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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扎纸匠

第四十四章 坐地起价

大片的红色渲染开来,血腥味蔓延,上官夫人遭不住,跪坐在一旁干呕起来。

一罐黑狗血下去,上官慈晨和那画卷上升腾起了阵阵黑烟。

赵堂乾趁机拿过了画卷,举过头顶,“看到了吗?上官公子就是被这东西缠住了,所以说才神志不清!”

赵堂乾用了“定鬼符”后,大着胆子伸出手去,要从上官慈晨手中把画夺过来。

没成想,他这动作,竟激怒了上官慈晨。

“你要作甚!”

“一千两!”

赵堂乾吼了一声,他的声音尖利,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气势,但他的脸上却写着坚毅。

上官夫妇对视一眼,眼下上官慈晨的生死未卜,他们不得不依靠眼前的这位大师。

“一千两就一千两,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晨儿。”

不出多久,上官老爷便沉重的点了点头。

赵堂乾想不到夫妻俩会这么痛快,脸上陡然闪过一丝慌张,只不过转瞬即逝,难以捕捉。

只不过,梁明倒是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这赵堂乾……

他还是觉得这个人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赵堂乾手腕一翻,画卷被折叠在一起。

在梁明眼中,画卷上仍散发出滔天的怨气,赵堂乾本人,就浑然不觉的站在一团黑雾之中。

连怨气都无法感受的到,真的能够拯救上官慈晨吗?

人心不古,为了一己私利,竟能丧着良心谋求生存。

赵堂乾手握画卷,听见上官夫妇答应后,瞬间绽开了一个贪婪的笑容。

他笑的奇怪,整个牙龈几乎裸露出来,鲜嫩的红肉与昏黄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明脑中似有一幅画面乍然闪过。

这一次,梁明没有放任不管。

是那天深夜,他见到的那一个,招摇撞骗的赵大师!

两人都姓赵,又都做着这亏心的骗人营生……

难道是兄弟?

蛇鼠一窝,做的都是折损阴德的事情,乱世之下,便会生出邪祟。

眼前的赵堂乾抱着画卷手舞足蹈,如同个跳大神的一般,上蹿下跳个不停。

“我看他也就会装神弄鬼,没别的能力。”楚胖子往后一靠,他见识过梁明的本事,自然不把这所谓的赵大师放在眼里。

她唱跳一番,墙角处的上官夫妇,一直密切关心着上官慈晨的动向。

“晨儿像是好了些,离了那幅画,也安静下来不少。”

上官夫人擦干了眼泪,分外欣慰。

梁明听见这句话,隐隐叹了口气。

只怕,还不得个安生呢。

他还没来得及换个想法,便只见画卷上升起一阵极为浓密的黑烟,逐渐化为了一个女子的形态。

女子和画像上的差不太多,气质更为妖娆妩媚,美目盼兮,像是下一秒就会勾人心魄般。

就算是不看容貌,只看身材,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咯咯咯咯……”

女人清脆的笑出声来,可赵堂乾完全没有察觉。

江晚投来一个视线,两人交换眼神,彼此都体察过来。

只有他们二人,才能看得见那画卷上升腾出来的身形。

这大师,连这都感受不到吗?

梁明越发觉得,这是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甚至连他兄弟都不如。

他按捺不住,扬起下巴,朗盛开口道,“大师,您的脖子上,不觉得鬼气森森的吗?”

抬眼望去,梁明一眼望见,那赵大师的脖子上晃荡着两条白藕似的腿,再向上看,便能看见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紧紧勒着他的颈。

“你说……你说什么?咳、咳咳!”

赵堂乾还没问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丝毫没了一开始那嚣张的气焰。

他觉出不对,急忙伸手在脖颈处胡乱挥舞着。

大概是没有成效,他又从腰间抽下一串铜圈,朝脖子上打去。

只是这动作,非但没有驱赶那女鬼,反而是将他的脖子抽打的通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明哥,他这是……疯了?”未开天眼的楚胖子只能看得见赵堂乾一个人神经兮兮的手舞足蹈,如同鬼上身了一般。

不等梁明回答,赵堂乾肩上坐着的女鬼一晃身,双眼对上了上官慈晨的眸子。

“你把画还给我!”

一声怒吼传来。

上官慈晨“滕”地一下站起身来,他身形欣长,几乎比赵堂乾还要高出半个头去,顿时有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话音未落,他将画卷放在身后,护崽似的狠狠瞪着赵堂乾看。

比起她的脾气,梁明更能沉得住气,微微一拉她的袖口,“大师,您说的是,还是赶紧驱鬼,给我们这些后生瞧瞧吧。”

赵堂乾本就自顾不暇,有了个台阶下,冷哼了一声,便将手中的黑狗血全泼在了上官慈晨和那幅画上。

梁明身旁的江晚嘶了一声,“这么残忍,也不怕损了阴德。”

反观抱着画卷的上官慈晨,梁明暗自腹诽,这活生生的美人儿不香么,在那画卷里,根本就是看得见摸不着。

“大师,这……不是已经将鬼定住了吗?”上官夫人眼睁睁看着儿子并无好转,眼泪顿时溢满了眼眶。

上官老爷揽着夫人试探性的朝上官慈晨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未靠近,就听见了他吱吱磨牙的声响。

打开后,血腥味扑鼻。

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引得赵堂乾一阵嗤笑,“小丫头懂什么,看你赵爷爷的本事就是了!”

“嘿!”

江晚气不过,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怕什么,若是一招半式就能解决,那还能叫恶鬼么!”赵堂乾嘴硬,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从布袋里摸索半天,拿出来了一个瓶子。

上官夫妇听过这话,皆是松了口气。

“只不过,你们要想把这东西彻底消灭掉,得加钱。”赵堂乾扯起嘴角,把那血淋淋的画卷举起,在上官夫妇面前挥舞着。

是一罐黑狗血。

“这是本大师上午刚弄来的,性子最烈、怀着孕的黑狗,直接砍了头,怨气尤甚。”赵堂乾笑的狰狞,“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解决不了你?”

这下,谁也不敢靠近上官慈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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