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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的冷意瞬间遍布全身，脑子也被恐惧侵占。

“小姐，不如再把她踹下去吧。”月离等她许久，也不见她说话，终于不耐道。

被恐惧占据而无法思考的脑子在听到月离说的话后，瞬间清醒。

反复几次之后，体力不支的丫鬟用尽了全身力气爬上了岸。

她趴在地上，困难的喘着气。

忽然那双噩梦般黑色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墨玖刚提到顾侯的时候，春枝原本就很苍白的脸又白了一个度，等墨玖把话说完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灰白一片了。

“而且，你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我！”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春枝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绿柳在一旁听到墨玖的话，愣了一下，低下了头。

突感无趣的墨玖摆了摆手：“既然你诚心悔过，我就绕你一命。”

看到墨玖离开了，春枝才松了一口气。

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墨玖的背影。

墨玖，你不过是个小姐，等有朝一日，我成了主子，定药把你碎尸万段！

“绿柳，等下你去管家那知会一声，让他把春枝贬为三等丫鬟。”

“奴婢知道了。”绿柳低着头闷闷道。

墨玖顿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不用自称奴婢。”

绿柳感激的笑了笑，依旧道：“奴婢……”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已经躲在暗处的月离抽了抽嘴角，暗道绿柳不了解小姐。

察觉到墨玖生气的绿柳闭上了嘴巴，心里却丝毫没有改变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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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立马浮现在脸上，她费力的爬向月离，磕磕巴巴的求饶道：“求，求你，饶我一命。”

月离厌恶的退开一步，想再把她踹进水里。

如果真要说她有什么错，就是遇到了这个神经病，动了算计这个神经病的心思。

想了半天才想好怎么说的丫鬟再次抬起了头，却在看到墨玖犹如看死物一般的眼神时僵住了。

知道她擅长演戏的墨玖站了起来，颇感兴趣的问：“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月离听从了墨玖的话，在那个丫鬟爬上来之后又给扔了下去。

“等一下！”

墨玖出声制止了他。

长的倒是不错，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丫鬟趴在地上的身体一僵。

她哪里有错？

她根本就没错！

“怎么？很失望？”

墨玖半蹲下身子，用手里的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哪都错了！从今天开始，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认为表忠诚是最好的保命技巧。

“春枝，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背后的主子顾侯了？还是你想背叛你的主子？”

墨玖可惜的摇了摇头。

“小姐，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丫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道。

趴在地上的丫鬟恍如听见了天懒之音，她满怀惊喜的抬头看去，脸上的表情却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