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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妖邪

第一章 山洞前,遇妖尸(新人求推荐和收藏)

身体的父亲叫何大勇,母亲叫何崔氏,都是外来人,逃难到这儿的,在何池很小时,母亲就因多年的劳累加之营养补充不上,早早逝去,其中的原因并不是什么何大勇干活不下力,亦或是当地太过贫瘠,而是一些称得上龌龊的原因。

想到这儿,何池暗自攥紧拳头,若是有机会,他是要去讨教一番的,当然,是在这个世界不是何池的一场梦的情况下。

至于是不是梦境,就看接下来的刺激能不能吓到何池大条的神经了。

慢慢爬起,入目却是一片漆黑。

静待了一会儿,眼睛在黑暗中快速适应,瞳孔在瞳孔括约肌下牵拉扩大,视黄醇迅速转变为视紫红质,方便何池在黑暗中视物。

虽然还是很黑,不过这下何池终于能够观察周围事物了,他在一个近似圆形的通道中,身上穿着粗糙的麻衣麻布,脸上的粉末也被他捏在手里细细观察。

何池慢慢蹲下,捡起块石头往外丢去,落地的声音虽然轻微,不过夜深人静下还是颇为明显的。

尤其是在深山里,是的,何池的记忆显示他现在在深山里,他居住的村子旁的深山里,他父亲日常打猎的深山里。

夜晚的深山,最为寂静,除了几声鸟叫,别无它声,是了,鸟叫呢?

何池还是能借着月光看到附近的松树的,那塔吊般的树身还是很显眼的,不过上面并无“咻咻”叫的夜枭。

一般而言,飞鸟不过的地方都是绝境。

那么,这里是吗?

惊疑不定下,何池还是决定出了洞口,冒险一试,暂时离开这个安全屋,探索下周围。

虽然风险很大,不过何池就是来寻求刺激的,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他,正好让他测试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不惧的,即便是死亡,他也不怕,毕竟他早就经历过死亡了,长痛和短痛,他更倾向于后者,何池还是很有冒险轻进之风的。

走了几步,何池突然被绊倒在地,软乎乎的触感让何池后背一凉,死尸的感觉确实吓到何池了,不过他还是没有醒过的迹象。

这下,何池心思已定,确认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了。

眼下,他摸索起这个尸体起来。

这是具人尸上,或者说是个直立行走的生物的尸体,这是何池短暂接触后得到的结论。

曾经在解剖课上具体系统学习过的何池,在双腿倒下接触到尸体的那一瞬间就感知到了,这是具人尸。

人相较于别的动物,人的体型是独一无二的。都说人的适应能力很强,确实是,人的适应性是独一档的,别的动物都很难与人竞争,但人类有个完全不适应蓝星的特征,那就是直立行走。

虽说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类的双手,让人可以使用工具、制造工具、创造工具,进而刺激大脑发育,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使人类能制造更高效更具毁灭性的工具。

但在最初时,这是完全不合算的,能使用简陋的工具在万族竞争时并不占据优势,完全比不上锋利的爪牙、强壮的体魄,甚至比不上绿毛龟的龟壳。

直立行走所带来的危害是现代社会都无法根治的,腰间盘突出、腰肌劳损、腰酸腰痛、人类妇女分娩时所要经历的“鬼门关”。这些问题可曾是别的动物上有的?

其它动物繁殖后代、产崽是不需要接生婆的。

人类在早期白手起家时,直立行走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大优势,反而上了众多debuff,可以说,人类若没有贵人相助,是怎么存活到能创造对猎杀别的动物行之有效的工具的时候呢?

直立行走若真牛逼,为何别的动物没进化出呢?

粗壮的下肢,独特的形体。

何池很清楚,脚下的这具尸体是直立行走的,人尸,就是人尸。

这大概率不是为自己殿后的父亲的尸体,逃跑路上,何池的前身听到了父亲与那妖怪搏杀,被撕咬、咀嚼的声音。

不是父亲,那是谁?

恐惧一下涌上心头,即便是神经大条的何池初次接触超出他所学体系的超自然生物时也不免宕机了,思绪纷乱起来,这人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会来,是被谁杀死的,自己会不会被杀?

滋生的恐惧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很快充斥何池心头,他害怕了,害怕不明不白地死去,死亡使人心生恐惧,未知则更近一步,而以一种未知的方式死去为最。

何池目光扫到一旁,看到自己被追,掉在洞口旁的包袱,连忙背起来,这里面可有不少便于他存活下的东西。

当何池将目光转到这具尸体头上时,“呵,是那头野猪怪。”何池心中了然。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之前就是野猪怪将“他”追到洞里的。

此刻它身上没有血腥味、没有臭味、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只有股土腥味,那是放线菌的味道。

这使得何池有些疑惑,野猪怪明明是经历过厮杀的,血腥味多少是会有的,难道时间过去很久了?

可这样的话,就有更多问题冒出来了,先不说它是怎么死的,单说既然它身上血腥味都散去了,说明时间怎么也得过去两三天了,这么块肥肉摆在这儿,怎么蚂蚁之类的垃圾清理工不来吃它?

难道它的肉有毒?

或者正是因为这具尸体的死后之威震慑了周边事物呢?

