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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撼沧海

第15章林地追杀

说话间紧锁眉头,时不时搓手顿足,那模样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蜉蝣儿一听这话,嘴里开始念叨起来:

“八州,八州,八州!对,就不是八州的人!”

“一时激动,倒是忘了这事。这位朋友是吴稻德,此前也是在林中救过我一命;这位叫王炎,我们也只是在来东林地的路途中遇到,顺路同行罢了。”

听到吴稻德曾救过蜉蝣儿,杜少甫眼里满是感激,不说对方刚刚出手相助之事,光是救过蜉蝣儿性命,这朋友他杜少甫就交定了。

至于那王炎,杜少甫心里也是没多大好感,心中认定此人也只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龙兄,怎么就突然一直盯着我。我承认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是你这么看着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说到这里,竟然还低下了头,那模样好像真害羞了一般。

杜少甫也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心中纠结一番后,开口劝说起蜉蝣儿。

“蜉蝣儿不如此行就到此为止吧,寻找匠神以后还有机会。要是真再遇上那群人,我们恐怕连死在谁手上都不知道。”

“不,我们必须找到匠神,而那一群人,正是皇室——夏侯家的人!”

蜉蝣儿说到这,再次看向了王炎。这一次王炎却是胡乱地看着四周,仿佛没注意到蜉蝣儿的目光。

“夏侯家那群人找的是洛书,我们尽量避开他们就好,只要一找到匠神,立马就带着他离开!”

杜少甫听到这里,知道蜉蝣儿已经下了决定,便不再多做劝说。

一旁的吴稻德此时却哀怨地嚎了起来:

“我的个天老爷,我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啊!我就想碰碰运气,来这捞点好处,怎么就趟进这摊浑水了。如今这贼船,想下都下不去了啊!”

吴稻德想到此前帮着杜少甫击退林家的人,而那林家的人却又和蜉蝣儿的仇敌勾搭在一起,心中也是清楚自己已经脱不了干系,只能是嘴上快活,埋怨起来。

王炎此时也拍了拍吴稻德,随意地说着:

“吴老哥,反正都都这样了,顺着船走下去就行了嘛万一到了桥头,没准就是直的呢?”

蜉蝣儿心中此时对吴稻德也产生了一些歉意,本来只是萍水相逢,自己还出手教训过对方。可对方不仅救了自己性命,此时还被牵连进来。

至于这王炎,蜉蝣儿知道对方肯定不简单,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而且对方似乎对自己也没有恶意。

与此同时,东林地一处帐篷内,林海正一脸谄媚地跪在夏侯业身前。

夏侯业喝过一口热茶,开口说道: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七殿下,我叔父今日遭歹人暗杀身亡,据那些活下来的武丁说,本来对方只有杜少甫一人,后来又有三人助阵,其中一人还被杜少甫称呼‘蜉蝣儿’,想必就是那龙家余孽龙蜉蝣。”

夏侯业闻言放下手中杯子,站起身走到林海跟前,一脸正色看着他。

“你所言当真?”

林海被夏侯业如此看着,心中顿时紧张万分。

“七殿下英明,小人哪敢欺瞒七殿下您啊!”

夏侯业冷哼一声,斥责起林海: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那些勾当,不过这些不重要。若是龙家那余孽真在这东林地,这次一定要除掉他。若是让我知道你编造消息,只是想借我手去除掉杜少甫......”

林海听到这急忙叩首,连声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属实!”

夏侯业转身拂袖,嘴里说道:

“你下去吧,让你们林家之人好好搜寻,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说完又坐了回去,重新端起了茶杯。而那林海也自是急忙退下。

等到林海出了帐篷,夏侯业侧头问起黄老:

“黄老,此前那人调查得怎样了?”

黄老一脸尴尬地回道:

“当时与那人交手不过几招,到也看不出来历;护卫们在附近也并未发现什么痕迹,一时之间怕是很难查出对方身份。”

夏侯业皱了皱眉,问道:

“会不会是那凌云呢?”

黄老赶紧回话:

“殿下说笑了,若真是凌云,恐怕老夫不是他一招之敌。况且凌云又怎会看着蜉蝣儿那般重伤,置之不理。”

夏侯业听到黄老这话,一时之间也是发现自己昏了头。

“既然如此,下一次遇见龙家余孽一定要一击必杀!我总感觉那人还在暗中保护着他。”

......

