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胶州城除匪
“别使眼色了。我确实有办法救蔡凌云。不仅仅是救,还能让你们姐弟都解除贱籍。”胡阿德说道。
蔡施施脸色稍微缓和一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呢?”
“是死是活,看蔡凌云怎么选的。你就这么这么地。”
仁秋府大获全胜,押着被俘虏的两百多名海匪,进城游行来了。
李思彧三人忙赶过去看热闹。
街道上早就挤满了人,大家生意都不做了,出来看海匪游街。
“废话,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你坑我坑的还少?”
蔡施施终究还是去了,毕竟唯一的亲人。就算刀山火海也要闯了,更何况只是去府衙走一趟。
身上带着的银子都花出去了,从大牢门口一直到牢头那边。终于是见到了亲弟弟。
“凌云,还记得姐姐吗?”蔡施施一边放着酒菜,一边说道。
“哇,你姐姐这么漂亮啊?”旁边几个海匪见施施长得漂亮,忍不住言语调戏到。
“你是?”蔡凌云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蔡凌云顿时眼眶一热,从前的种种涌上心头。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蔡凌云一把抓住蔡施施的双手。
“凌云,你听我说。”
“不,姐姐!你听我说!”蔡凌云刚要跟蔡施施说点什么,身后的海匪头子马上走了过来。
蔡凌云马上不敢说话了。
“对了,这些酒菜,你们先吃吧。都是刚做的。”
蔡施施说着,就把带来的食物分给里面的海匪。
海匪们见有吃的,马上涌上来一抢而光。
吃了没几口,顿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姐姐,你下药了?”蔡凌云忙问道。
“嘘。”蔡施施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她拿出一张道符,打开后念叨咒语。
道符化作一道道金光,把姐弟两给围了起来。
“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你听姐姐说。你要向朝廷交代你们还有哪些匪巢,包括你们在城里还有哪些内应。都要一一交代。”
“姐姐让我做叛徒?朝廷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害的我们姐弟两分别几年不得相见,要不是林叔相救,我早就城外乱葬岗一堆白骨了。我做不到。”
“凌云!听话,姐姐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话,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城里有内应的?谁告诉你的?”蔡凌云突然发问。
“姐姐遇到一个会读心术的胡人,之前仁秋府突袭你们的海岛,也是他从倭人那读心读来的。”
“江湖骗术而已,姐姐,你放心,我们谋划好了,一定能拿下胶州城!你赶紧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就在我们老家那边,我一出去就去找你!你听我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凌云脸上。
“你还执迷不悟吗?那个胡人什么的知道,他知道你们的计划,他法力无边,千年的恶蛟也能一剑击杀,你们拿什么跟他斗?姐姐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听话。”
“既然如此,那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你出去之后,愿意向朝廷告发我们也随便,愿意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也好,你自便吧。要我投靠狗朝廷,痴心妄想!”凌云说完就走到监牢里面,背对着蔡施施,再不跟她说话。
蔡施施拗不过蔡凌云,法术的时间也到了。不得已收拾好餐盒,哭哭戚戚地离开了监牢。
深夜,蔡凌云翻来覆去睡不着。唯一的亲人,自己又何尝不想相见,可是朝廷害得他们这么惨,这仇不报,他意难平。
只能期望姐姐能吉人天相了。这时候,他反而希望那个叫胡什么的,越厉害越好,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姐姐。
“大帅哥睡不着啊。”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凌云的冥思。
“你是谁?”
蔡凌云看到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监牢窗前。
“别怕,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不信你看。”
胡阿德说着大声喊了几声。
“难道你就是那个胡阿德?”
