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孩子，一块钱你把握不住
一样在守岁的贾家人，听着四周的鞭炮声，望着空中的烟花。
“有点钱，让他嘚瑟的！”贾张氏低声恶毒骂道。
“一个月八十多，还没结婚，这点钱对人家来说，都是小钱。”秦淮茹隐藏着语气中的羡慕。
啪！
一片灿烂的花海在夜空浮现……
“真美！”娄晓娥秀出雪白的鹅颈，望着忽然璀璨的夜空，有点痴了。
棒梗拉着两个妹妹去后院。
类似一千响的长串鞭炮，肯定有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点燃的小鞭。
小孩子最爱就是捡这些没点燃的。
明天一人点一根香，不时的点个小鞭。
当然。
这是穷逼的玩法。
有钱人都是把一千响拆开，装一兜，随便玩。
更有钱的，直接买擦鞭，类似火柴和火柴盒原理。
或者是摔鞭。
一摔就响。
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秦淮茹则是望着烟花出神，忽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把表妹介绍给对方怎么样？
到时候也能接济自家一下。
再差……也能打个掩护。
女人是藤蔓，没有大树依靠，生存很难。
……
前院。
三大爷正在教训两个儿子：“好日子是算计出来的，不算计，你爹这点死工资能够养活你们嘛！”
说着。
拿出一个二踢脚。
砰！
啪！
“行了，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咱们看看别人的吧。”三大爷淡定的说道。
满城都是鞭炮声。
满院子都是鞭炮声。
大哥阎解成忽然望向后院，一边看着烟花，一边笑话道：“你说周卫国是不是傻？居然买烟花，而且别人不花钱也能一起看，有这钱买点肉不好吗，还能吃到肚子里。”
于莉看着一家人认同的点头。
心里有点悲哀。
这都是什么三观！
想想对方过的什么日子……
想想自己过的什么日子……
别说吃肉，米饭就一小碗，吃不饱拉倒！
简直……
当初要知道阎家是这种家风，打死她都不嫁！
三大爷咂咂嘴，“于莉，周卫国的事儿，你和你妹妹说了嘛？人家一个月工资都八十多了，要不是工作忙，媒婆早就把门槛踏破了，再拖下去，怕是没机会了。回头别说，咱不给自家人机会。
她要是有意思，我回头和周卫国说一声，让他带点糖果过来相亲，咱们也能落点好处。”
于莉脸上无悲无喜：“知道了。”
阎解娣听到糖果，吞吞口水：“爸，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阎埠贵皱眉：“刚刚不一人一块吃过了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嘴怎么就这么馋呢！”
……
鞭炮响玩。
周卫国也就打算睡觉了。
可惜……这年头没有春晚，没听着《难忘今宵》跨年，总感觉缺点啥。
有时候。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或许后世不是年味淡了，而是我们的选择太多了！
“……晓娥姐，你不赶紧去聋老太太那屋睡觉？”周卫国看着跟着进来的娄晓娥，诧异道。
“那边就一个屋，老太太觉也轻，我也不好打扰人家，反正，你这边两间屋，你就在这对付一晚！”娄晓娥理直气壮。
周卫国：“？？？”
对方也太信任自己了趴？
不过，想想前段时间在新华书店买的刑罚和民法……其实这个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她这个语气……怕不是想要反将自己一军？
想让自己把床让出来？
自己在客厅对付一晚？
呵！
爷们不是那种人！
“行，我给你把桌椅拼一拼，你就对付一晚吧。”
“？？？？”
娄晓娥满脸震惊，艰难点头：“行，那你顺便帮我拿一床褥子、被子。”
“许大茂走的时候，好像都拿走了，就留下一床。”周卫国听到被子有点挠头：“要不，去聋老太太屋里借一床？”
“什么？”
娄晓娥忽然有个很糟糕的想法。
急忙跑去里屋。
一看。
脸红的滴血。
“怎么了？”周卫国好奇道。
“没事儿！”
娄晓娥咬牙切齿，眼神中带着杀气，却也带着几分莫名的神色，熟练的打开屋里的其中一个柜子，掏出一床被褥：“这是我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压床用的，还没用过。”
说着。
自己就抱着被褥，蒙头出去。
周卫国没少喝，而且熬了这么晚，长久以来的生物钟告诉他，该休息了。
于是，直接脱了外衣，打着哈欠，睡觉。
很快。
就要进入梦乡。
他被一阵阵打喷嚏声音吵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凑到门边一听……
偷偷一看。
好家伙。
求求你闭着眼打喷嚏好不好？
你这不停的盯着房门，一边打喷嚏。
你这不是暗示。
你这是就是明示啊！
真想把对方丢出院子去！
嘎吱。
打开门。
“你要干嘛！”娄晓娥一幅被吓到的样子。
“想进屋睡就直说，明天赶紧滚蛋，知道吗？”
“哦。”
穿着睡衣的娄晓娥开开心心的跑进屋睡觉。
周卫国则是无奈在客厅瑟瑟发抖。
得亏是火力旺。
不过。
次日。
天亮。
周卫国起床的时候还是揉着腰，昨晚有点受凉了，而且桌椅硌得慌……
倒痰盂。
生火。
做饭。
打水。
洗漱。
众人对周卫国扶腰一事，也没多想。
直到……
娄晓娥起床，出来打水洗漱。
四合院众人的眼神都变了。
“周叔叔，新年好。”
吃过饭。
院里的小孩就开始挨家挨户拜年。
周卫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开心的递了一块钱过去。
小孩看到钱，眼前闪闪发光，立刻伸手去接，看到娄晓娥从里屋出来，立刻讨好的说道：“周婶婶，新年好！”
周卫国当即把钱拿回去，黑着脸：“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小孩试探性的说道：“周婶娘？”
周卫国当即把钱换成一毛钱，递给对方：“孩子，一块钱你把握不住。”
小孩不甘心一元变一角，沉思一番：“周娄氏？”
周卫国干脆把钱收好：“你能来给周叔拜年，周叔很高兴，但你的话，周叔不喜欢，趁着周叔还压得住脾气，你赶紧跑吧，不然把你腿打断。”
小孩子抓了桌上的一把糖。
跑的贼快！
“你一大男人，和一小孩儿置什么气！”娄晓娥翻着白眼。
“我一个黄花大小伙，被这么污蔑，能不生气吗，要不是过年，把他腿打折！”周卫国悲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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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美！”
周卫国感慨一声。
……
中院。
辛亏之前拿回来一个铁架子。
咻！
这恐怕是唯一让他能感觉到后世的气息。
一模一样的璀璨。
咻！啪！
一次塞三十个，靠边点燃一个，咚咚咚的声音，二踢脚一个个起飞，在夜空中炸裂，如此反复……
再来一串一千响。
最后再弄几个烟花收尾，完事儿！
咻！啪！
咻！啪！
“有钱也不懂接济接济咱们孤儿寡母，真是王八蛋！”贾张氏语气更加恶毒，眼神中满是嫉妒。
“走，咱们去捡鞭炮。”
一个个的烟花绽放，一共就几种不同的模样，很快就有点麻木了。
二踢脚都懒得一个个点。
一模一样的燃烧后的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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