纵使蜉蝣儿四人再小心,面对着全力搜寻四人的林家众人,终究还是暴露了行踪。好在是地形复杂,每每对方高手赶到时,蜉蝣儿四人已是逃出生天。

林地间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一处洞穴内,篝火燃烧得正旺,上面还架着一只烤得吱吱作响的焦黄狍子。

蜉蝣儿率先开口,打破了此间不语僵局。

“王兄,衣服倒是和你不太般配啊。”

王炎听闻此话,好似没听懂,疑惑地回着话:

“我家境贫寒,只能是穿这种破烂羊皮,我倒觉得挺好的。”

蜉蝣儿又追问着:

“每每遇到情况,王兄可是我们四人中最从容的人了!想必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吧?”

王炎一脸尴尬回着话:

“我也就学了点身法,就想着保命逃跑时用而已,打打杀杀这种事可不适合我,哪里见过什么风浪。”

“此前王兄遭遇狼群落单之时,就没遇到追赶你的雪狼?”

“这,我也是运气好,借着地势四处乱跑,就侥幸摆脱了。”

“哦?是侥幸摆脱?还是说,有别的刀子把那些狼给处理了?”

“龙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刀子,我哪会使什么刀啊?”

“既然如此,王兄所学身法如此了得,想必祖上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

“我们家就是小偷小摸那种,因此才身法好,哪能有什么名气!”

杜少甫见得此时气氛有些不对,自家兄弟不知为何突然针对起王炎,赶紧开口打断了还想再问下去的蜉蝣儿:

“你看看,就光顾着聊天,这狍子也不知道翻一下面儿,差点就糊了。”

王炎也顺势接过话来:

“哎呀,可不是,差点就糊了!还好杜兄发现得早!真香啊,这吴老哥要是还不回来,我觉得啊,我都快饿死了!”

话音刚落,洞口就传来一阵动静,正是这吴稻德回来了。

“这鬼天气,冻死爷爷我了!”

说到这吴稻德用力嗅了嗅,立马奔着狍子过来,直接上起了手。

“真香啊,来得早就是不如来得巧啊,我可不客气了!嘶还挺烫手!”

蜉蝣儿看着手上脸上满是肉油的吴稻德,开口问起:

“吴兄,这次出去,可有什么发现?”

吴稻德一听蜉蝣儿这话,才想起来自己把正事给忘了,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次可是有大发现,我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蜉蝣儿这段时间也是熟悉了吴稻德,惊喜地开口问道:

“你找到匠神的下落了?”

“没错,我确实打探到匠神下落了!”

吴稻德咽下了嘴里那口狍子肉,打了个嗝,开口说道:

“可坏消息是,匠神如今在夏侯业营地,至于为什么夏侯业会找匠神,我也就不知道了。”

蜉蝣儿介绍完二人后,便着急地追问起东林地局势:

“少甫,既然你来这东林地已有些时日,可曾有什么发现?”

那一旁的王炎此时却开口说话了:

“这究竟是哪般人物啊?能够让林家的人如此对待,河洛八州怕是都找不出来了吧?”

蜉蝣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飞速猜想着这一伙人的来历:

蜉蝣儿闻言,也是赶紧介绍起吴稻德与王炎:

杜少甫皱了皱眉,将自己近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一一讲了出来:

“发现倒也谈不上,只是前些日子他们林家人好像遇到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个青年,年纪估摸着与我俩一般,可就算是林永也得对他谄媚奉承,似乎大有来头。”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怎么?蜉蝣儿,那群人你见过?”

光是下人就已经是中阶武者了,还有个高深莫测的老仆,就连乾州城最大的林家也不敢招惹,这青年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头雾水的杜少甫见蜉蝣儿陷入沉思并未搭理自己,也只能是将吴稻德拉到一旁悄声问起。

吴稻德自是将蜉蝣儿曾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尽皆告诉了杜少甫。

“那人是不是还带着一群下人,各个已是中阶修为,穿着劲装?身边还跟着个老仆?”

杜少甫沉思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蜉蝣儿想到这里,死死地盯着王炎。

而那王炎好似感受到蜉蝣儿的目光,脸上挂着害羞与尴尬开口对着蜉蝣儿说道:

吴稻德看到蜉蝣儿这般反应,心中也是猜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问着蜉蝣儿:

“龙......少侠......难道......真是他们?”

蜉蝣儿一听这话,猛地一惊,一脸严肃地抢过话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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