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至高

“来。”

可就在他们伸手时。

“诶，拿不到。”“诶，拿不到。”......

羽离小憩不到两刻钟，感觉身体舒服多了，渐渐醒来。

小雪正窝在他怀里玩耍，一会用鼻子嗅一嗅味道，一会玩一玩衣服，一会看一看窗外，竟然没有感到乏味。

“饿了吧，我们吃饭去。”羽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尖叫哭声将小雪吓一跳，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拉着羽离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师傅我们快跑。”

羽离也是一脸笑意，差点合不上嘴。

他一般不笑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两人在阳光下欢快离开现场，后方两个小男孩蹲在地上哭声尖叫，不停叫喊娘亲。

......

“来来来，哥几个走一走”

“老八，听说你家老六昨天摔到腿了，怎么样？好些了没”

“我跟你讲，上次那姑娘的腿是真的.....”

“春香楼的姑娘，你以为开玩笑呢”

......

酒楼内喧哗吵闹、人声沸鼎，羽离带着小雪走上二楼落座一处靠窗位置。

“小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羽离坏笑侃侃道

“那都是师傅教得好。”小雪不甘示弱。

“哈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都笑出了声。

“小二！”羽离大喊一声。

“来嘞！”楼下传来店小二的回应。

酒楼太过热闹，店小二一直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听到有人呼喊才连连赶来。

“客官，请问有什么需要。”

羽离随意打量了墙上菜单一眼:“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啊！这.......”店小二微微一顿。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心翼翼提醒道:“客官，我们鲜酒楼的菜品分量很足，你们二位怕是.......”

羽离罢了罢手:“不差钱，去上菜吧。”

“好嘞，尽快给您上齐。”一阵哈头点腰，店小二匆匆离去。

在酒楼这种喧哗的地方，吃着小菜听着别人吹牛打屁，不可谓不是一桩美事。

闲暇之余还能感知一下鬼头的位置。

福明春在他走后，还在原地待了许久，或许是想通了，开始往城中各处奔波，据羽离自己猜测，他大概是在处理自己的后事。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羽离自嘲一笑。

换位思考一下其实也对，人家作为天机阁老人，在尘恒离开后，应该就是想安享自己的中年晚年了。

毕竟既没什么太厉害的脑子又没什么过于常人的天赋，大成就想办也办不到，享受生活应该就是他的最大心愿。

现在却要受羽离逼迫提着脑袋做事，说实话，就算他心底有怨恨羽离都信。

“师傅，你笑的好贼啊，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事。”小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很是好奇。

羽离轻笑一声:“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情，你驾驭不了。”

“说嘛说嘛，小雪替你添油加醋。”小雪追问道。

羽离越是这样说她越是来劲。

两人刚准备打趣一番，忽然间，整个酒楼集体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羽离两人也停住了嬉戏。

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围栏前观望。

只见下方一伙奇装异服的四人走进酒楼。

随意扫了几眼，直径上楼坐在了羽离不远处的一桌，也是一个靠窗的位置。

而吸引众人目光让全场安静下来的罪魁祸首便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了。

她一头浓厚的亚麻灰头发，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再加上那一张诱人的嘴唇，很符合西方的美。

在这里非常少见，不，应该说几乎见不到。

羽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虽说他没有出过远门，附近周围的人全是黑发黑瞳。

女子罕见的美丽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不过也只是仅限于看一看，没有那个哪个傻叉脑子不好使的人上去调戏搭讪。

单单她身旁的老人就已经足够打消了众人的念头，满脸疤痕，凶神恶煞，连眼睛上都有数道伤疤，这等凶人，一般人可惹不起。

鸦雀无声的状态随着女子上座后逐渐打破，慢慢恢复原先的喧哗。

只是即使恢复了原先的喧嚣，众人说话间还是会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羽离见没热闹看了，也带着小雪回到桌上。

“师傅，大家都在偷看那位大姐姐哎，大姐姐很漂亮吗？”小雪好奇道

“嗯....”羽离朝女子看去，仔细琢磨了一番。

“还不错，但吸引他们的不是漂亮，是稀有。”

“稀有？”小雪不明所以。

眼珠子一转，她又问到:“师傅，那是小雪稀有还是大姐姐稀有？”

羽离毫不犹豫道:“那肯定是小雪稀有，这不用比。”

“那大家为什么都在偷看大姐姐不看小雪呢。”

小雪渴求答案的眼神让羽离莫名感到心虚。

“咳咳。”他假咳两声。

“那是因为小雪你还太小了，如果大一点绝对比大姐姐还要吸引别人。”

“这样吗......”小雪好似略有所悟。

“上菜！”店小二一声大喊，两手端着菜肴，走到羽离桌前，放下菜肴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官，这是您的醋蒸鹅，炮羔羊，请慢用。”

菜品的模样与气味都让羽离勾起不少食欲，肚子开始催促。

“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小雪尝尝。”

他先夹起一块到小雪碗里，再开始自己品尝。

两人听着八卦，吃着饭菜，随着桌上菜品越来越多，酒楼内进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声音更加喧哗吵闹。

“啊？”小雪这会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我...我还不饿。”

“不，你饿了。”

“姐姐。”两人毫不犹豫异口同声道

小雪一声轻笑，把手中糖葫芦放下，伸到他们眼前。

小雪见状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在手中一串糖葫芦上拔下一颗走上前。

正午时分。

羽离抱起小雪走到床边放下，见到床缝里藏着的冰糖葫芦棍，皱了皱眉

“怎么吃了这么多。”

别看现在正午时分太阳越来越毒，街道上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想吃吗？”她低头问道。

“想。”两个小男孩点点头，渴望的看着她手中的糖葫芦。

“叫姐姐，姐姐就给你吃。”小雪两根手指头夹着糖葫芦在他们眼前晃悠。

“真是的，也不怕长蛀牙。”羽离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小雪总是狠心不下，几乎都没教训过。

从包裹中换上一身新衣服，两人走出客栈。

每当小男孩准备伸手来拿时，小雪就会突然收回手掌，不给他们冰糖葫芦，恶趣味样的逗他们玩。

“呜哇！”小男孩不禁逗一下哭了出来。“娘亲！我要娘亲！”

小雪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吸溜，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最后一根了，羽离也没办法。

马路边两个小男孩望着小雪手上的冰糖葫芦移不开眼，目光随着她的脚步一同移动。

小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