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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明士绅

第49章无为县审大鹅案

民妇回答道:“因家中婆母病重,急需用钱抓药,民女只能抱了家中仅有的这只大鹅到集市上来卖,不想刚到集市便遭这老者抢夺,民女只身前来并没有证人”。

李福全听何林的话茬儿,这何林好像是和被告老者认识。

何林又问老者道:“吴员外,你说民妇偷了你家的大鹅,你可有证据?证人?”。

这次何林就打算把自己逼上绝路,回到安徽以后,他放下了举人的架子。

据何林自己说是他找到了安徽富商陈大年,借到了一千五百两白银。也正好何林有举人的身份,就捐了这无为县的缺儿。

其实李福全的心里也明白,何林和安徽富商陈大年之间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此时在李福全的心里对何林的行为产生了反感。

证人到堂李福全见这证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典型的混混无赖的打扮,特别是这证人的辫子。

这种辫子李福全在遵化五里桥庙会见过。王汉林飞锤砸死的泼皮无赖都编的是这种辫子,这是典型的毒蝎子辫儿。

何林问这个证人道:“吴外说你是此案的知情人,那就请你如实道来吧”。

证人回答的道:“禀青天大老爷,今晨小人亲眼所见,就是这个刁妇偷了吴员外家笼中的大鹅,又跑去市场兜售。吴员外只是想要回自家财产,却被此刁妇诬告”。

何林又问道:“此话属实?”。跪在台下的证人答道:“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儿谎言”。

就见何林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此案已查实,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分明是此刁妇,欲敲诈钱财刻意诬告吴员外”。

说着他又在签桶里抽出一根红头令签,抛于大堂之下,说道:“来呀!把这刁妇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本官看她招不招”。

李福全看这民妇衣衫褴褛的确不像能养得起食量巨大的大鹅之人,再看这吴员外,面目慈善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

就在此时李福全看到站在何林旁边的师爷给吴员外使了一个诡异的眼色。加之者证人的穿着打扮这让李福全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李福全正要上前阻止,就听宝儿说话了:“且慢何大人你如此断案,与草菅人命有何不同?”。

听了宝儿说这话就见何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让何林颜面上有些挂不住。

何林看了看宝儿,又看了看李福全强压着怒火说道:“福全贤弟你是上官?若是觉得我审案不公,福全贤弟何不再审一次呢?”。

在李福全的心里也觉得此案何林审理得过于草率。像何林这种审案方式,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但他又没找到借口干预,听何林这样一说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李福全还是假装地推辞了一番:“哎何林兄这是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在何林兄的一亩三分地儿哪能轮得上福全插嘴呢?”。

李福全此话一说,给何林来了一个下不来台。何林只能说道“福全贤弟,你是上官按理也应由你来审”。

何林心想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看这个案子你能怎么断。

李福全也来了个顺水推舟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李福全坐上大堂正中,他既没有像何林一样吹胡子瞪眼地拍惊堂木,也没有抽令签。

李福全只是语气平和地问道:“堂下原告民妇,你说此鹅是你家下蛋之鹅可属实?”。民妇回答道:“千真万确。这只正是民女养的下蛋母鹅”。

李福全点点头又问道:“吴员外,你家养鹅可也是为了下蛋?”。吴员外想了想回答道:“我家养鹅是为了吃肉,我养的是一只公鹅”。

吴员外心想这大鹅和鸡不一样,公母不是那么明显谁又能看得出来?但他不知道。从小李福全的家里就鸡鸭鹅成群……

他和宝儿一商量,二人就要起身告辞。

李福全对何林施了一个揖说道:“何林兄,福全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看到何林兄现在过得挺好。福全也就放心了我和宝儿就要起身赶赴上海”。

二人各执一词,撕撕扯扯就上了公堂。

和林一拍惊堂木啪对跪在堂下的原告说道:“堂下民妇,你状告吴员外抢了你家下蛋的大鹅,你可有证人?”。

李福拗不过,也只好点头答应。到了县衙大堂,何林坐在大堂正中。李福全,宝儿坐在何林右手边,无为县师爷站立于和林左手边。

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点悟,名师点悟都不如把自己逼上绝路。

听了李福全的话何林客气地说道:“哎福全年弟,既来之则安之嘛。在京城的时候,若不是福全贤弟前后资助我十两纹银遇兄我早已在京城冻饿而死了。福全贤帝的大恩何林无以为报,既然来了就让愚兄尽尽地主之谊!”。

正在这时就听见县衙门前鸣冤鼓响起,咚咚咚咚

李福全知道宝儿只是爱玩儿,不管哪儿有热闹儿他都愿意往上凑。所以并未理睬宝儿。

堂下两侧,三班衙役杵着杀威棒,用低沉的男音同喊“威武”,县衙大堂显得肃穆而庄严。

何林升堂,原来此案是一名衣衫褴褛的民妇状告一名身穿锦衣缎袍的老者。

硬说是老者抢了她家下蛋的大鹅。而老者却反告民妇大鹅是偷了他家的。

何林又挽留地说道:“哎不急嘛正好有人喊冤,愚兄我要升堂断案,也请福全年弟给愚兄指点一二”。

这时宝儿又不失时机地说道:“福哥,既然我们来了,又正好赶上了何大人断案,我们何不在此看看呢?正好小弟还未见过县官断案”。

被告吴员外回答道:“何大人明鉴,小民证据证人皆有,证据是堂前这刁妇早已死了丈夫,家中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她怎么能养得起食量巨大的大鹅呢?证人早已在堂外等候随时请何大人传唤”。

何林一拍惊堂木说道:“传证人”。说着他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绿头令签,有衙役上前双手接过令签去堂外传证人。

宝儿说完这话见李福全没有表态,他又撒娇地说道:“福哥,看看吧,又不用多少时间,说不定这案子何大人审不了,还需要你帮忙呢”。

何林也随声附和地说道:“福全老弟,宝儿说得没错,按理说你是六品,而我是七品。你是上官,下官断案还请上官多多指点才是!”。

福全起身借口说道:“既然何林兄有公务在身,福全不便打扰,容福全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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