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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影蝴蝶

心事谁表

古镜听了大喜,把手中青剑交给善寻,语重心长:“我传你的镜花剑法,飘逸决择,能破钢铁,裂顽石,斩小人,战君子。可飞天,能入水,火不能化,雷击不动。”随后把青剑抛出,青剑飞在天空,和陈芝战了起来。一青一白,犹如双龙戏珠,在水里卷动。不一会,青剑上冒出青色锋芒,白剑上冒出白色光芒,碰在一起,天地一片彩色,青白二剑,缓缓落了下来,插在泥土里。

陈芝来到古镜身旁:“师父,我练得怎么样?善寻,你回来了。”古镜道:“你们以后就练剑吧,三个月,应该够了。”随后拿着树枝,一招一式的教了起来。善寻和陈芝默默学习。

三个月后,深秋来临。路上树木迎风,落叶徐徐,几个人出现在路上。两对男女,四个男子,朝花城酒楼走去。路上,柳枫笑道:“我们这一去,要是有去无回。到了地府,走在黄泉路上,我就买通鬼差。一个帮我买酒,一个帮我拿杯,一路喝下去。”善寻听了,笑道:“那我们呢?”柳枫道:“你们就在黄泉游,看着我喝酒:‘柳枫,给我来一口,求求你了’。我就在岸上哭:‘不是不给你喝啊,我就剩一口了。’”陈宇听了,乐道:“然后。黄泉游啊游,游到小门口。门口两棵柳,树下歌悠悠。陈睿,你说,谁在唱歌?”陈睿笑道:“一定是柳树柳大哥了。”陈宇道:“才不是,是我家倾无双。”

来到道观,进了经房,玄机问道:“那群精怪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一起的。”絮春道:“我们本是山上的动物,那大王名叫孙孤,把我们抓了过去,服侍于他。他召集拿着动物,是为了得道成仙。”玄机哼了一声,道:“如今他也逃了。不知去哪了。”絮春道:“他去了司命府,那个地方,我知道。”善寻听了,大喜不已:“你可带我去?”

絮春道:“那司命府在海上,只有到了夜晚。海上会出现一艘幽灵船,带人去司命府。我只知道地点,但不知船何时出现。”善寻喜道:“好,过几天,你就带我去。”玄机道:“你去那个地方干嘛?”善寻沉默一会,道:“我哥哥在那,我要去找他。”玄机点点头,沉思会,对絮春道:“你出去找个地方住下来吧。钱富,带她出去。”随后用戒尺打了打钱富额头:“师父都敢顶撞。”钱富吐了吐舌头,带絮春出去了。

到了外面,阵风凉爽,钱富道:“你多大了,修行了多少年。”絮春道:“五十六了,其实对于人类来说,我才十九岁。”钱富笑了笑,带她去了旅舍,安顿下来,回到道观。这时陈书白来了,一脸不悦:“那个人,我不伺候了。钱富,要不你去吧。”钱富笑了笑:“我去的话,有什么好处。”陈书白笑道:“以后茜儿要是这里出家,我在师父面前,全力撮合就是。”钱富听了,喜道:“你说的,不可赖皮。”陈书白笑道:“我要是赖你,你以后赖我的,不就是了。”钱富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来到后院小屋。

推开门一看,牧野正被捆仙索绑着,动弹不得。钱富见他一脸愤怒,笑道:“我给你念一段清净经,再给你念心经。你怎么谢我。”牧野大笑:“小子,你念吧,我可听不进去。”钱富走到桌前,拿着经文,念了起来。念了一半,牧野颓然道:“小子,这经书,讲得什么意思。”钱富笑道:“意思是,人不可为恶,多行善。”牧野叹了一口气:“可惜菩萨也救不了我了。”

钱富笑道:“不一定,看你怎么悔改了。”牧野望着远方,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有两个伙伴,池春,苍云。后来池春,为了家业,放弃了友情,和我越走越远。苍云为了仕途,也离经叛道。只有我一人,还念着过往。”钱富道:“名利都是身外之物。要来何用。”牧野道:“有吃的么,我吃一点。”

善寻在口中咀嚼着,吞了下去。忽然吐出一个泡泡:“泡泡糖。”小孩笑着跑开了,这时候,陈睿也办好离院手续,一起出了医院。两天后,回到梅里。

到了道观,一切告诉玄机后,玄机带善寻找到古镜。后山上,古镜站在山上,望着湖面上的陈芝,陈芝拿着白剑,犹如蜻蜓,又如仙女,在湖面翩翩起舞,时而静静等候,时而一剑飞天,水面上,荡漾着她的倒影。善寻来到古镜身旁:“师父,我跟你学剑吧,那个女孩嫁人了。”

走着走着,只觉得蔡梦在旁边,荡漾秋千,对他笑着,忽然一阵风吹来,蔡梦不见了,只剩下秋千荡漾。善寻抱着身子:“陈睿,我好冷。”陈睿扶着他:“坚持一下,我们回道观。”走着走着,善寻手抖动起来,陈睿见了,连忙背着他,往前跑了起来。跑了一阵,善寻睡着了,陈睿带他来到医院,办了入院手续。