所以才致此地寂静无声呢。

思索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飘入何池鼻腔,选找好好位置后,借着月光,何池慢慢探查过去。

果然,在离尸体两步有余的地方,何池发现了血迹,渗在泥土上,呈现黑红色、趴下一嗅,浓厚的铁腥味儿扑鼻而来。

“恩,挺新鲜的。”何池心想。

又向前看去,发现前面的泥土上也有淅淅沥沥的血迹,何池顿时了然。

确定好泥土上的血是新鲜的,而野猪怪上的血则是被时间冲淡了这个信息后,何池有了个猜想。

这里应当有个可以称呼为结界的东西,里外的时间流速有很大差别,追来的野猪怪大概是老死的,至于自己为何没事,可能是自己体质特殊,也可能是触发不同流速的时间需要对应的条件,恰好野猪怪满足,而自己不满足。

信息不多,何池也只能根据现有观察到的事物猜测下,待会儿再具体查看下野猪怪的尸体状况可能就会有更深入的解释了。

朝四周查看了下,静悄悄的,也无任何动物出没,甚至没有没听到动物的叫声,说明它们都甚是远离此地了。

何池思忖着,对此他也有几种猜测,一是这野猪怪威慑了它们,再则或许就是这个山洞对它们有惨痛的教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另一怪物的存在,杀死了野猪怪,躲在角落观察着何池,想将何池收入腹中,不过,这样的话,何池真实插翅难逃了,乱猜误命,这种猜测还是深埋下的好。

不管是什么原因,何池目前倒是较为安全的,否则以他十二岁小孩的身体,难以在没成为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山上安然度过的。

“咕咕~”一阵肚鸣传出,何池这才想起自己许久没进食了,由于方才事务繁多,饥饿感暂被压下,这下,精神一惊一乍一松弛间,何池饥饿更深。

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扑了扑了手,探入包袱,拿出一块死面子饼啃了起来,幸好天气不冷,没有咯得牙痛。

随口对付了几下,何池将剩下的大半块又塞回包袱。

暂时满足肚饥之后,何池借着幽幽月光去了树下拣些树枝,搭成篝火,点燃起来。

不一会儿便噼里啪啦响起来了,这些树枝颇为耐烧,边烧边有树脂滴落到地上,映得发亮,更添了几分火光。

他也顾不得火光和烟雾会不会被人发现了,眼下自身难保,不知脱没脱离险境,被人发现倒也还好,大不了去那该死的里正那闯一闯,他现在倒没什么牵挂在身,前身的老爹为了保护他用身躯阻挠了野猪怪一阵子,就是不知道尸首还在否。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身上没什么利器,着火的棍子也可给面对突发情况的何池带来几分底气。

火一直是人类的利器,不管它是以什么形式发挥作用,都在守护着人类的健康,从熟食到武器。

在黑暗中,火显得更为重要,加持着何池的理智。

何池将目光转向了野猪怪,有了火光后,野猪怪被照的更清晰了,躺在地上的它除去脑袋外活像一个体格健硕的人。

体表也无甚明显伤口,地上也没什么淌出的大股鲜血。

“妖怪修炼有成?半兽人?禁忌的基因造物......”一个个想法充斥何池的脑海。

想了想,何池从燃烧的篝火中取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枝丫来,犹豫了下,便狠狠地戳向了野猪怪的头部,花白的毛发“哧溜”一下烧了个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羽毛的味道。

“很好,这是个碳基生物。”何池顿时心里踏实许多,要是这不是个碳基生物,那可触及他知识的盲区了,学过的许多知识都无法用上了,只能两眼抓瞎,垂头丧气了。

幸好野猪怪怪给面儿的,何池紧绷的小脸不免舒缓了几分。

疯狂的想法滋生就再也压抑不住了,何池要解剖这具死尸,探查下死因,不然他心难安。

轻嗅了下,一股放线菌的味道,再结合它黯淡的颜色,何池确定了这就是普通的泥土,可能是活动过程中沾染到身上的,随手丢掉没有价值的泥土,何池顺着这个通道,朝着有微弱白光的那端走去。

何池推测,那应该是这个山洞的出口了。

按照他刚才接收的记忆显示,他现在的身体原身也叫何池,是王头村人士,年仅十二岁,这个年龄的推断是根据自己看记忆电影看到的年份所得出的。

走的过程中,何池顺便打量下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小一号的,像是小孩子的样。

对于他自己死亡的结局他非常能接受,没有他,父母的生活绝对能上好多档次,但他怕就怕自己没有死去,存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呼”何池感到感到脸部痒痒的,摸到一堆粉末状的物体,这怪异的触感一下让他清醒起来。

方才,何池醒来时,一股陌生的记忆便撞入他的脑海,他倒没什么看小说时那些魂穿主角的剧痛等不适感,像是看电影一般走马观花地接受了全盘记忆。

正如此,何池很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因为何池清楚地知道自己临昏迷前的景象,他是被一辆疾驰的白色轿车撞倒了,一瞬间的痛,随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何池很清楚,只要有一线希望,父母绝对会拼尽全力、倾家荡产来救他,这无关利益,只是父母对何池的爱罢了。

所以何池急需醒来,他要一些刺激来迫使自己清醒,不管是来自外界还是来自梦境。

外界的情况他无法控制,但梦境里,不管是他去探索还是制造些刺激,都是大有可为。

平日里,只要他睡觉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会很快醒来。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了,可能他现在处于非快动眼睡眠的n3期,睡眠非常深沉,需要受到更大的刺激才会清醒。

临近洞口,银霜般的月光洒下,竟使得何池感到有些刺目,过了一会儿,兴许是眼睛适应了,视紫红质又转变为视黄醇了,何池看洞外的事物这才顺眼多了。

寻找了一会儿,何池始终没找到自己的目标。

他对自己死亡一事并不在意,因为他的生活并不美好,虽以成年,却未曾享受过岁月静好,并且未能为家庭创收,被学校“卖到”医院实习,每日苦哈哈地被使唤来使唤去,到头来一月的“工资”只够吃两顿盒饭。

还要靠年过半百的父亲每月提供生活费,这样的生活何池早就过够了。

不过刚才感受的泥土、麻衣都很是真实,这又让何池对自己做梦的猜测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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