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至高

但她并不清楚师傅为什么突然要捉弄自己，还是带着小白一起。

“小雪姐！我们在这呢！”

雾中不远处，忽然响起小白的叫喊声。

“李虎进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村里农民，他现在凭借机遇完成天启，却是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便获得常人难以想象的强悍神力。”

“这天启仪式......当真神鬼莫测。”他感慨万千。

“只是不知道他拜的大神是哪位，‘青天真龙王’那个精怪假货？以它的能力阶位......不像。”

“师傅！”

小雪惊喜的喊了一声，连忙跑上前一把扑入怀中，嗅了嗅鼻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马上她表情又委屈下来。

“师傅，你干嘛。”她委屈巴巴的说道。

羽离浅笑一声，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雪，你刚刚在雾里面能找到师傅躲在哪里吗？”

小雪一顿，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感觉到处都是师傅。”

羽离颔首，略有所思。

片刻，他又喊道。

“小雪......”

只是这次他话还没说完，小雪就听出了语气的不对，反应激烈。

一下用力狠狠搂住住羽离的胳膊，眼神死盯。

见状，羽离失笑。

“没事，别紧张，师傅只是做个小测试，不会丢下你的，小雪乖~”他温柔的再次摸了摸小雪脑袋。

小雪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双手怎么都不肯放下。

“嗯......要不这样吧，我让小白跟着你一起怎么样。”

见小雪不答应，羽离把目光转移到了小白身上。

刚刚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了，没顾及到小雪的感受，只是要测试他在云雾中的隐匿程度，小雪的神意必不可少。

本来还在傻笑，幸灾乐祸的小白，被殃及鱼池后，立刻改了脸色，也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望了过来。

“羽离，我不要。”

“没事的，听话，你就跟着你小雪姐在一起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就测试一下，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羽离不断安抚。

在一顿他好说歹说后，两人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下来。

羽离走前，小雪还是拉着他衣衫的一角，满脸委屈巴巴。

她曾经最信任的哥哥尘恒就是以这种方式欺骗她，将她丢弃给羽离养大的。

现在羽离在不经意间还原了当初场景，小雪还肯相信他，这已经是小雪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如果再来一次......

或许这东西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信任。

不久，羽离全速几个飞跃，身影快速消失在她们视线当中。

这次周围没有了大雾弥漫。

小雪好似真能感知到羽离躲去了哪里，不管他怎么跟换位置藏匿，小雪都能很快寻到。

几次过后，羽离放弃了。

他露出身形，满脸惊奇:“小雪，你是怎么办到的？”

“办到什么？”抱着小白慢一步跟上来的小雪不解道。

羽离期待:“就是.....你是怎么找到师傅的？”

“怎么找到师傅？”小雪轻轻一皱眉，偏了偏脑袋，颔首思考。

“师傅有味道，跟着师傅的味道走就好了。”

“我有味道？什么味道。”羽离不解。

小雪眼睛睁大，无辜的眨了眨:“就是师傅的味道啊。”

“我身上的味道.....气味？”羽离还是不能理解，他肩膀往前稍微曲起，嗅了嗅。“没有味道啊。”

“难道是身体自带的气息？”

一时间找不到答案的羽离陷入沉思。

他正在寻找李虎进刚刚为什么能察觉到自己跟踪的原因。

在他的设想里，以具有吞噬精神能力的云雾遮掩身体来做到隐匿身形，按理讲除了面对面，正面碰到，感知方面应该是寻不到他的踪迹才对。

可现在的事实却是那么的出人意料，不论是李虎进还是小雪，都能很清楚的找到他所在位置。

这让他很是不理解问题出在哪里。

半夜的山林，光线暗沉，夜行野兽四处横行，寻找猎物。

这四周却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动物来往的踪迹。

“羽离，你在想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困了。”小白趴在小雪怀里，哈切连天。

在小雪怀里倒也不是不能睡觉，只是她们一直走动，有颠簸感，怎么都没床上睡得舒服。

“我的味道？到底怎么找到我的味道的.......”羽离没有理会，还在喃喃自语。

小白很是不耐烦:“就是羽离在的地方没有风啊，别的地方都有风，只要跟着找过去不就找到了吗。”

“没有风？”羽离皱了皱眉。“我在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风。”

“那点薄雾遮掩，应该不影响正常自然气候才对啊。”

“没有风......我的气味.......”

忽然，羽离浑身一震，眼睛亮了。

“对！安静！没有风！对，就是因为没有风，太过安静，太过正常了，与众不同，没有风......没有风......”他一时间神神叨叨说个不停。

“以神意白雾遮掩身体躲藏，别人寻不到，但能感受到我所在的地方与众不同啊。”

“每次精神力量向周围扫过，总有一块地方欠缺，是个人都知道那个地方肯定不对劲，也只有大雾够多的时候，周围全部都一模一样，小雪才找不到我。”

“对！就是这样。”

问题源头寻到，困惑想通，羽离一下子感觉全身都舒畅起来。

他一把从小雪怀里抱过小白，手掌激动的在她背上狠狠用力撸了撸。

“哈哈哈哈，还是我家小白聪明，走，我们回家睡觉了。”

“羽离你轻点，痛~”小白困意都被撸醒了不少。

“没事，我有分寸。”羽离抱着小白往村子方向大步走去。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手上力道确实轻了不少。

后方小雪被羽离一惊一乍的搞的一脸懵逼，不明白‘没有风’到底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就聪明了，那她不得机灵死。

......

“这座村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羽离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只是才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噘嘴嘴巴，脸上表情逐渐从迷茫不解变成委屈巴巴起来。

她能感觉到，这些云雾都是师傅的神意。

见到的却是大量云雾，突然开始快速流动，羽离陷入其中，一个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仪轨通天，人轨通地，天象奇观辅以灵之真性，躯体净化，神力加持，天启禀天，普通人亦可一日获取神鬼莫测之能。”羽离心里暗暗回忆着当初书中所见。

他喜欢这种追寻神秘的感觉。

只是很多时候，他为了小雪，为了小白，为了心中曾经的道德约束，而压制了自己的天性。

一会儿，他突然喊道。

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大惊。“师傅！”连忙向着羽离消失的地方追去。

扑通一声，一顿乱抓，却都只是雾气被打散，从掌心缝隙处流逝，什么都没抓到。

望着周围熟悉的云雾，小雪一脸茫然不解。

能压制他天性的枷锁......正在一根根断裂。

“这辈子，应该可以只为自己而活了吧。”羽离望着远方，眼睛里隐隐透露着几分期待。

小雪听见，顿时就将委屈的情绪憋了回去，连忙回头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慌张的步伐，随手向两边拨动，这次的云雾却很快消散，露出羽离抱着小白的身影。

“小雪。”

“嗯？”小雪不解的回过头来。

小雪现在已经快要长大了，心中曾经的道德约束在穿越后这七年里也变得愈发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