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至高

“我没有，是小白。”小雪转过头一脸无辜的指着小白，似乎怕露馅，还顺带卖了个萌。

小白还在傻笑，被指的一下懵逼，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小雪，又看了看羽离。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这绝逼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

某人此时的心情却并不美好。

羽府外

“咚咚咚！”

小雪眨了眨单纯且雪亮的眼睛:“小白，我们走，再刺激师傅，师傅就要疯咯，师傅就要疯咯。”

她掩嘴偷笑一声，走路还带一蹦一跳的。

小白被她抱在怀里还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显然还没从被反咬一口偷笑中走出来。

“刚刚明明是你先偷笑的，你冤枉我。”

“你去跟师傅说。”

“去就去，谁怕谁。”

见小白真想起来回去找师傅，小雪一把摁住她的头。

“没看见师傅现在正头痛的要死，你去添什么乱，赶紧去找唐奶奶把高爷爷弄走，不然.....师傅又要变回前阵子那种嗷呜嗷呜的状态了。”

“嗷呜嗷呜~”小白学着她的口吻叫了一遍，想了想。

“大狮子？”

“大鲨鱼。”小雪尤为肯定的回道。

“不，是大蜘蛛。”羽离心里默默附和一句。

有其师必有其徒，反过来，亦通。

听着两个活宝声音翻墙过去，他习惯性的笑着摇摇头，不在关注，闭眼沉心。

不久，似乎是唐奶奶被请出山了，外面轩昂的训话声逐渐底气不足，时间间隔也越来越久，到最后完全消停下来。

打蛇要打七寸，高老爷的致命七寸暂时被羽离拿捏了。

午时，一觉醒来，随着小雪小白吃完中饭，补足精神，羽离便又在树下坐了下来。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借假修真，一界核心。”他手里拿着一块富有神秘色彩的晶莹碎片细细打量。

得到这东西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抽时间仔细研究过呢。

从祥瑞村回来后，脑子里全被信仰之上那位古月之魇耶的扭曲知识占据，光是整理就花了好几个月，哪有时间研究这玩意。

现在恢复过来，也是时候抽时间看看了。

羽离感知着灵核碎片中残缺不全的法则纹理，神意在脑海中演练、行走、虚构，可惜，法则从来没有残缺一说。

天道规则具有绝对唯一性，想要铸造法则锁链，就必须拥有完整参悟法则，否则，道主果位都凝不出，拿什么承载法则力量。

在脑海里实验许久，不出羽离所料，灵核碎片中的法则根本无法参悟，甚至不具备任何力量，只是一个看着唬人的残缺稀有物。

但他却没有丝毫气馁，甚至嘴角都开始忍不住微微上扬了。

“那条小青龙还是有点本事的，如果不是嫋嫋母亲在里面帮忙里应外合，想搞到一块灵核碎片都没希望。”

虽然书上对于灵核碎片的介绍是说没有太大用处，但是羽离看过的书太多了，曾经就有过对灵核碎片的猜测，如果可以实验成功，灵核碎片也能发挥出极大的用处。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天去到祥瑞村，在小青龙手上吃了亏羽离还不肯走的原因。

试探自己背后那位只是临时兴起，核心利益还是手里这块小东西。

......

西区，赴家刷牙铺。

“嗯？没在？”羽离皱了皱眉，他在外面转了两圈都没见福明春人影，走进店铺。

“二桃，你家掌柜去哪了？”

正在帮助账房先生整理账簿打散桌面卫生的瘦小青年听到声音回头望去，见是熟悉面孔，马上放下手中工作上前接待。

“是羽先生，我们家掌柜今天不在，他说如果羽先生您来找他就去东区下口路河边五号。”

“嗯，你忙。”羽离点点头，转身离开。

来到东区下口路须河边，羽离一边漫不经心的溜达，一边欣赏沿途的午时光景。

差不多已经到了夏天了，但距离最热的酷暑还差些，这个时候，河边还有好些大小伙、老人家在钓鱼，悠闲的很。

能住在这里生活的人，基本生活无忧，没几个差钱的。

虽然世人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那些说这话的人，也没见他们把自己钱财全部散出去。

钱这个东西，可以不是必须，但不能没有，钞能力不只是说说。

“别装死，臭小子，自己做错事还不敢认账？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别以为你是小雪师傅就可以肆意妄为，我还是她爷爷呢。”

“整日夜不归宿，带着徒弟晚上出去打架，一个小姑娘家家要成婚的年纪，像什么话，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二十七八还是个老光棍，一天到晚在家净不教些好的，你就是在误人子弟.......”

瞥了一眼旁边偷笑的两个小家伙。

“再笑，再笑就把你们俩扔出去。”

临近早晨，他们两人一兽风尘仆仆赶回来，小雪小白被高老爷逮住一问。

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高老爷子站在羽府大门口，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口吐飞沫、气势逼人，好似这一刻的他极境升华回到了曾经年少时意气风发的自己。

天不生我高江北，键道万古如长夜，键来！！！

毕竟按照他们正常修行习惯，都会在黄昏之际归来。

好家伙，小雪还算激灵，岔开了话题，小白就没有一点防备了，口不择言，小嘴一顿扒拉扒拉什么都往外说，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府内，羽离正躺在睡椅上休息。

“这老不休，外面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害臊。”听着外边的训话，他掏了掏耳朵，无奈摇头。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被放鸽子了。

昨天，小雪早上出发前答应过高老爷，下午修行完回来要带小白去他们家下棋。

“别作妖了，赶紧收了你的法术。”羽离一眼看穿，转过身，罢了罢手。

“带着小白去隔壁请唐奶奶，让她把外面那个妖怪收了吧，师傅累了，想休息。”

只是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来的太突然，几人沉醉顿悟修行中不可自拔，被人打醒也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而高老爷在院子里盼星星盼月亮迟迟等不到他们回来，心急如焚，担心他们在外出事了，还向衙府报了官。

羽离:........（躲在墙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