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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在冥府造反了?

072:轧罗山震惊,妖族动乱

王爷的后手。

王爷……

轧罗山心里不住地念叨着,心情也越发激动。

“哈,痛快!”

轧罗山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身燥热瞬间就消了大半。

昨夜忙活了整整一夜,今天又忙了大半天,一刻没歇,总算是把那些陷阱都给完成了。

只见张横站在正中,公孙起坐在高位,帐中两侧各站着五名披坚执锐的将士。

一股肃然之气在营帐中蔓延。

“好了,轧罗山将军来了,你可以说了!”公孙起看了轧罗山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末将只能跟轧罗山将军一人说。”张横摇了摇头。

“张横,你不要自误啊。”公孙起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这些回来的兄弟,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但不少兄弟身上,还带着蜂针刺过的伤势。你们怎么解得毒,怎么从蜂族的属地逃出来的?什么都不说,眼下正是战时,若是我不信任你,现在大可直接对你军法处置!”

这话,倒不是威胁。

而是在叙说一件事实。

若是换做一个草包将军,会怎么去想这件事?

你中了蜂族的毒,还被蜂族给包围了。

现在却安然无恙地站在这?

你是不是已经变节了?被蜂族所收买了?

那结果会是怎么样?。

不管他是否变节,既然证明不了你的清白甚至你自己都没有解释,那为了所有兄弟的安全,你是活不下去了。

最多看你当初战功的份上,让你脱离军籍,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但张横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王爷说了,只能跟轧罗山将军说。”

“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公孙起起身,看了轧罗山一眼。

轧罗山会意,跟了出去。

“老轧啊!”

“停停停!”轧罗山一听这称呼就觉得头大连忙叫停:“说了多少年了,我叫轧罗山,我真不姓轧!”

“行了行了,不就想跟你亲近亲近吗?”公孙起瞥了帐中张横的背影一眼,接着说道:“不要全信。王爷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要说他能提前预知到今天的局面,甚至是布下后手。说姚斯道转世,倒是还有几分可能。但是王爷,绝不可能!”

“我知道!”轧罗山瓮声瓮气地点了点头:“我会有考量的。但如果,真是王爷所为,又明说了只准我知晓。你知道的,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我信你!”公孙起说道。

接着,公孙起唤走了帐中的士卒。轧罗山找了卫兵,将周围防守地严严实实。

这才走进了大帐,开口道:“好了,现在附近都是我的人。你可以说了。而且他们离得够远,我们的谈话不会让任何人听见。”

“是,将军!”

轧罗山走到公孙起的桌边,顺手端起了公孙起的茶杯,细细嘬了一口。

“娘的,就是这个味儿。就是猪油加少了点,再来颗咸梅子就更好了!”

“你继续说!我听着!”

“将军,其实末将并没有说实话。这一次并不是王爷的手笔,准确的说,不是以前的王爷的手笔。”

轧罗山慢慢悠悠品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难不成还是未来的王爷的手笔?你不会说是少将军干的吧!”

轧罗山本就是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张横居然还真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少将军干的!”

“什么东西?”轧罗山都乐了:“少将军还躺在床上呢,他怎么去的万妖国,难不成少将军是一品?可以生魂离体?”

“卧槽,将军,原来您也知道!”张横都惊呆了。

“我知道什么了?张横,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轧罗山皱眉道。

“少将军是一品啊,您不是都知道了吗?这是少将军给您的信!”

说着,张横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信,递了上前。

“信?”轧罗山喝着热茶,漫不经心地接过,打开。

嗯?

轧罗山愣了愣,仔细看去。

手中茶杯一歪,一杯热茶直接顺着脖颈流进了内甲。

“嘶,烫烫烫……”

……

不久之后,轧罗山卸了甲,敞着衣襟坐着。

胸前通红一片。

胸毛都给烫掉了。

“奶奶的,伯达这种天喝什么滚茶呢?”

轧罗山说着,又仔仔细细将那信件看了几遍,没有多想,直接点燃桌上的火折子,将其烧成了灰烬。

“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来!”

轧罗山的脸上,满是肃然。

“是,将军!”张横应道。

紧接着,张横将在妖族中经历的事情,一件件说了出来。

从进入万妖国,碰上虎族的囚车,再到蜂族追杀,顾云州灭掉蜂族,救出袍泽……

“现在,少将军还在万妖国中,他说,有些事总得去做……”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轧罗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居然隐隐颤抖。

可想而知,这件事究竟在他心中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一品!

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本以为已经被废掉的人,居然会突然变成了神仙。

这特么相当于什么?

比有人告诉你,你门前的蛞蝓其实是真龙、你茅坑里的不是屎全是金子还要让人难以置信一些。

不过,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难怪从昨夜起,便听闻顾云州昏迷未醒,据说还有什么天雷。

现在想想,那天雷便应该是他引出的什么法术或是异象,至于昏迷未醒……生魂都不在了,怎么醒?

难道,他上一次昏迷,也是如此?

轧罗山那粗大如杵的手指轻轻在桌上叩着,又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我?这种大事,不说找公孙将军,陈将军应该也要比我适合吧。”

张横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少将军怀疑,其他几位将军中,有奸细在。当初王爷之死,便是那奸细所为……”

轧罗山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我知道了,记住了,这些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说着,轧罗山大步往外走去。

胸中一时满是怒火。

奸细?

兄弟里居然有奸细?

这种说法,他第一个感觉便是不信。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顾云州的表现,再想想那次古怪的兵败。

王爷向来谨慎,怎么会被骨笛迷惑?

军阵中,马蹄杂乱,连条地龙都能被马蹄踏成泥,一条猪豚蛇,这么大这么明显的目标,是怎么出现在王爷身边的?

奸细,会是谁?