“嗯,对了。”
“就是你害的我们被官府绞杀的?”蔡凌云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问道。
“是啊,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给你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胡阿德挑衅地问道。
蔡凌云缓缓放下拳头:“想是想,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你的对手,谈何报仇。”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区区几个海匪,才不值得我出手呢。现在摆在你前面的两条路,第一,你把海匪其他的基地告诉给官府,将功折罪,第二,几天后东市伸头一刀。你选吧。”
蔡凌云想都没想:“哼,要我跟官府合作,出卖兄弟,想都别想。”
“哎,我早就料到了。不过没关系。这把刀你拿着,等夜深了,你们就跑吧。”
胡阿德说着就变出一把小短刀,扔给蔡凌云。蔡凌云刚拿到刀,刀就消失了。
“等需要用的时候,刀自然出现。”胡阿德解释道。
“你看上我姐了?馋她身子吧。”蔡凌云问道。
“倒不是我,我那小兄弟李思彧看上你姐了。你要是死了,你姐就会伤心,你姐一伤心,我小兄弟就会伤心。我小兄弟伤心,我就不开心。”胡阿德说道。
见蔡凌云不再说话,胡阿德就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等到了半夜,监牢里的狱卒和囚犯都睡熟了。蔡凌云猛地醒来,一伸手,短刀就出现了。蔡凌云挥刀一砍,脚上的镣铐应声被砍断。
“还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啊。”蔡凌云心里暗暗感叹道。
没多久,蔡凌云就砍断了同一间牢房里面所有囚犯的镣铐,正打算去砍断监牢们的锁的时候,他们的声响惊动了狱卒。
蔡凌云连忙砍断门上的锁链,往外跑去。
这些狱卒显然也没多大本事,即使除了蔡凌云,其他海匪都是赤手空拳的。还是把这些狱卒打得落荒而逃。
蔡凌云他们很快冲出了监牢大门,朝着崇德坊的位置急奔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几次巡防营的士兵,几次冲突下来,蔡凌云他们剩下不到十人,终于来到了崇德坊。
只见他们几个人走到坊墙脚下,蹲在那里。其余人冲上去,踩着同伴的肩膀跳上了坊墙。等大部分人都跳到坊墙上去,再互相拉着同伴的手爬上了坊墙。
在坊外要随时担心巡防营的士兵,但是进了坊之后,可以暂时放下戒心了。此时已是深夜,崇德坊的大街静悄悄的。
几人一起蹑手蹑脚的在大街小巷里面穿梭着,除了会偶遇打更人,其他在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终于来到一家客栈门口。
海匪头子林叔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敲了好长时间,客栈伙计才怒气冲冲地端着灯过来开门。
“客房满了!去别处吧!”伙计说着,刚打开门就要关门。
“口令!富士山下。”林叔一把抓住了客栈们,不让伙计关门。
伙计听到口令,忙警觉的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道:“口令!李梅烧烤!自己人,赶紧进来。”
这家客栈陈设老旧且简陋。看得出来生意不是很好,这些海匪的经费也不是很充足。
蔡凌云他们被迎到了后院一个房间。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客栈老板问道。
“千柳岛被官府给围攻了。除了几十人坐船跑了。剩下的,要么战死,要么在官府大牢,然后就我们几个了。”林叔回答道。
“你们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想办法送你们出城。”客栈老板说道。
他们正聊着,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口哨声。
“坏了,是官兵!难道被他们找到了?”蔡凌云心里咯噔一响。
李思彧长着身体比寻常人强壮些,一路帮蔡施施挤出一条道来,几人很快挤到了前排。
蔡施施刚挤到前排,就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仔细看了又看,确认再三。再转头看看胡阿德目光闪烁。蔡施施明白了。自己日夜担忧的弟弟,竟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哎呀,施施你不要伤心,胡大哥神通广大。千年恶蛟都斩得,他竟然让你们姐弟相见,肯定有办法救我小舅子,不是,救你弟弟的!”
李思彧边说,边不停地给胡阿德使眼色。
“思彧老弟。你真的喜欢施施吗?”胡阿德问道。
第二天一早,几人醒来看到这个样子都感到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城里人声鼎沸,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胡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弟弟在那里了?”蔡施施问道。
李思彧一脸懵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说什么啊?难道?”李思彧刚要说。
李思彧鼓起勇气,拉住蔡施施的手:“不是喜欢!是爱!”
“哼,好个小色丕子。好,你说爱,那就爱吧。你弟弟不会死。还有救。”胡阿德说道。
“胡大哥不需要哄骗我了。游完街,进了胶州府衙。就等着伸头一刀了。”蔡施施边说边哭,默默的靠在了李思彧肩膀上。
蔡施施转身,绝望的离开。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可是相见却又马上是永别。这些海匪游完街,不出两日就会被押到东市砍头。
敢情自己回来,是给弟弟收尸来了。
胡阿德在李思彧和蔡施施耳边低语一番。
“真的吗?”李思彧问道。
胡阿德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几人来到个没人的空旷地方。蔡施施面如死灰,眼泪止不住的流。
胡阿德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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