火,漆黑的瞳孔闪着昏黄的光。屋内响起一声叹气,她再次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走下了床,土黄色的泥墙上挂着一张刺眼的红纸,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这是邻居大婶白天给她的礼物,连同着那副门前的对联“大过年的!家里还是喜庆点儿好!”那位年过半百大婶说着,便把这些塞给了她。窗户终是关上,烛火劫后重生般奋力的燃烧着,屋内亮堂了几分。

她重新坐回了床上,屋里空间虽然不大,但仅仅只靠一张木桌木床,实在没法让它显得狭小。没法再次入睡,睡意早在那冰冷的寒意将她惊醒时便已经不知消失在了何处,一双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将烛台挪的稍微近了些。木桌就立在床的旁边,桌上放着几卷竹简和一些空白的纸张,在砚台中磨好了墨,借着烛光,她慢慢地将竹简上的内容誊抄在书纸上。在这个小乡村里,多数是只识几个大字的农民,像她这般能翻阅书籍,更能写于纸上的除那教书先生外,别无他人。靠着帮忙誊抄古书,撰写书信,赚的铜钱也足够她一人买些粮食,不至于饿了肚子,但也仅此而已,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需要她代笔写信。

过了一年,男人已经融入了这里,皮肤一样的黝黑,但和村里的男人相比,他虽然没有常年操办农事的人们那般壮实,但线条分明的肌肉里明显蕴含着更为强大的爆发力和耐力!无论是哪家哪户的田需要开耕,或者谁家又需要修补房屋,人们都乐意来找他,他也未曾婉拒过别人的请求。之后,只要有什么难事儿,人们往往都会最先想到他,长歌他爹。

沐长歌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这里,这里没有曾经家中的大院,也没有街上那些丰富美味的小吃,甚至连衣裳穿着也会摩擦地生疼,但对于她而言,爹在哪儿,哪儿就是家。村里的孩子对于沐长歌也是格外好奇,这女娃的肌肤比那家里最干净的白布还要雪净,还透出些许粉红,格外可爱,小小的丸子扎在头上,精巧的容貌让好些男孩留下了口水,连那村里当铺掌柜的女儿也不及她半分,更可贵的时,这如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儿竟然乐意同他们谈天!可能是继承了他父亲,沐长歌待人也是格外随和,村里的孩子无论什么都爱同她聊上一会儿。

曾有一次,与沐长歌同班的一个男生,悄悄的将他在树上抓的一只知了带到了教师堂里,想送给她。可当沐长歌轻轻的歪了歪头,等待他将礼物拿出来时,知了自己从手缝里钻了出来,飞到了她的脸上,吱吱吱的叫着,吓的沐长歌整个人僵硬的坐在凳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楞是直接往后一倒,晕了过去。最后还是长歌他爹,帮忙修完村西头的羊圈,买了两个糖葫芦,才哄好了躲在床上被子里的沐长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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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雨停了下来,天边也泛起了白。她停下了手中的笔,伸展着劳累了一夜的身体。

“还是不要在夜里誊抄了吧。”她小声的说着,此刻的眼睛格外干涩,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揉了揉。十岁的她跟随父亲来到这个乡村,如今已过去了三年,曾经堪堪到肩的短发,也已然到腰。吹灭掉烛火,本该长长的蜡烛在这一晚的奋斗下见了底,“看来又要买新的了,还好这次誊抄完也能赚十几钱。”她轻声叹道。

沐长歌随父亲初来这个村子时,听村里的老人在树下闲聊时得知,这是当初村里出了一个大人物,寒窗苦读四十载,终在花甲之年过了乡试,当了举人,去了镇里当官儿,一辈子衣食无忧,尽享天伦之乐。后来还乡,便花钱将这村里的道路里里外外都翻了个新!那位老人谈着,跺了跺脚,踩着脚下的石板道路,脸上满是自豪,抖了抖手中的烟杆,说着自己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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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您慢走,注意安全。”沐长歌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屋里取来竹简和已经誊抄好的纸张,小心的将其护在怀里,锁好院门,小步的朝村里跑去。

是夜,满天的雨如山洪般倾洒而下,好像天空被捅了一个窟窿,云上海倒灌入人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屋内,好似神人擂鼓般,雨一直下着。某个小乡村里,一座小屋屹立在雨里,灰色的瓦片一层一层的铺叠着,偶有几片早已不知去向的瓦显露出灰色甲胄的些许空隙,雨便从这里流了进去。

收拾好身上的衣裳,扎起一个马尾,显得充满活力,英气了一些,不同于乡村里的孩子有着被阳光照射下养成的麦色皮肤,她的肌肤娇嫩白皙如水,好似美玉,哪儿怕穿着一样的粗麻布衣裳,一眼也能看出来她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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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昨晚不是下了大雨吗,去给村外那个鱼塘放放水。”李伯说着望向了沐长歌身后的屋子“沐丫头啊,你这屋子都这样了,还是搬去村里住吧,互相的也有个照应。”

远处李伯走着走着转过了身来,目光望向渐渐跑远的女孩儿的背影,马尾随着身体晃动而摇晃着,偶尔踩着路边的水坑,激着水花四起,却依然迈着步子向前跑着“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这孩子她爹,唉。”李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接着转身走去。

“家家有本难念经,家家有本难念经啊。”声音在田野中飘荡着,慢慢散在了风里。

同附近的其他村子相比,长歌所在的乡村要好上一些,也算是周围村庄的一个小中心,在人们去往镇上之前,都会来这里稍作停留,整顿一番。虽然村外和其他村庄一样都是泥泞的田坎小路,但村内的道路不同,却是用大理石做成的石板铺砌而成,无论是平时人们常走的大道,亦或是无人问津的漆黑小巷,皆是如此,石板路一直延伸,到村口的桥头才停止。

“沐丫头,起这么早啊。”声音从院外传来,一位扛着锄头的老汉慈祥的同打着招呼。

“李伯,早上好。”沐长歌微笑着对李伯回道“李伯,起这么早,扛着锄头,您这是准备去做什么呀?”

男人伸出双手,将沐长歌抱了起来,放在了肩头,轻轻点了点沐长歌的鼻子“想不想吃糖葫芦?爹带你去买。”

“长歌想吃!”女孩儿在男人的肩上激动的摇晃着,男人看着也不禁笑了起来,往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不必了,李伯,谢谢您老,我在这住的也挺好的,一会儿去镇上找人来修补一下便是。”虽然长歌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但说完这话时,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的悲伤。

“唉,那丫头你还是得照顾好自己,咱先走了,你快去教师堂吧,去晚了可不好啊。”李伯说着慢慢的便朝村外走去。村里的那位教书先生十分严格,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儿的,听说当初也是个秀才,是能当官儿的人物,在这个小地方人人都十分尊重他。

这个小乡村,她与这个乡村不同,格格不入,至少也是该从镇上来的大户人家,村里的人在刚刚见到她时,便都在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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