轧罗山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把那奸细揪出来,抓着他的衣领,狠狠地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爷,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任何人啊!

“轧罗山,怎么样?”公孙起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好奇道。

“没问题,放了吧。是王爷的手笔。”轧罗山的脸色不大好看,一手抓着脱下的盔甲,随意地搭在肩头,沉闷地说道。

他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

做不到啊!

公孙起,

公孙起还想多问两句,便见轧罗山已经大步离去。看着轧罗山的背影,公孙起气极反笑:“这莽汉,我又没招惹他。怎么跟特么死了相好的一样?”

说着,公孙起倒是乐了。

就这莽汉,怎么可能有什么想好的?

喜欢的都是些膀大腰圆、力能巨鼎的英豪……

嗯……萧霸那小子是不是也没什么相好?要不他们两个凑凑,倒是挺合适。

轧罗山没有跟任何人说,径直钻进了自己在军营中的住所,连鞋也没脱,直接跃上了床、从贴身的衣物里取出了一块三指宽食指长的玉牌。

玉牌上,没有任何纹饰。

这叫无饰牌。

无事牌。

牌子上,只用浅浅的刀痕刻上了一个字:“武”。

这块玉,显然已经有些年岁了。玉牌的边缘和尖角都已经被盘的圆润光华,连带着上头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

无事牌,保佑一生平安无事。

在牌上刻字,据说便能实现。

这是当初他刚入云州军时,顾武送给他的礼物。

既是保佑他一生无事,也是祝他一生勇武。

轧罗山那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武”字,眼眶慢慢红了。

这个壮硕的汉子,突然哭了。

“王爷,云州有出息了。云州可是一品了!”

“不对不对,我是不是该称他世子殿下了?一品神仙,以后肯定能成为我们的王!我们云州军的王!”

一晃,又是两日。

这几日,妖族中妖心惶惶。

出大事了!

短短几日,妖族中好几个族群接连被屠。

直接灭族。

连一个活口都没见到。

起初,据说是狐族的长老前去蜂族取蜂蜜,却发现蜂族已经被屠戮一空,大大小小的蜂全被打成了肉酱,凶手甚至连蜂巢都给搬走了。

包括四品境界的蜂王,也是生死不知。

据小道消息称,蜂族死得可惨了,死之前连屎都被打出来了。蜂族属地,那叫一个臭啊!

本以为,只是仇家动手。

但是之后,却发现事情越发诡异。

蚁族被灭了,老巢都被用水泡了。

蚯蚓一族被灭了,蚯蚓王甚至被戳成了筛子,体内精血被吸了个干净。连刚出生的小蚯蚓都被竖着劈成了两半。

螳螂一族被灭了,凶手用的还是螳螂最擅长的刀法。许多螳螂都是被一刀枭首毙命。

接着便是蟋蟀、飞蛾、蝴蝶。

最后遭到毒手的,是鸡族。鸡倒是没事,只是老巢不知什么时候被凶手潜了进去,把鸡蛋全给摇散黄了。直接是一个断子绝孙。有些蛋,甚至还在鸡肚子底下。

许多小族一时间连家门都不敢出,紧闭起了大门,谁来也不见。

这其中,动作最大的当属那些虫族的,毕竟除了鸡之外,所有被灭掉的族群都是虫族。

而且,因为这手段太过毒辣,又是神出鬼没。不少地方谣言四起。

有说,这是人族的大能动手了。

也有妖说,这是什么避世百年的大盗动手了,隔着百里都能解掉你的裤腰带——毕竟当着母鸡的面,把人家的鸡蛋摇散黄了,还不被发现,这种手段,谁能做到?

总之,妖族有些不太平了。

虽然说,不用他和他的重甲骑兵亲自上去挖坑……但是,轧罗山觉得还不如去挖坑了,起码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啥也不干,就在那傻站着,这样更累。

“张千户说是王爷留下了后手。具体的情况,王爷明言,只能跟将军您说。因此,公孙将军让属下唤您前去。”

“王爷?”轧罗山惊了惊,颌下那被扎成麻花辫的胡子猛地颤了颤。连忙理了理衣襟,往那边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直接一路小跑。

一旁的卫兵不用轧罗山多言,转身便朝着吵嚷的方向跑去。

轧罗山满身臭汗,大步流星走进了营地中,打了一桶井水,双手捧着桶,大口大口把那冰冷的井水灌下了肚。

轧罗山生性好动,只感觉骨头都快僵了。

边上负责换甲的士卒都给累瘫了五批。

至于其他人,为了起到迷惑的效果,现在还在城门外操练呢!

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又奔跑了回来。

气不喘脸不红,说道:“将军,张横千户回来了,随行的还有百余斥候。”

“嗯?”轧罗山愣了愣,瞪着那牛眼问道:“张横回来了?还能带着百人回来?不是说他们被蜂族围住了吗?怎么逃出来的?”

为此,每个重甲骑兵身边都会跟着几个士卒,为的就是给他们抬兵刃甲胄,以及战时披甲。这些士卒也不是寻常人,都是些力大如牛之辈,因为各种原因,成为了重甲骑兵的替补。若是骑兵有损,他们这些抬甲胄的士卒便会马上补上。

不过也就得亏他们太废士卒了,早早被叫了下来。

那卫兵紧紧跟在轧罗山身后。

“伯达,我来了!”轧罗山一把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嗯,外面何事?怎么突然吵嚷了起来?”轧罗山听着外头的动静,皱眉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拧干被井水打湿的长髯。

重甲骑兵,人身上的甲胄以及战马身上的甲胄加起来,足有上千斤。轧罗山以及他的战马,更是能披共两千五百斤的重甲。如此重量怎么可能随时披着?只有战斗打响了,才会有专门的士卒为他们披上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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