三人带着絮春,离开山上,来到峡谷,刚才的蛇群,也不见踪影。白鹤则飞回去了。

钱富拿出糕点,喂他吃了。牧野啃着糕点:“这绳子束得太紧,你松一松。我难得咽下去。”钱富眨眼道:“你想骗我,我才不上当呢。我松了,你就逃了。”牧野笑道:“不要你松,就是胸口绑得太紧,你往下拉一拉就可以了,不缠着胸口,绑住别的地方。”钱富听了,心想:“谅他不能飞了。”拉住他胸前的捆仙索,往上扯了扯。

陡然间,钱富眼前一阵紫色光芒传进来,耳边传来牧野的声音:“你是听我的,还是玄机的?”钱富被紫色光芒吸住,意识开始模糊:“听玄机的。你的话,好听么。”牧野道:“我的话,很好听。你跟着我,什么都有,能去第二境,那里山水如画,没有忧愁,遍地是快乐,幸福。”钱富迷迷糊糊道:“有买个去处,你怎么不去。”牧野道:“我早就去过了。那里人说话,犹如蜂蜜。做事犹如蛋糕。你先解开捆仙索,我带你去。”

过了两天,两人来到水南,水南风景如旧,还是那么繁华。半天后,来到了桂花村。善寻现在吴叶家门口,久久不得言语,只见门上锈迹斑斑,长毛杂草,透过窗户,里面布满蜘蛛网,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了。善寻抚摸着墙壁,望着里面,道:“师父,你在哪。”陈睿听了,笑道:“你也别伤心了,说不准以后碰到了呢。”

善寻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只见一个人,透过窗户,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善寻望着他,那么熟悉,问道:“你是谁。”那人道:“我是你哥哥。”善寻听了,心中一喜:“哥哥,我一直在找你。”那人看着善寻:“你要死了?”善寻摇摇头:“不是,像做梦。”那人嘿嘿一笑:“值得么?为了你爸爸,为了你妈妈。为了你自己。”随后拿出一把刀,捅在善寻腰间,善寻惨叫一声:“啊!”

陈睿在病房外听了,连忙跑了进来:“善寻,怎么了?”善寻晕了过去,肚子上全是血。善寻醒来后,见几个医生,在眼前晃动,拿着针药。善寻带着氧气罩,说不出话来,眼见医生拿着针头,插了下来,脑海一阵剧痛,又晕了过去。

三天后,善寻醒了,下床走动。来到走道,看见一个六岁的小孩,在吃糖果,于是对她笑了笑。小孩伸出手,上面是几颗糖果:“哥哥,吃不吃糖果。这是世间最惨痛,最残酷的惩罚。吃了后,人会痛苦,无休止的痛苦。可吃完后,你的病,就好了。”善寻一笑,拿着糖果吃了,笑道:“什么糖果?”小孩笑道:“路上没人要,要埋的,我捡来的。你吃了,一定长命百岁。”说完笑嘻嘻的。

玄机听了,从门口跳出来,已经不见牧野和钱富踪影,于是找到善寻:“善寻,你赶忙起身,去桂花村,做个决断。和陈芝一起学武,对付他们。”善寻听了,连夜启程,来到陈杰几人的旅舍,找到他们,几人听他要去桂花村,都不愿去,只有陈睿肯去。

柳枫笑道:“你约会情人,我们去干嘛,没一点意思。在这里,天天喝酒,还有戏看。”陈宇道:“听说,倾无双很快来梅里了,我就等这天,一睹芳容。”说完一脸甜蜜。清风笑道:“我想陪你去,可要提防牧野,保护林雨。”陈杰和林雨站在一旁:“善寻,你去的话,记得不要哭。”善寻听了,一愣道:“为什么这样说。”陈杰听了,拉着林雨的手:“我以前不知道眼泪的滋味,现在知道了。总之,遇到那痛心事,到底是要笑的。”善寻陪他们聊了一会,和陈睿上路了。

“是么,倾无双的歌,有这么好听?”突然树上,落下无数叶子,十几个黑衣武士,从树上缓缓落下,一个身材俊美,眼神阴鸷的人,走了出来,肩膀上,歇着两只乌鸦,一大一小,显得高低起伏,走过来时,整个世界,仿佛在震荡一般。善寻几人大吃一惊,聚在一起:“来者何人?”那人低沉的声音,犹如钟声,在周围荡漾:“苍云。”

善寻伫立一会,又往后面走去。只见蔡梦家门口,茉莉花不见了,种着彼岸花,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善寻抚摸着墙壁,不知想什么。这时,隔壁的一位邻居路过,见到他们,问道:“你们找谁?”善寻道:“请问蔡梦在家么?”邻居道:“搬了八年了。前年蔡梦还回来过,给我一件东西。说是一个男生找她的话,就还给他。你是那个男生,善寻吧。”善寻点点头:“是的,什么东西?”

邻居回屋,拿着一根红绳,递给善寻:“就是这个,说还给你。她前年嫁人了。”善寻接在手中,良久不得言语,解下腰间的纽扣,递给邻居:“那这个还给她吧。祝她幸福。”邻居笑道:“怎么,舍不得。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私定终身,没多少好的。”善寻听了,身子摇摇晃晃,陈睿赶紧扶住他,一起进离开这里。

钱富迷迷糊糊,摸索着,把牧野身上捆仙索解开了。牧野眼中精光大亮,猛的起身,把捆仙索系在腰间,然后抓起钱富,跃上城墙,大笑不已,声音在道观里荡漾:“老道士。你的徒儿被我抓走了,想要赎回他,带上林雨,三个月后在花城酒楼见。”说完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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