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操控因果

“对。”冥鱼尾巴轻摆。

“贯天祖师是谁？”江左发问。

“他是古往今来阵道第一人，唯一一个以天阶修为与神帝抗衡不落下风的存在，一个真正的传奇。”

江左放目望去，只见他们被一个半圆形结界罩住，外面江水横流，深邃漆黑，唯有结界之内有光芒亮起。

在他身旁，元灿同他一样震惊于眼前场景，目瞪口呆。

在他脚下，王布八人仍旧昏迷，不过呼吸平稳，没有大碍。

“跨两个大境界……”江左难以想象，要知道他可是有因果系统的存在，可也不过才跨一个境界，而贯天祖师，比他这个穿越者还要变态。

有生之年能有贯天祖师境界，他也不算白穿越了。

“霸刀圣尊化山是为了临溪村？难道里面有贯天祖师传承？”江左呼吸一滞。

能让圣尊也在意的，恐怕也只有踏上武道巅峰，步入神阶了。

元灿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贯天祖师传承，若是传扬开来，整个秩序大陆都会疯狂吧？

“是，也不是，传承没有。有的只是贯天祖师阵道通神之后，集无上之智慧和心血，创造出来的古今第一阵法。造化阵图。”

“不过若能用心体悟得其精髓，则神阶可期，说是传承也无不可。”冥鱼莫名伤感。

“如此说来，清水帮那些人死的不冤。”江左唏嘘，一如堂主猜测，里面确实有珍宝，但却是有主之物。

“那造化阵图为何救我？”江左依稀记得霸刀圣尊和造化阵图对话。

“因为造化阵图本就是为你创造。”冥鱼语出惊人。

“什么！”江左双眼瞪得滚圆，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百万年前创造的阵图扯上联系？

旁边元灿也不相信，这实在说不通。

“贯天祖师原本计划是让临溪村和造化阵图一道隐匿百万年，一直等到你出现再出世，可惜还是发生了意外。”

“就在三百多年前，霸刀无意间发现了临溪村的存在，造化阵图也被发现。好在他阵道天赋一般，始终未能据造化阵图为己有。”冥鱼娓娓道来。

“不过今天之后，不一样了。”

冥鱼说完，一动不动看着江左。

“因为救你，造化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力量，被霸刀找到了破绽，最多半年，造化阵图将归霸刀所有。”冥鱼叹息。

“不是，你让我冷静冷静，我大脑很乱，理不清头绪。”江左听完人都傻了。

只感觉荒谬至极。

“不信？以后你会明白的。”冥鱼似笑非笑颇有深意盯着江左。

江左摇头，“我无法理解。”

“那我问你，你元海有秩序之书没有？”

秩序之书？

江左诧异，看了元灿一眼，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冥鱼吐出一个泡泡，“你是古往今来，秩序大陆唯一一个体内没有秩序之书的人，而贯天祖师创造造化阵图，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

“你是说……造化阵图可以解决我无法修炼的难题？”江左心绪澎湃，激动莫名。

他还以为自己以后武道无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在冥鱼这里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能不能成我也不知，但你若想要修炼，造化阵图是你唯一希望。”冥鱼变得严肃认真。

“至少有希望……”江左脸色突然僵住，“不对，现在临溪村已经被霸刀圣尊占据，造化阵图我怎么可能得到。”

江左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抢过来就是了。”

“抢？从圣尊手中抢？你在开什么玩笑？疯了？”江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那可是圣尊，眼神一瞥就能灭了他的存在。

“对，而且要在半年甚至更短时间内行动，否则一旦霸刀炼化阵图，一切就都晚了。”冥鱼又道。

“前辈，你莫不是在编故事，消遣我们？”江左看冥鱼眼神充满了怀疑。

“莫急，我还没说完。”冥鱼不紧不慢游动，“正常来讲你确实无法从圣尊手中抢东西，但那里是临溪村，有贯天祖师布下的无数阵法，只要你阵道水平够高，在临溪村面对圣尊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回答他问题的是一只浑身黝黑的怪鱼，身似拉长椭圆，无鳍无鳞，正围着他游动。

“你能说话？”江左颇为惊奇。

“非也，霸刀圣尊会在那里，其实是为了造化阵图。他所化大山后面，是贯天祖师祖地临溪村所在。”冥鱼解释。

“百万年前的贯天祖师？”元灿惊呼，这个名字哪怕过了百万年依旧耀眼。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有幸亲见圣尊，那可是圣尊啊，能够开辟圣地，称尊做祖的存在。

江底？

“自然，我可是伟大的冥鱼。”那鱼在空气中游动，一张鱼脸上表情生动有趣。

“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清水帮那群人呢？”刚才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元灿压根不了解前因后果。

“那座大山你们都见了，它其实是霸刀圣尊所化。”

“怪不得一直感觉不对劲，原来是人所化。这才是真正的武道强者，实在让人向往。”江左回想霸刀圣尊由山变人的过程，联想到了华夏神话传说，两眼放光。

“是由人所化，但也是真实大山，到了圣尊境界，山川河流，天地万物皆可成就自身武道，这也是一种修炼方式。”冥鱼知无不言，没有任何保留。

“所以我们其实是闯入了圣尊道场？”

他们原本是为救王布而来，却不慎卷入其中。

“你不问我我也要告诉你。”冥鱼一脸忧思，不知想起什么。

“天阶？神阶？”江左对武道境界了解不多。

“武道六境，神圣天地玄黄，神阶已经走到了武道巅峰了。古往今来，能跨一个境界的人都屈指可数，贯天祖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冥鱼充满自豪。

“圣尊……”

元灿心神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竟是圣尊所为，怪不得如此恐怖无解。

“其实我也不知。前辈能否为我们解惑？”江左目光落在冥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